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的强盗群见祭司大人居然跟李巡聊了起来,暗感不妙,正想偷偷溜走,谁知从后方有一小军队堵住了他们逃跑的去路,带队者正是苟乐。几年过去了,苟乐依靠努力以及李巡的赏识,从巡城队被调到了正式军营中,他的性格愈发沉稳,能力也愈发出色,是军队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看着眼前如热锅蚁般慌张的强盗们,苟乐向后方的部下下令道:“全部拿下!”随后走向或缺他们,看了一下或缺与李灵芸的伤势,皱眉道:“或缺,芸儿,这次是我的错,我的消息有误,没想到对方竟然有巫族之人同行。”
原来是苟乐的部下得到了会有流寇叛贼经过此地的消息,苟乐上报李巡后,李巡才派或缺二人前来历练。
或缺摇手道:“苟乐大哥,此事只怪我自己能力不足,连累芸儿受苦了,幸好师傅及时来到,否则······”说完或缺心疼的看向了李灵芸,打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或缺就将这位可爱的少女放在了心底,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能保护自己爱人的能力,所以有一些话并未说得出口,这几年朝夕相处,或缺早已将她视为最珍爱之人。
李灵芸看看苟乐,又看了看或缺,噗嗤笑道:“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这不是毫发无伤嘛!”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看后方的流寇已被接连捆绑收押,正准备启程回营,或缺突然向宿白询问道:“祭司先生,这些人的死活,难道你不管么?”
走在前方的李巡听到此话,也笑道:“哈哈哈哈哈,巫族的祭司先生,对我大梁而言他们是有造反之嫌的凶恶之徒,你想我如何处置他们啊?”
宿白看着那群早已绝望的强盗,好一会才说道:“这一路他们也助我颇多······你留他们一命。”
李巡微笑不语。
经过大半日的路程,李巡一行人回到营中,让苟乐把人交给了副官审问反叛之事,随后吩咐后勤准备宴席,为了招待这位巫族祭司,也是为了能在他口中得到关于这群强盗的情报。
宴席上仅仅有李巡、李巡的军师慕容习、苟乐、或缺、李灵芸已经这次的主角巫族祭司宿白几人。
李巡率先举起酒杯,对着宿白敬道:“先前我徒儿和小女与先生有些误会,在此作长辈的替他们给先生赔个不是。”说罢一饮而尽。
而宿白也知道李巡是绝顶强者,又在梁国身职高位,愿意给自己道歉已是给足了面子,也端起了酒杯干了,美酒入喉后,宿白不禁叹道:“好酒!”
机巧的李灵芸给或缺使了个眼色,或缺领悟,随即二人也端起了酒杯敬向宿白,李灵芸笑嘻嘻的拍马屁道:“先生修为高强,我与或缺能与先生讨教几个回合,实属有幸,还望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杯酒释前嫌呀。”
或缺不如李灵芸这么会说话,只得点了点头。
宿白见二人如此给面子,正欲再饮,但却又想起了这两个小子竟然杀死了自己重要的向导,又心生恼怒,此时酒杯放在空中,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所幸军师慕容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圆场道:“祭司大人必是海量,可是担心我营中美酒不够?先生不用担心,今晚管够!”
听到对方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宿白方才喝了。
酒过三巡,李巡正色,向宿白询问道:“不知先生此次下巫山不远万里来到我国境内,可有何事?”
宿白也知道这酒席并不是只为招待自己,但此中缘由乃是巫族机密,不好与外人说道,便随便想了一个理由:“我在山上多年,从未下过山,此次只不过是出来走走罢了。”
巫族中很多人一辈子都没下过巫山,而这宿白年方二十出头,便承着祭司要职,想来也不可能是“随便走走”,众人也知道必是族内要事不可外传,也不多问。
但是跟着叛军强盗一起走动,很难不然人想到坏处,苟乐问道:“先生为何会与那群流寇走在一块?”
宿白吃着酒菜,不经心说道:“碰巧遇到罢了,但是他们的两位首领竟然认出了我是巫族之人,也愿意为我带路进入梁国境内,我也就上车他们的马车一同前行。”
李巡严肃问道:“两位首领?是那个已死的人么?”
宿白道:“非也,那人只是个小队长罢了。”
李巡眉头紧皱:“那两个首领可是姓洪么?”
宿白微微诧异道:“你知道洪彪与洪烈二人?”
李巡脸色愈发难堪。在这大梁国内,李巡被称为大梁第一高手,达到了先天境界,距离那真仙境界虽还有不小距离,但亦不远矣,而在下面的高手中,洪彪与洪烈为同胞兄弟,这两兄弟赫然排在前列,二人原先也是大梁内数一数二的高手,才略傲然,数十年前在原武林闻名的翠云宫担当长老供奉,但是不知因何原因二人判出翠云宫,一夜之间翠云宫掌门高手与弟子被屠了个干净,现在江湖上早已没有翠云宫这一大派,而这两兄弟也被默认为造成这桩武林凶案的罪魁祸首。
此时李巡才知道,怪不得最近流寇愈发猖狂,纪律性十足,宛如一支军队,如果是洪彪、洪烈二人在统领这股潜在的力量,那也显得合理了。
宿白看出了李巡的心思笑道:“李将军心绪乱了,莫不是忌惮他们二人了?”
李巡脸色回复如初,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两个小贼而,有何可怕之处?”
宿白的笑容愈加狡猾:“下山后我可听到了一个传闻,据闻,李将军由于某些原因,被禁止出手参加仙人级别一下的战斗······”
呼!!!
听到此话的李巡,突然散发了强大的气势,犹如大风般由体内呼啸而出,随即平静了下来,淡定说道:“谣言尔,先生不信尽可一试!”
宿白知道李巡在强装镇定,也不戳穿:“如此看来是我听错了,现在换我来给将军赔不是了!哈哈哈哈!”
······
宴席过后,众人回了各自营中休息,或缺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那宿白说师傅不可出手战斗,而这么多年来确实没见过师傅与人搏斗,这究竟是何缘由?而宿白与那天的神秘狼型妖兽又有何关联?此时他出世是否为了那妖兽的行踪而来?
正在或缺思考间,轻微一阵夜风划过,或缺感觉到了有人进来了,瞬间起身警惕。
“噤声!我有些事情要问你。”来者正是宿白。
或缺皱眉道:“夜已深了,先生不回营休息,来我这有何贵干?”
”白天你问过我巫族的狼型妖兽,你可曾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