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强的内功,你倒底是谁?”刘不二战战兢兢地问道,联想到侯桥三三人近断时间来一系列的反常举动和传说中的那个少年,心中似乎明白了个大概。
“没错,他就是少年英雄朱天赐!”
朱天赐一看,有门,千人斩一出鞘,刘不二这个家伙就慌了神,现在居然问起我的名字来,刚要回答,角落里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侯桥三三人缓缓站了起来。半露的脸色苍白,像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回来。向冲和周春泰两人汗流浃背,一副虚脱的样子。侯桥三刚才确实受伤不轻,向周二人花了好大的劲才将其内伤暂时压住。
看到侯桥三的样子,刘不二直冒冷汗,暗暗庆幸,幸好刚才被朱天赐打中的不是自己,要不然这会儿已经见阎王去了。要知道,与侯桥三比起来,他刘不二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就是单骑救太平军西王萧朝贵,一拳打死两广第一勇士萨满儿,于永安东城门前诛杀血滴子黄字号几大高手,万军之中活捉两广副都统乌兰泰的少年英雄——朱天赐。”
侯桥三缓缓渡了过来,语速同样也是非常缓慢。
“轰……啊……”
侯桥三的话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准确无误的落在十五位粤香堂正副堂主面前。顿时,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愣愣地看着横刀立在那儿的朱天赐。
原来,一直被他们视作不速之客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少年英雄朱天赐,难怪,他拥有这么彪悍的战斗力,就连天地会中的第一锤刘小江都败在他手里,落得个铁锤被打扁、手臂脱臼的悲惨境地。
“没错,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我就是朱天赐!”朱天赐头一扬豪情万丈的说到。看到众天地会堂主们惊骇无比的眼神,朱天赐享受的很,心中的激情一下子被激得老高,朱家皇室骨子里的霸气展露无疑。
哗……
朱天赐亲口承认的话比侯桥三说出来更加劲爆,引起的轰动更加强大。他们很轻易地就可以感受到朱天赐展露的霸气。
侯桥三的证词,朱天赐刚才强劲的表现,加横在胸前的刀中霸主——千人斩,处处表明眼前这人就是货真价实的朱天赐。
侯桥三看着朱天赐,这小子倒会借力上势,也不知道老夫的一番苦心他理解到没有,要不然自己挨得这一掌就白挨了。此时,侯桥三再次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打量着朱天赐,感叹他内力的深不可测。
在当今世上,侯桥三自认为虽然不是武林中数一数二,但也算得上赫赫有名,能在他有所防备的时候一拳把他打成重伤,差点至死的也就是那几个。现在,朱天赐竟然轻松就做到,他倒底有多强?
难道?
侯桥三突然想起有一件事,随机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觉得朱天赐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打通任督二脉,就算他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又哪来那么多雄厚的内力?这事实在太难解释。侯桥三决定等有时间一定要好好了解了解这个处处都透着神秘的少年。
“大家应该还记得陈玉郓香主战死的当天,我们在他灵位前发过的誓,有人能再重复一遍吗?”侯桥三扫视一周,严肃的说道。虽然受了重伤的他,眼神不再犀利,但却不代表他在粤香堂的地位就此发生动摇。在场的正副堂主们绝大多数还是很怕他的。
“我们粤香堂六大长老以及粤香堂所有的兄弟一起在陈香主的灵位前发过誓,只要谁一人杀掉血滴子黄字号五大高手为陈香主报仇,而且是有志于反清复明的志士,我们就拥他为粤香堂的香主!”
侯桥三话刚落音,一个虬髯汉子就大步跨出,声如洪钟的说道。这人正是天地会粤香堂旗下永安分舵副堂主于得水。此人与朱天赐在门口见过,知道朱天赐的为人。从朱天赐给陈香主上香被刘不二挡下,并不停地向他发难,于得水很想站出来帮朱天赐说句公道话。
无奈人微言轻,于得水一直没有机会表现。当从侯长老口中听说眼前这个少年居然就是朱天赐,他一下明白过来,原来,少年就是天地会粤香堂的大恩人之前,于得水一直想不通侯长老为什么要把天地会的暗语切口告诉给朱天赐,现在,终于明白了。
所以,当侯长老问起在陈香主灵位前发过的誓言,于得水就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大声说到,两眼精光闪闪地看着朱天赐,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徒然间,现场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在陈香主灵位前发过的誓言他们记得清清楚楚。侯桥三突然把朱天赐带到这里来的目地,就连最笨的那个也猜得到。
让朱天赐当粤香堂的香主,这是他们的誓言,无可违背。但是要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太平军来做他们的香主,又觉得别扭。
自洪秀全等人在金田举事以来,在天地会的内部高层就出现两派。一派认为机会千载难逢,应该抓住机会立即加入太平军的反抗清廷;一派则认为应该等等,静观其变,看看局势再说。
为此,天地会内部闹得很凶。现在粤香堂让一个太平军的少年来做香主,无疑是对生前站在静观其变一派的陈玉郓最大的不敬。
事情发展到此,朱天赐明白终于了侯桥三今天引他到这儿来的最终目地——让他做天地会粤香堂的香主。所有的疑惑全都一下子豁然开朗。
这也太扯了吧,就因为自己杀了几个血滴子黄字号的高手,就因为那莫名奇妙的灵位前的誓言?这叫什么,叫天上掉下个天大的好事一下子砸到头顶。
回想起刚见到侯桥三三人就想刚他们收为己用,还处心积虑打他们的主意,没想到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梦想成真,还外带足足有十五位正副堂主级别的高手。
“朱香主,朱香主……”一想到从今以后有人这么毕恭毕敬地叫自己,朱天赐好一阵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