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还没有仔细看过天空。抬眼望去，是灰的，看上去是蓝色，但是其实是灰的。
如同将多种颜料混洒在画布上，浑浊，杂乱，令人反胃的灰色从记事起便低低的压在头顶，偶尔的光会将天空照的明亮些，但大多是灰的。
我们都处在月背之下，粘稠的，混杂的，埋在这样的阴影之下。
于阴影之中我们蜷缩起身体几个几个的凑成一团，然后几个团的凑成一群，将身体小心的埋在阴影之中，绝不让手脚露出一点。
偶尔会年幼者萌生出想脱离阴影的想法，但我们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年幼的尝试发问了。
“我想去外面看看，阴影的外面有什么？”
群体中的长者出现了
“孩子，阴影的外面有野兽，看见我们便会连骨头一起吃掉”
年幼的吓坏了，萌生的想法消失了。
一段时间过去，又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
“孩子，阴影外面会下吃掉人的雨，沾掉一点我们便会连存在都消失”
下一次，回掉下砸死人的石头
下一次，会被光线射爆
下一次，有外面的人拿我们做实验
下一次。。。
下一次。。。
阴影的面积长得很慢
我们的数量长得要快多了，很快就人挤着人，肩碰着肩，脚挨着脚。
“怎么办呢”
“可我们不能离开阴影，阴影的外面很危险”
“那我们数量越来越多马上阴影就装不下了”
对了，我们的阴影是月亮遮出来的，我们把月亮拉进点不就更大了呢
“嗯 好主意”我们都很同意
于是我们决定勾住月亮。。。
好像精神病人的话语 对吧
想出去，外面很危险，不能出去，有野兽，会下吃人的雨，会掉下石头，会有人拿我们做实验，拉进月亮
是精神病吧，
是疯子吧
脑子有泡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吧，
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