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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上华山

出了湖北省以后,镖队一路向北,进入河南地界。

河南是令胡冲的师娘王夫人的老家,王夫人的父亲“金刀无敌”王元霸是当地大豪,有他的威慑,倒是没有人再来打他们这支镖队的主意。不过,既然镖队途经河南,不去拜访一下王老爷子有些说不过去。

令胡冲找人打听了一下金刀王家的住处,让镖队继续前行,然后和史镖头两人去了一趟金刀王家,把林震南早就准备好的几件礼物拿了出来。

这时候,令胡冲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气,史镖头也是一样,所以王元霸虽然收下了礼物,对两人却只是客气了几句便把他们打发走了。

令胡冲对此倒是不怎么在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武功,对这些世俗之事本就没什么兴趣,王元霸对他们的冷淡倒是正合他意。

两人在王家只是耽误了一点时间,出来后根据镖队的行进方向走了没多久便赶上了镖队,一行人继续朝太原方向赶路。

大概因为否极泰来的缘故,镖队的运气似乎变好了,路上没有再遇到不长眼的过来拦路抢劫,非常顺利的到了太原。

史镖头几人与当地衙门的接头人取得联系后,在当地驻军的帮助下,很快就办理完成镖银的交接手续,除了令胡冲,所有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史大叔,我打算在江湖上闯荡一番,你跟兄弟们先回去吧,记得帮我跟师父说一声。”

令胡冲打算去华山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与风清扬见上一面。

“令狐公子,那你自己小心。”史镖头知道林震南对他管得并不严,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令胡冲点了点头,转身大踏步走了。

令胡冲走走停停,一路游山玩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来到华山脚下。

这个季节已是秋天,北方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令胡冲知道这时候风清扬大致在华山玉女峰思过崖一带隐居,至于具体的地点,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是偷偷摸摸上山,令胡冲可不想让人逮个正着,其他人倒也罢了,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的武功可未必在自己之下,万一两人联手,自己就麻烦了。

因此,令胡冲尽可能地挑选偏僻的小路,一路飞掠。

快到玉女峰时,令胡冲看到一些简朴的屋舍,应该是一些低阶弟子或者仆人的住处,看样子,华山派的精英弟子并没有住在这附近。如此正好,对自己行事更方便些。

令胡冲轻松地避过这些屋舍,很快便上了玉女峰。

只是,还没有等他站稳脚跟,便听到了一阵说话声。

令胡冲身形一闪,躲进一个小山洞里。

“师弟,这姿势不对,你要这样。”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令胡冲慢慢地把头探了一点出来,往外一看,却见华山派一年长弟子正在指点几位师弟师妹练剑,不远处,岳不群和宁中则两人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说话。

“真倒霉。”令胡冲暗暗吐槽,尽量把呼吸放缓,全身放松,让自己的身影融入黑暗中。

令胡冲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时辰,岳不群、宁中则和他们的弟子总算是离开了这个地方,出于谨慎,令胡冲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又等了两刻钟,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了,才小心的探出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这里才慢慢从山洞里面走出来。

“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来我华山做什么?”令胡冲刚松了一口气,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令胡冲慢慢地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身材枯瘦、须发皆白、脸如金纸的老人正站在自己前方十余米处,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自己。

“此人应该便是风清扬了,他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已经快到身旁自己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令胡冲心道。

“晚辈令狐冲,见过风前辈。”令胡冲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身子,向老者拱手道。

“你知道我?是谁告诉你的?”风清扬眉头一挑,淡漠地看着令胡冲。

“晚辈是从一位前辈的口中听闻了前辈的事迹,颇为仰慕,这才来到华山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与前辈见上一面,并不是有意潜入华山的。”

“哼,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风清扬本就懒得听他的解释,冷哼一声,拔剑便刺,身法快如闪电。

令胡冲被逼无奈,只好拔剑应战,两人出招都迅捷无比,数十息之间便交手上百招。

风清扬果然不愧是《笑傲江湖》中武功最高的几人之一,令胡冲打着打着便感觉自己的出招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压制,对方的招式仿佛是专门克制自己似的,无论自己怎么变招,对方都能封死自己的后路。

令胡冲渐渐地感觉到自己的招式越来越呆滞,剑身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好几次差点脱手而出,一时间险象横生。

令胡冲心中暗暗叫苦,只是此时想要开口解释也有些困难,因为只要自己一不留神,身上便有可能被刺个窟窿。

两人交手的动静不小,四周尘土飞扬,这时候令胡冲只希望岳不群能够发现这里的异状前来查探,这样或许他还有一丝脱身的机会。

可惜,等了许久,仍然没有半个人影出现。令胡冲只好勉强鼓足内力,以鬼魅般的身法苦苦支撑。

“咦”,就在令胡冲感到自己已经撑不下去的时候,风清扬却突然停下攻击,满天的剑影随着他主动收剑而自行消散。

令胡冲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上,浑然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

“小子,你的剑法很不赖,师承何人啊?”风清扬有些惊讶的看向令胡冲,心下难免产生了一丝爱才之心。

“晚辈是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的弟子。”令胡冲休息了一会儿,见风清扬问话,勉强站了起来。

“福威镖局?林仲雄是你什么人?”

“是我师公。”

风清扬沉吟道:“那你刚才所使的可是‘避邪剑法’?”

“正是。”

“二十年来,能够在我剑下支撑一百招的,不到三人,能够支撑三百招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风清扬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叹道:“人老了,心也变软了。”

“小小年纪,有这等剑法算是难得了。今日且饶你一命,下山去吧,不要再来了。”

令胡冲有些不甘心,咬了咬牙,沉声道:“风前辈,难道您忍心看着独孤前辈的毕生心血‘独孤九剑’就此失传?晚辈斗胆,想请前辈把‘独孤九剑’传给晚辈。”

风清扬身子一震,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令胡冲,久久没有说话。

“你想学‘独孤九剑’?”

风清扬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

“是,晚辈嗜武成痴、嗜剑如狂,对独孤前辈昔日的风采敬仰已久,若能得到他的真传,此生无憾矣!”

风清扬没有说话,沉默良久,才忽然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你须得立刻下山,杀死三个臭名昭著的江湖败类,并把他们的人头送到我的面前。第二,你须得拜入华山门下。”

“好。”令胡冲心下大喜,连忙道:“我下山后,若能杀死‘万里独行’田伯光,‘青海一枭’,另外再加一个‘塞北明驼’木高峰,算不算完成了第一个条件?”

“可以”,风清扬略想了想,点头道。

“第二个条件,可是让我拜前辈为师?”

“不,我不收徒,你如果要拜入华山门下得去找岳不群那小子。”

“若是岳掌门不肯答应呢?”令胡冲皱眉道。

“倘若他不肯答应,第二个条件自动作废,只须你完成第一个条件便可。”

“好,前辈稍等几日,晚辈这便下山,告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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