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心中也不免有些伤感和落寞。那看来陆阿姨这次真的是要失望了,只是要怎么开口跟她说呢?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哎,那你昨天说你听说过陆桂兰这个人?难道说,一直和贺然通信的就是陆阿姨吗?陆阿姨和贺然的死有关系?”
老菜收起了刚刚深情的形象,朝我猥琐的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今天找你真的就是聊聊过去,给你讲故事的吗?不过,你刚刚说的我也不敢确定,因为书信里的名字我只是偷偷看到过几次,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些细节我也不是记得了。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亲自去看一下比较稳妥。”然后又拿起了一条钥匙在我面前晃了晃,应该就是刚刚对话的那一条了。哎,这两夫妻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去看一看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
“走吧,赶紧去看看,马上就到饭点了。”说完我们就出发了。
“先跟你说好啊,我把钥匙给你,我等下就不进去了。那个垃圾桶应该就放在窗台附近,你等一下可以先看看有没有没烧完的信件,如果说没有,也可以找一下房间里面的书桌抽屉。我在门口等你,你看见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拿回来给我看看。”说完就把钥匙递给了我。
“你这是怕了吗?你怕有鬼啊?哈哈哈哈哈...”
“嘘!你在这里笑就好了,等下进门了可千万别讲这些东西。我之前也进去过,那时候我还年轻,爱喝酒,老是搞得自己一身酒气。那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啊,我老婆不喜欢我喝酒。我就会偷偷去她的房子里面洗个澡,或者干脆就在那边睡一觉过个夜。可是总会听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就好像她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房子。我喝了酒的时候当然是不怕啊,可是酒醒以后,心里也不免毛毛的。久而久之,我连酒都戒了。”
这个算是什么戒酒的理由啊?我听着老菜的辩解,盯着手里陈旧的钥匙,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要扯到这种奇奇怪怪的事件啊?转眼间,我们已经走到了老菜家的对门,也就是贺然的家。老菜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面,“哒”的一声,门锁发出了上个世纪的旧式门锁的开门声。然后“吱~~~”的一声,随着大门打开的声音,房子里的全貌正逐步的展开着她的全貌。我轻轻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这个习惯是我小时候就养成的,出于礼貌和给一些不想被打扰的灵体提个醒,有人进来了,请回避的意思。
走进来后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破旧,除了窗台附近被火烧过的痕迹,整体还挺干净的。房子里面的装修还停留在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风格,上白下绿的墙面,方方正正的桌椅,铁皮大吊扇,这些都让我产生了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不是正在门口看风的老菜喊了我一声,我都忘了我这次的主要目的了。我径直走向了窗台,果然有个被火烧过的垃圾桶在附近,只是里面的东西被火烧过,后来应该是灭火的时候还被水泡过,那些火焰来不及带走的信件又被水浸泡的字迹模糊,仔细辨认了半天都没能看上面的字迹。
见这边没什么收获,我又想起老菜说的可以去房间里面的书桌看一下,就继续往里面房间的方向走。“喀” 哎,房间居然锁上了吗?我去,老菜你可没和我说这个啊。我转过头想问老菜也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这个人已经抢先一步在大门的外面给我做了一个踹门的动作了。好家伙,这老狐狸是打算叫我直接踹门进去啊。不过,既然这个门给锁上了。就证明贺然死后连老菜都没有进来过这个房间,里面的保存的最好,有可能真的可以找到些有用的东西。所幸,房门的门框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氧化和虫害,我不用太费力就把房间门给踹开了。
刚一开门,我就看见一个白色衣服的女性灵体坐在了床边幽幽的看着被我踹开的房门。看她的样子和打扮,这难道就是贺然吗?我去,她就这么坐在这里吗?我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还是像平时一样当作看不见就好?可我刚刚踹烂了人家的房间门哎,就这么退出去,她会不会生气啊?可是如果我当作看不见,直接走过去翻人家的书信,她会不会更生气啊?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迅速的飘过,就在这时,身体战胜了脑子替我做出选择,我走了进去……
“你好,你就是贺然吧?”
“……”她没有回应,继续幽幽的盯着我。
过了好久她才略带愕然的问道:“你能看得见我?”
“呃,是啊。所以……”
“哇,你真的能看见我?你知不知道我在这个房子了多久了?我看着司徒广志这个小子从小孩子变成了小伙子,小伙子变成了爸爸,又从爸爸到现在的外公。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听见我。这么久了,你是第一个。你是什么人啊?”看得出来,被人发现对现在的贺然来说是一件很让她兴奋的事。我也看见了她露出老菜刚刚所形容的,冬日暖阳般的笑容。听老菜形容的是时候还觉得是老菜看的时候带着女神光环去看,现在自己亲眼看见了,发现嗯,真的叫我收拾房子一整年都值得。贺然真的很漂亮,但却不是那种常见的充满女性柔美的漂亮。她的漂亮是一种中性美,皎白的肤色,清爽干练的短发,还有细致立体的五官,让她比起现在很多的女明星,也毫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