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堡所有的领导聚集在大厅,没人敢说话。而作为堡主的我座在大座上一言不发,我狠狠地吸了口雪茄看了看沉默的小弟们。
地上妖媚的狐族刺客被五花大绑扔在了地上,虽然有点不太怜香惜玉,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敢刺杀我的人还真不多呢。
我站了起来,瞪着地上躺着的女人:“知道这是哪吗?”
女人转过头去并不理睬我,我蹲下掰过她美丽的头颅:“说!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的?”
“呸!”一口香痰吐在了我的脸上,我从上衣里拿出手帕慢慢地擦干净。
“说吧,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尽可能温柔地问着女刺客。
虽然我现在微笑着,但看到我浑身肌肉都绷紧的我,大厅里没一个人说话。此刻静的能听到熊族武士粗重的呼吸声,每个人心里压了块石头般地沉重。
“老大要暴走了。”三藏拉了拉博奇的衣领小声地说道。
“小心点,小心老大揍你。”博奇拽正衣领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
我微笑着看着这个妖媚得令人着迷的刺客:“不说?真的不说?”
忽然,我飞起一脚将女刺客踹飞了出去。“嘭”地一声女刺客直接撞到了三藏地身上,三藏赶紧后退将女刺客又推了出来。
“啧啧,你看看你!多漂亮个姑娘啊!”我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着:“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失了性命呢。”
女刺客依然倔强地不肯回答,大厅里灯火通明,但大厅里的人都觉得空气令人窒息。我的手指开始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徘徊,青色的血管触目可见,好久没碰过鲜血的我此时觉得好饿。我轻轻地吻在她的脖子上,她害怕地颤抖着,嘴里的犬齿渐渐地变长,对血的渴望也前所未有的高涨着。我粗重的呼吸声在大厅里蔓延,特卫队的人慢慢露出了獠牙,女刺客恐惧地看着这满屋子的吸血鬼。
我将獠牙轻轻地贴在她的血管上感受着她心脏剧烈的跳动:“你很害怕!你害怕我们!”
女刺客恐惧地颤栗了起来,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她:“不用害怕,其实死亡也是很美妙的,我会让你死得很舒服的!”
血红眼睛和雪白的獠牙,今天我也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血族。血族并不是以单纯的杀戮为快乐,死亡是一门艺术,你如何使你的猎物快乐地死去也是一门学问,下位血族可能不是如此,但上位血族是以优雅著称的,我们要让你在最快乐的时候死去。
大厅里昏暗的灯光下,吸血鬼红色的眼睛显得特别令人恐惧。特卫队的战精灵们因为有我的存在,没有人敢随便乱动,但那血红的眼睛告诉我他们很饿,而且是非常的饿。
我强忍住心里对血的渴望,将女刺客推向了战精灵们:“杀了她!”
我回过头去,聆听着身后女人的尖叫。我还是过不了自己的一关,我还是下不了手去杀一个女人,即使她曾经想杀了我。我的眼睛慢慢变回深蓝色,牙齿也变得和从前无异,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血族。
“住嘴!”该隐夹杂着黑色的旋风冲了进来。
战精灵们敬畏地放开手里的女人,该隐一把将女刺客搂在怀里:“周星星!你用不着对一个女人如此吧?”
“该隐,我的事你少管!”我低声吼道。
“不就是想要情报嘛,我帮你搞到,你放了她!”该隐看着我说道。
“好!”其实我心里又怎么好受了,但如果没有个说法我这个堡主的威信何在。
该隐轻轻的拭去女刺客脸上的泪水:“别害怕了,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女刺客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有的人怕死怕到了极点,但就是为了那么一点事情要葬送掉自己的性命,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该隐闭上眼睛,将全身的精神力集中起来。强大的精神力令周围的人眼一阵模糊,我的精神力虽然不及该隐但还没弱到被干扰到视觉神经的地步。
慢慢地精神力渐渐地弱了下去,该隐看着我:“我们可以走了么?”
我挥了挥手,大厅里的人闪开了道路。该隐带着女刺客慢慢地走了出去,这是我认识的该隐么?
“尚文贝勒,这个名字好耳熟啊!”我在大厅里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大,您说尚文贝勒?”风抓小心翼翼地问道。
“恩,你认识?”
“尚文贝勒是尚武贝勒的弟弟,忠亲王的二儿子。王城里说的‘文武二状元’就是他们两兄弟,尚文贝勒和尚武贝勒大不相同,此人擅长谋略,颇有心计,若是此人找上门来也颇难对付!”风抓一脸忧虑的说道。
“哈哈,谁敢把我怎么样?我岂会怕了个书生,既然想替他哥哥报仇,那我也做个顺水人情送他们兄弟团圆去吧!”我笑着安慰风抓。
这个尚文贝勒确实比那个功夫不怎么地,又没脑子的哥哥强多了,不过我黄金堡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明天黄金堡满城带孝,对外面放出风去说老大我被人刺杀!”
“老大,好好地死什么啊,多不吉利啊!”三藏好奇地道。
“等着大鱼上钩!”我诡异地笑着:“这几天我不会在堡里现身,三藏抓紧训练战神冲锋团,博奇带好特卫队,我们马上就会有场硬仗要打了,不过这次猎人要成猎物了。”
“老大,我还是不明白!”三藏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确实令人感动,不过现在显得太罗嗦了吧。
“你不用明白,训练好你的冲锋团就好!有什么事情去找风抓处理就可以了,老大我要去休息了!记着,出去的时候要哭!听到没有?”
“知道了。”三藏大声地回答道。
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看着一个个哭得眼泪哗哗地领导。手下的士兵纷纷围上来问了个清楚,在得知是老大去世后士兵都沉默了起来。
三藏慢慢地走在后面:“博奇,借我点洋葱,又流不出来了!”
“省着点用,就这么一点了,用完了就没了!”博奇不满地道:“一会还得哭着回特卫队呢,啊,我的老大啊,你死的好惨啊!”
三藏也跟着嚎了起来:“我最亲爱的老大啊,你怎么这么英年早逝啊,以后你要我们怎么混啊?呜呜啊!”
第二天,黄金堡上下满是白素。街道旁烧着纸钱哭得稀里哗啦的妇女到处都是,特别是年轻的熊族少女一个个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远处的山坡上几个虎族侍卫保护下的年轻人得意地笑了笑。
“老大,昨天彩云去刺杀周星星没回来,是不是?”一个手下小心地问道。
“呵呵,死个人算什么!能把周星星除去,就算是死上十个八个这样的贱人又能有什么。”尚文贝勒开心地训斥道。
尚文贝勒抬头看着蓝天喃喃自语道:“大哥,我已经杀了那个周星星!你就在战神的怀抱里安息吧,过几天我就杀进黄金堡杀了所有的人为你报仇!”
一张大网无声无息地打开了,等待这位年轻稚嫩的贝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