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大哥要输!”听完黑龙的讲解杨秀清失声叫了出来,“一个指挥的兵权怕是保不住了!”
朱天赐,果然不愧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之后,杨秀清已经将他狠狠地重视起来。第一次,他将朱天赐逼入绝境,萧朝贵和萧十妹一起帮他搞了个假成亲让他混了过去;第二次,再将朱天赐逼入绝境,没想到他竟然来了个大反攻,所败为胜,不仅如此他还将秀童弄成了废物。现在,他居然出现在东王府,而且是在血滴子袭击东王府的时刻出现……
杨秀清,再也不敢将朱天赐视作挟天子以令诸侯中的那个天子了,虽然他依然认为自己是曹操。
“朱天赐年纪青青,却是一个背景深后心智发达的家伙,连脑袋他都敢赌说明他有必胜的把握,否则他就不敢拿性命来开玩笑,黑前辈,你,你快去阻止大哥,让他们停止,大哥必输,朱天赐必赢!”
咚
黑龙行走江湖多年,阅人无数。从来就没听说过摸一下,不用用解药就能解唐门奇毒暴雨梨花针之毒的事情发生,这实在是太荒缪了,所以连黑龙这个老江湖都认为朱天赐在诈赌。所为诈赌,就是在赌博的过展中本来拿了一副极臭的牌,但是为了打赢对方,就在动作和语言上出尽各种招数以达到在心里上打败对手的目地,从而获取胜利。
当然,江湖上的骗子不少,骗术也层出不穷,朱天赐可以和中毒之人和伙,让和伙人假装中毒骗别人上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中毒的人中除了朱天赐带来的两人之外,其他的都是东王府的死士,这些人觊觎九转龙凤丹自然不会背叛东王府的。
所以,黑龙认为只要杨秀义敢赌朱天赐就必输无疑。现在听杨秀清一分析又觉得又道理,经过多次暗中观察他觉得朱天赐绝对不是那种冲动之徒。
“来人……”黑龙叫了一个弟子进来,让他去阻止杨秀义。
“东王,还有一件非常紧急的事!天王府的飞骠队已经闻风而动,洪秀全想趁机收回兵权。”黑龙将另一个十分担忧的事情讲了出来。虽然名义上杨秀童是东王府的大总管,实则黑龙才是,只不过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罢了。
“砰”
杨秀清一拳打在床头,九转龙凤丹果然是上等的极品丹药,才过一会儿杨秀清恢复了七八成体力。经他这重重的一击上等木质做成的床架发出吱一惨叫。好在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上等木质,不是假冒伪劣产品,仅仅只是惨叫一声并没有被杨秀清打烂。
“洪秀全果然有排挤之心,我不就是当了回天父吗,他就不满意了,处处针对我,问问天国的老人,哪个不知道他是几次都考不中的秀才,还天父之子下凡,我呸!”
杨秀清已经跳起来大骂。但他毕竟不是只靠骂就能做上天国第二号人物——东王这个位置上的,所以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并想好了对策。
“黑师傅,你的神策军训练的怎么样了,现在可不可以出动!”
“嗯,他们随时等待东王招唤,怎么,东王,你要动用他们与洪秀全……”提起神策军,黑龙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情,神策军的所有人员个个都是他黑龙的弟子,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是战斗力极强。
“不,城外清妖大兵压境,我还没有那么傻,做自毁长城的事情,我只是想保住本该属于我东王府的东西而已。”在杨秀清眼里,太平军的兵权成了他的私人物品。这个时候的杨秀清还想着不能做自毁长城的事情,谁能料到就在几年之后,在华夏大地一个叫天京地方发生了一件震惊中外的事件——天京事变,而且事情的起因就是洪秀全和杨秀清之间为了角逐天国的最高权力。
……
半柱香很快就到了,特别是杨秀义叫人点的那根又短又细的香主,根本经不起燃。
“哈哈,香燃完了,他们的情况不仅没有见到一点起色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朱天赐,你输了,我想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顶天立地,一口唾沫一口钉,还不愿赌服输,将项上人头交出来。”
杨秀义哈哈笑道,今天可是他说将一生中的赞美之词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他终于见到香燃完了,这段时间他可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中毒的人和香,巴不得香早点燃完或者那些人早点死几个,眼睛累得慌。现在终于可以愿望成真,让他怎么能不笑,而且笑得不是很夸张就对不起刚才眼睛受得累。
“我看谁敢,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肖启东也跟杨秀义一样一直在注视着香和那几个,特别是东山那几个人,可是,可是,他发现东山那几个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情况越来越糟糕,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黑,命悬一线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肖启东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对朱天赐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香主一不小心搞错了?
但是当杨秀义扬起手中的大刀准备向朱天赐脖子砍来时肖启东又毫不犹豫地挡在前面。
“怎么,朱天赐,朱军帅,你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会不守信用吧。”
杨秀义冷眼说道,紧紧盯着朱天赐。
“哈哈,当然,你退下,对了,还不知道是你叫什么名字呢?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岂有反悔之理。我想如果是杨秀义杨指挥输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双手将指挥令牌献上,杨指挥,对与不对?”
朱天赐迎着杨秀义的眼神,他要杨秀义一步步落于事先给他挖得坑里。从他手里夺得令牌很容易,相信只要自己愿意只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轻松做到,可是要让杨秀清其他的亲信队伍不来找麻烦就难了,而且管理起来也会难上加难。要是在大厅广众之下让杨秀义心甘情愿地将令牌交出,那么以上的困难将小许多,至少杨秀清的其他亲信不敢明着来找麻烦,最关键的是可以堵住悠悠之口,连洪秀全也无话可说。
“主人,我叫肖启东,要不我替你去死吧!”肖启东含泪说道,无半点虚假之色。
“呵呵,好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看在你如此忠义的份上老夫就破例饶你不死,而且让你做我的仆人吧!”杨秀义自以为很大气,同时指了指雷手里的指挥令牌说道,“各位都看到了,他输了,他的项上人头就是我的,同样,如果我输那块牌牌就是他的!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食言,否则犹如此凳。
杨秀义左看右瞧,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一个比较完整的凳子,重重劈了下去,瞬间凳子被咔嚓一声切成两半。
杨秀义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搏得一个好名声,同时激得朱天赐无反悔之心,服服帖帖地让他砍掉脑袋,否则他就是卑鄙小人,就算他不想死逃走之后也别想在太平军混下去了。
真是奸诈无比,众人之中很多人都这样想到,以一块小牌子换人家一颗人头,现在还说那么多风凉话。
“我呸,就你,想做我的主人,还不够资格!你以为我家主人死了我还会独活?”肖启东并没有因为跟杨秀义混就可以活命而心动。与此同时,另一个天地会的兄弟也高声呼道,大意与肖启东的意思一样,另外两个中毒的说不出话但眼神一直看着朱天赐,意思很明显,与肖启东一样。
“呵呵,肖启东是吧,还有你们,怎么连你家主人都信不过,难道我一定就会输?”朱天赐对肖启东和另外三人的表现很满意,虽然他们对自己的信心不足,但忠心却足可以抵消这一点。
“杨秀义,你输了,从今天起你那块指挥令牌就跟着我姓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