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雯走了没一会,在路上碰到哥哥带着全体小伙伴们急匆匆往这边赶。
“静雯、没事吧,你们遇到危险了吗?老远就听到你的惊叫声,李大哥呢”?肖援朝碰到肖静雯就是一阵连珠炮的发问。
“我们很好呀,东波哥哥打了好大一头豪猪、还有四只野兔一只竹鸡也,此刻他正在沟里抠黄鳝,黄鳝好大一条条的,我以为是蛇,所以吓到了,发出的惊叫”,肖静雯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了,李大哥叫我来找你们,喊你们多带几个桶来,一起捉鱼抠黄鳝”。肖静雯连忙对哥哥说:
“真的吗?黄鳝可是好东西、好多年没吃过盘龙黄鳝了”,肖援朝道:
于是、肖静雯带着一帮人来到沟边,见几大串黄鳝被李东波扔在沟边,自已抠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就抠出一条大黄鳝、吓得旁边跟着的韩梅、韩霜等女惊叫不已。
肖援朝几个虎将一看,“乖乖,这可是好货”。一个二个不等肖援朝下令,就呼啦啦梭下河沟,争先恐后寻找洞穴抠黄鳝。
李东波看着呼啦啦的一群人,立即拉过肖援朝,“吩咐他安排人寻塘围水筑堤,舀水捉鱼”。
肖援朝分出一部分人,连同几个女孩子,寻找小塘围水筑堤,堤筑好后,舀干水捉鱼。
这一下河沟里可热闹了:撅着屁股抠黄鳝的、舀水捉鱼的。以前都是城市温室里面培养的麦苗蒜苗傻傻分不清的乖宝宝,那里去玩过这种逮黄鳝、捉鱼虾的游戏哟。这一下大家像出笼的麻雀,集体放飞了自我,一个二个扑棱着水花、玩得兴高采烈、大呼小叫、直呼过瘾。
扫荡了大半条河沟,一个、二个少爷、小姐累得够呛。不过战利品丰厚。黄鳝大半桶(约50斤),鲤鱼、鲫鱼一桶(约100斤),大半桶乌棒、鲢鱼(约50斤),五六斤的王八两只,几只半把斤的放了没要。四只兔子、一只竹鸡,还有一头几十斤肥垄垄的豪猪、可谓大丰收。
肖援朝看天色已要到响午了,于是大手一挥:“今天战斗到此结束,收兵回营,全部都到司令部集结聚餐”。
大伙呼啦啦爬上土坡,分工协作,或抬、或挑着战利品兴高采烈的打道回府。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uo la mi sao
la suo mi dao rua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京都去
领袖听了心欢喜”
在肖援朝带领下,大家唱着打靶归来,愉快的歌声在林间久久回荡,标示着孩子们愉悦的心情。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的年代,粮食、肉食、油盐、蔬菜都是按人头分配,在供销社集中购买。居民人口人均每月细粮(米)20斤、粗粮(灰面、包谷、豆子)8斤、肉票每月5-8斤,小孩减半的年代,今天的战利品预示着能好好打个牙祭了,大伙能不高兴吗!
肖援朝指挥大家抬着战利品雄赳赳的走向棚户区,看到人就招呼:“文叔,中午到我家来打牙祭,酒自带哈”。
“赵婶,赵叔没在家吗?中午到我家来打牙祭,酒水自带哈”。
“韩爷爷、中午到我家来吃饭,全是好东西哟,记得把你珍藏的那瓶茅台带来哈,我家老爷子都念叨好几次了,说你抠门得很”。
李东波一阵无语,你这样满大街的请客吃饭,你爷爷奶奶知道吗?
来到自家草棚院坝,肖援朝扯开喉咙就爷爷奶奶的大叫起来,就像得胜的将军归来,兴怕那个不晓得他搞了着一样。
“小兔崽子,一天咋咋呼呼的搞撒子”,随着话声,肖玉华还算昌健的身体从后院转出。
“老爷子,你看,今天我们整的好东东、不错吧”。
肖援朝邀功似的向肖玉华报告。肖玉华看着院坝摆的猎物、水产品,笑得见眉不见眼的。“老婆子,快来帮把手,今天中午整顿丰盛的”。
“多整点哟,我喊了韩爷爷他们都来吃饭的,还喊他们把好酒带来”。
“小兔崽子,这次到聪明了一把”,肖玉华夸赞到。
“切,好像是自已抓的一样,大部分是东波哥哥抓的好不好”,肖静雯看哥哥有点飘,忍不住吐槽鄙视自已的哥哥。
“老肖、这么多好货,今天我们大家都来打土豪了”,人未到,一个大嗓门的声音已传入众人耳朵。随后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小胖子韩小强的爷爷韩绍辉。他身后跟着文华、赵志强两口子。大家看着坝子中的野味、水货高兴不已,直叹彭先楚、李云涛两口子没得口福。
“都来、都来,大家齐动手哈,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哟”,奶奶王小雅热情的招呼大家。患难之中,风雨与共,最难得的就是真情。
杀鳖的、剐兔子的、划黄鳝的,小女孩们都帮着破鱼去鳞、大家齐齐动手,忙得不亦说乎。
人多好办事,外带一个个都是行家里手,院坝的食材很快被打理干净,依次送入厨房,接受大厨的烘焙。
很快,厨房的各式肉香随风飘出,馋的众小家伙直吞口水。
两张圆桌就架在院坝上,各色美味依次递上。红烧兔肉、火爆鳝片、盘龙黄鳝、肝腰合炒、红烧肥肠、清蒸鲢鱼、干煸鲤鲫、茶树菇回锅肉、红烧排骨,最后一道竹鸡王八汤,加了野山菇炖的,鲜香得不摆。
李东波被肖玉华拉来坐在大人一桌,席间、肖玉华指着李东波向大家介绍:“李东波是他干孙子,他一手推拿术硬是要得,这次是专门上山来看他老两口的,他的推拿之术治好了小雅的腰椎劳损、并缓解我头疼的老毛病”。肖老头还不知道他头上的弹片已被李东波悄悄取出来了。
韩绍辉豪爽,一定要和李东波走一个,“老肖的孙子就是他老韩的孙子,没事多上山走动走动,等老彭和老李回来我们在好好聚聚”。
文华和赵志强也端起酒杯和李东波走了一个。李东波赶紧端杯回敬大家,表示一定常来,大家才放过了他。
大人推杯换盏、孩子咬牙憨吃,这一顿饭大家吃得齐乐融融、满面油光。
饭后,大人们免不得又对当前局势开起了茶话会,几个婆姨对王小雅的青春焕发表示出极大兴趣。李东波赶忙溜出,找肖援朝几个继续巡视阵地消食去了。
吃饱喝足的十几人拿着木枪、竹刀,精神满满的查看陷阱,一番巡视检查下来,十几个陷阱均无动静。看着兴趣缺缺的众人,李东波提议到前面高岗看哈四周有无状况,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其实李东波已探查到野猪群马上就要靠近南边的陷阱,怕大家出事,故意支开他们而已)
肖援朝竹刀向山岗一挥,“同志们,冲啊!抢占210高地,阻击敌人”。
大家挥舞木枪、竹刀,嗷嗷叫着冲向山岗。大家爬上山岗后,迎着高处极目远眺,没受到工业污染的大山空气就是不一样,青山绿水、云雾缭绕。
“快看,那是什么”?
“好大一群”。
几个女孩指着南面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哇!野猪、好多野猪,援朝,野猪向我们挖的陷阱走过去了”,小胖子手舞脚踢,兴奋的不得了。
“安静、安静,不要吼,我看到的”,肖援朝紧张的盯着野猪群。
几个小女孩看着庞大的野猪群,紧张的缩成一团,互相安慰、打气。
“谁手上有哨子,赶紧给我,我好向老爷子他们示警”。
肖援朝毕竟是老大,虽然也紧张,毕竟胆子还是要大些。
“我有、我有”,韩梅举起哨子递给肖援朝。肖援朝接过哨子,使劲吹出三长两短的急促哨音。
急促的哨音引起院坝肖玉华等人的注意,“不好、援朝他们遇到危险,有大群野猪冲进了林场,援朝正在用哨音向我们示警,让我们快想办法”,肖玉华把危急情况告诉大家,希望大家做好预防。并吩咐小雅用内线马上打电话给朝阳,派兵支援。
在危急面前就能体现一个人的素质;这不,文华、赵志强两口子一听,吓得六神无主、双腿打颤。韩绍辉却一步跨出小院,“我回家取枪,我的防身武器还有六颗子弹,到时我掩护大家撤退”。
韩绍辉说完,急匆匆离院而去。
“绍辉,小强他们在山岗上的,目前没得危险,你不要蛮干,取了枪快回来,我俩再一次并肩作战”。
“好”,韩绍辉只回答了一个好字,就匆匆跑回家取枪去了。
“幸好听李哥的,多挖了几口陷阱。不然早就遭这群野猪攻进来了”,肖援朝心有余悸的说,对李东波由衷感到佩服。
“大家不要慌,把周围的石块全部捡起来堆在山岗上,如果有野猪跑过来,我们就用石块砸它,我曾经用这个方法砸死过野猪王”。李东波见大家闹哄哄的,都比较害怕,于是出声安慰大家,并教大家准备自卫武器。
大家听李东波砸死过野猪王,心里放松多了,几个男孩子立即搜寻山堡周围的石块并堆码在山岗上,临阵以待。
由于挖的坑数量多,但是都不是很大,只有跑在前面的十几头掉入坑中无法爬出,其它野猪在一头黑棕色野猪的带领下饶过陷阱向林场内冲来。它听到山岗发出的哨音,于是避过周边其它陷阱,对直往山岗前进。
“李哥、郎门办,野猪朝我们冲过来了”,肖援朝颤抖着语音向李东波要对策。
“不要怕,上山岗只有一条独路,只要我们守住这条路就行了”,李东波安慰肖援朝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野猪群,李东波吩咐将比较文弱的文忠云、赵强和女孩子们全部托举到岗顶的大石崖上,这样即使野猪攻上来也爬不上巨石,他和肖援朝、韩小强、赵刚四人留在下面阻击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