然而,蒙面人没再说一句话,他掐得婉姨娘直翻白眼,她的脸色也一点点的变紫。
约莫小半刻钟,婉姨娘的脖子一歪,似是没了呼吸。
蒙面人嫌恶的将其丢开,便从窗户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
地上的婉姨娘偷偷摸摸的睁开了一条缝,她心惊肉跳的往四周看,也不知她装死这一招,能不能瞒过那人。
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确定没再听到任何声音,也没再看到任何人,她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却被人一脚踢翻在地。
“饶命,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婉姨娘连对方是谁都没看清,便跪在地上磕头。
“饶过你?”来人将她掐着脖子提了起来:“婉姨娘,饶过了你,王妃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你要怪,便要自己知道太多事了。”
王妃两个字,让婉姨娘的瞳孔剧烈一缩,是和亲王妃!
为什么?她为了和亲王妃付出了一切,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和亲王妃却要杀了她。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她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来人不再言语,他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婉姨娘使劲挣扎着,她翻着白眼求饶。
最后又一次装死逃过了一劫。
这一次,婉姨娘足足在地上躺了一个多时辰,真正确定没事后,她才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细软,偷偷从和亲王府的后门溜了。
然而,婉姨娘不知的是,她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人的眼皮底下。
婉姨娘逃出和亲王府后,便直奔曜亲王府。
找欧阳素锦。
翌日,上午。
欧阳素锦坐着马车往曜亲王府的方向走,顾曜华和两个孩子留在皇宫里,何天瑞与元龙昨日傍晚便出了皇宫。
欧阳素锦掀开马车窗帘,望着冷冷清清的街道。
街上仍然没有一个铺子开门,却有零散的几个人在摆摊,但没有一个客人。
她勾了勾唇,皇帝一而再的算计她,她便要这云都的铺子全都不开门。
至于这些铺子的损失,她多的是银子赔偿。
这时,传来了几个路过百姓的谈话声,引起了欧阳素锦的注意。
“听说没?清蒙族的族长求娶欧阳素锦,扬言只要欧阳素锦答应和亲,十年内清蒙族绝不会进犯云庆国,可欧阳素锦拒绝了。”
“欧阳素锦那不要脸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拒绝?这贱东西,竟敢不顾云庆国的安危,陛下也是太心善了,由着欧阳素锦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
“我看此事多半和曜亲王有关,曜亲王被欧阳素锦迷得七晕八素,若无曜亲王的撑腰,欧阳素锦敢拒绝?你们又不是不知曜亲王在军中的威望。”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欧阳素锦答应和亲,如此才能保我云庆国的安稳。”
欧阳素锦听到这些话,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她对皇帝还是太仁慈了点。
回到曜亲王府,她便径直来到了偏厅。
见婉姨娘。
“素锦!”婉姨娘如看到救星般,死死的盯着欧阳素锦,眼里却满是怨恨嫉妒。
欧阳素锦就站在那,不言不语便让婉姨娘自行惭秽,为什么才短短时日不见,欧阳素锦这贱皮子便更美了?
她要毁了欧阳素锦。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不可遏止。
婉姨娘满脑子都是如何毁了欧阳素锦,再让她变回以前那个人见人厌的低贱东西,那样的身份,才是欧阳素锦这种东西该有的。
欧阳素锦瞧见婉姨娘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露在外面,连头发都包裹起来的,顿时乐不可支。
“婉姨娘,我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开心。”
婉姨娘恨到全身发抖,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和欧阳素锦对着干:“素锦,求求你看在我生了你的份上,给我解药好吗?”
只有她服用了解药,才敢离开云都。
她要想活下来,必须远离云都,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才行。
欧阳素锦坐在首位,她翘着二郎腿,笑意斐然的睨着婉姨娘:“想我给你解药,你便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
“否则,我便将你丢出曜亲王府。”
婉姨娘用力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丢我出曜亲王府。”
在云都,她只有躲在曜亲王府才是安全的。
“那你还不说?”
“素锦,那天我没有撒谎,你相信我好不好?”
欧阳素锦懒得再和婉姨娘废话,她吩咐人将婉姨娘丢出去,不准她再踏入曜亲王府。
婉姨娘不敢停留,她怕被欧阳易或者欧阳柔儿发现,连忙躲藏在了平民区的一户人家里。
自然是花了银子,才能躲藏起来。
但婉姨娘不知的是,她的一举一动欧阳素锦皆知。
欧阳素锦从千禾那得知婉姨娘的举动,道:“将婉姨娘活着的事,透露给欧阳易父女俩。”
“其次,将皇帝这些年暗中残害忠臣,欺辱臣子家眷等等的证据,洒满整个云都,第三,让欧阳易跟承德郡主巧遇。”
承德郡主算是先帝的妹妹,为人傲慢贪色,郡主府里养着好几个面首,最是适合欧阳易。
千禾应了下来,她眉眼弯弯的笑道:“小姐,要不要让胡氏醒来?”
“可以让胡氏醒来了。胡家和欧阳家凑齐银子了吗?”
“两家哪里凑得齐买回家产的银子,现在两家人矛盾重重,对欧阳柔儿有着很大的怨言,暂时还没撕破脸。”
“将欧阳柔儿这些年仗着欧阳家与胡家做的那些事,透露给这两家人。”
“是。小姐,顾智鸣一而再的想算计您和医神的清白,还派人刺杀您,您不做点什么吗?”
顾智鸣这渣,不仅数次刺杀小姐,还派人暗杀曜亲王跟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