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轻轻抚摸着萧十妹的秀发,爱惜地说道:“你呀,就是这么要强,现在知道伤心啦,后悔还来得及……”
萧十妹没有后悔,她和妇女,也就是她师傅俩人相依相偎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一开始朱天赐还对杨秀清保持着戒心,可是自己从喝掉洪宣娇递过来的一杯酒之后,就感觉头晕脑涨,一股莫名的燥热渐渐滋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喝到后来,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体内好想快要爆炸。这个时候,洪宣娇恰好出现,让人把朱天赐送回洞房。好在有西王萧朝贵洪宣娇这两个义兄、义嫂和朱灿、王天岭、崔凤鸣、陈风等人支撑着场面也不至于太失礼。
就这样,朱天赐在迷迷糊糊中被人送回洞房,迷迷糊糊爬到床上,又迷迷糊糊摸到一具柔软的身体。
迷迷糊糊开中,朱天赐翻了一个身,大手摸到一具柔软的身体。仿佛间感觉到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似百草香、似玫瑰香,闻起来心旷神怡。
“嘤咛”
一声娇呼传来,朱天赐心儿一荡,体内那股躁动之气直窜脑门,顿时春心大动,本能地一个翻身将那具柔软的娇躯压在身上,紧紧地抱住。
“嗯嘞”又一声娇呼传来,比刚才那一次还要销魂,朱天赐那抱着娇躯的手再次一紧,无名的躁动更加强烈。
娇躯全身战栗,犹豫了一会,玉手缓缓地从朱天赐双肩环过,搭在朱天赐的虎背上。
抱着柔软的娇躯,闻着柔软之物散发出来的迷人体香,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全身,它是如此的美好,令半醒半醉的朱天赐如痴如醉。
两人同时触电般的战栗一下,几番慌乱之后总算平静下来。
这是做什么呢?如此的美妙,令人深深着迷其中,不能自拔。大脑中,一个奇怪的声音问道。管他呢,有谁能拒绝这么美妙的事情,另一个声音响起,迅速将另一个声音压了下处。
过了一会儿,被洪宣娇派来在洞房外面听墙根的几个女兵听到房中传来地动山摇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令人听了之后躁动不安的喘气之声。
……
大厅,依旧热闹非凡,到处可见杯觥交错。洪宣娇像个精灵穿行于大厅各个角落,几乎跟每一个都能讲上很久,原来她不仅是太平军中最著名的女将,还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交际花。
一个女兵找到洪宣娇,脸红耳赤地对她咐耳说了一句。
洪宣娇一喜,“听清楚了,里面真的有动静,而且还很大?”
女兵没作声,而是羞涩的点点头,将头垂的低低的,露出臊红的脖子。
洪宣娇一愣,这些女兵都是她从金田村带出的女娃子,很多只有十五、六岁,从未经过男女之事,想必爬在洞房外面听墙根也是第一次。害臊一点是很正常的事,挥挥手叫她离开了。
女兵缓缓走了几步,犹豫一会儿,径直朝洞房跑了过去。
洪宣娇摇摇头,年青人对未知之事就是好奇。朱天赐啊朱天赐,老娘今天可是帮了你大忙,看你怎么谢我。
原来,从萧十妹口中洪宣娇知道还有一个叫王双儿女子,朱天赐很喜欢她。怕朱天赐今天晚上不肯洞房,她特地在朱天赐的酒里放了烈性春药,难怪朱天赐喝了之后会全身燥热,迷失本性。
可是洪宣娇万万没有想到,萧十妹是个奇女子,为了帮朱天赐解围,她可以接受在大街上扑在朱天赐怀里吃王双儿的醋,她可以接受大晚上的坐着花轿主动嫁上门来,她甚至可以接受与朱天赐拜堂成亲,但她却接受不与自己洞房的男人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
所以,萧十妹临阵脱逃了。由于事先做了准备,在只有她、她口中的师傅和王双儿三人知道的情况,背着所有人上演了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演。
很快,杨秀清的人也回来了。他不是傻子,洪宣娇派人听墙根,他也会派人去打探情况。
听到手下人的汇报,杨秀清皱皱眉头,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洪宣娇。
洪宣娇察觉到杨秀清在看她,回了个眼神,怎么样,洞房了吧,看你还有什么借口,要不要我现在把证据拿给你看。杨秀清气得差点将手里的杯子捏破,跟几大王告别之后第一个最先离开军帅府。
见杨秀清离开,杨秀童追了上来。
“堂哥,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煮熟的鸭子飞了,杨秀童怎么都不甘心。
“你没见到今天的局势吗?一旦我们动手,西王萧朝贵、南王冯云山、北王韦昌辉、还有翼王石达开必定都站在朱天赐那一边,甚至连天王洪秀全都可能倒戈相向。”杨秀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抺不甘地杀气,“你堂哥我还没笨到跟五大王对抗的程度,更没有笨到清军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还挑起内乱,那无疑于自取灭亡!”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的杨秀清还是很聪明而且很有大局观念的。
就这样,朱天赐自参加太平军以来遇到的第一次大危机因为萧朝贵、洪宣娇等人的介入惊险的安然渡过。然而杨秀清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过敢于挑战他的人,很快,更大的危机在杨秀清的策划下悄悄向朱天赐以及丙字营的全体人员袭来。
经此一事,朱天赐深深地明白自己的不足之处,他太嫩了,嫩得连对手的实力一点也不了解。好在朱天赐能够及时的清醒,在接下来的征途中极少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
第二天,太阳照在朱天赐的股屁上,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身边,空空如也,无人无物,但一股似百草似玫瑰的香味却留在被窝里。朱天赐狠狠地吸了口,跟昨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望望空无一人的房间,捶捶还有点迷糊的脑袋,朱天赐凌乱了,难道昨天晚上做了一个美好而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