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莉的经纪人打电话告诉我,她出了大事。
我连夜赶到她所在的医院,听经纪人的嘱托戴上了墨镜,挤过人群,进了病房,看见了卧在雪白病床上的余佳莉。
她的脸上裹着绷带,我爸说,她被拍戏用的炸药烧伤了脸,左半边面部毁容。
我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紧紧地,她像是哭了,身子一颤一颤,沙哑地发声:“果仪,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的报应。”
“不是不是,这不是报应,你从来没有错。”我跟着哭了。
那一夜,我和她聊了好久,那是从我出生起就没有过的漫长交谈。
我明白了她想要将我培养得更加坚强自立的良苦用心,也倾听了她对于过去待我的种种伤害的深刻后悔。
我还告诉她自己现在再度单身,并请求她恢复送我参军的计划。
但是她拒绝了,温柔地对我说:“一个人去旅游吧,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美,你应该去看看的。”
我同意了,独自去了澳大利亚,赏游了珊瑚汇集的大堡礁、气势恢宏的圣保罗大教堂、横穿草原的墨累达令河。
习惯了在空旷的街道上漫步、习惯了在广袤的草原上休憩、习惯了在游轮的夹板上吹冷风看夜景。
一切都如此的令我痴迷,这是另一个世界,更大的世界,但好像,只属于我一人。
一个念头一直在我脑中打转——美丽不应唯我一人欣赏,这样就少了很多的趣味。
后来,左芙薇给我寄了封信,里面写着我未曾料想过的苍白真相——他哥哥有个朋友,暗恋她很久,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赋辉就答应说服她和那朋友在一起,可是当他看到芙薇和章裴翰关系亲切,就以为二人有猫腻,才刺激我去守好章裴翰,并盗用芙薇的QQ“加重效果”......
谁知,我不但没有想要守住章裴翰,反倒自己退出了。
最后她还告诉我,章裴翰大学毕业后离开了北海,去了深圳。
于是我回到了北海,像当初是为了躲他才离开的。
尾声.我们的爱情不需要解释
余佳莉去整了容,看起来和过去差不多,她总是爱自信地和我说自己才芳龄十八。
而她的女儿,离芳龄二十八也已经不远了。
我还是叫她余佳莉,因为感觉这样会更亲切、更熟悉,她也答应。
再一次走到银滩边的那棵最高的椰树下,我吹着海风,望着苍穹。
我知道,出国那段时间里的两次,他一定都赶来了。
但这次他应该已经绝望地不再期待我的到来了吧。
他身在深圳,为这可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出趟远门,根本不值得。
......
就像我说的,阳光永远不会因时间而淡化分毫的热度,
当我失落地倚靠椰树小憩时,耳边响起依稀的脚步声。
我慢慢张开眼看清他的面孔,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他一把将我抱起,然后让我站稳,面对着他。
我不禁用力推开他,眼眶热热的,有很多的话想说,却无从说起。
他突然搂住我,语气似从前那般温和:“什么也别说了,从你选择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爱情就注定不需要任何多余的解释。”
阳光倾洒在他的两颊之上,使得那对梨涡愈发深邃可爱。
你是我的阳光,永远不会沾染岁月的锈迹。
我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