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川看着长大成人的凌棣堂,不由得想起他的母亲,心里面还是对他很愧疚……
“哎,小堂,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再出现新的症状。”
“已经好多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凌棣堂知道白景川是真心的担心自己,在他面前,自己并不会像防着别人一样防着他。
“那,有没有心怡的对象啊?”
凌棣堂心里面闪过一张绝色的脸,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了一点弧度。
白景川看他不在意的样子,心里面一阵着急,又怕他还想着花容,急忙劝他。
“不是我说你啊,不要再想着死去的人了,人死不能复生,花容再好她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你看你马上就是弱冠之年,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有啊……哎,你听我说没有啊!!”
被抓包的凌棣堂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端正了坐姿,脸上一本正经的开始了胡说八道:
“我才二十岁,怎么可能找不到能够陪伴我一辈子的人呢。您不用担心,别人不是说了吗,缘分到了,爱情总是会有的。”
白景川一听就知道这小子在敷衍自己,可对他又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罢了,我也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你要对这件事上点心,知道吗?你这身体情况,我很担心啊。要不是为了花容那女人,你也不会这样了。”
“我已经放下了,以后不会再想着花容了,您放心吧。”凌棣堂看着白景川着急的样子,只能这样说。
“真的吗?那就好,你可算走出来了。” “好了,今天好不容易能来找我一次,咱们去比试一场吧,看看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白景川不由得真心为他高兴,激动的拉着凌棣堂的手去试练场比试一番。
……
皇城里,中科考让各个地方的才子门生都相聚在一起,考生们都在紧张的复习准备中。
各大客栈都为了让自己的客栈能出一个状元花样百出,有考中奖励一百两的,也有直接嫁女儿的,都在争抢考中机会比较大的考生能住在自己家的客栈。
赖沐芸和小福住的是皇城最大的客栈,老板叫陈阳,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娶得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只是这两个人都是苦命的人,那一年家乡发大水,村里面的人都死得死,逃的逃,两个小孩子的家人也死在了这一场灾难之中。
两个小孩一起从家乡逃命出来,从此两个人从小就相依为命,四处漂泊,靠着自己的能力一点点打拼下来,攒了不少钱。
终于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又有了孩子,两个人就打算安定下来了,陈老板就用自己妻子的名字开了这家芙蓉客栈,经过几年的经营,客栈也越开越大,已经足够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了。
这对夫妻对待人也是和蔼可亲,赖沐一和小福特别受这一对夫妻的照顾。
“小沐啊,最近考试准备得怎么样了啊?听说十天后就是国考初试了。”陈老板一边拿着精致的点心,一边想要敲门进房间看望一下赖沐芸。
赖沐芸专心的看着书,没有发现门口站着的陈阳,小福听到声音连忙走过了对陈老板小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陈老板,我家公子最近忙着准备考试,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他看书。”
“那也应该吃点东西啊,别饿着了,呐,这是我家夫人给小沐准备的点心,让他多少吃点。”陈阳看着这孩子就老爱想起自己在外的儿子,手里递出去莲子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赖沐芸后就出去了。
“公子,吃点东西再看书吧,这个莲子羹是陈老板送过来的,也是他们的一点心意。”小福拿着莲子羹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以为公子还在看书,没想到递过来一封信。
“小福,帮我把这封信交给李伯,他看到后会送到我哥哥哪的。”
来铭山庄。赖景熙正在看着账本,突然神经质的皱着眉头的对一旁的秦诘说:“你说沐沐能考上吗?不是我这个当哥的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是我实在担心她,要是考不上,她一下子想不开怎么办啊。哎,当初就不应该叫她一个女孩子读这么多书的!”
“不行啊!秦诘,我得把她带回来!”
看着坐在主位上抓耳挠腮的赖景熙,秦诘终于能体会到赖沐芸想打死这个家伙的心情了。无奈看着快打包好行李去找自己弟弟的赖景熙,秦诘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悠悠的坐着喝着茶。
啊,雨后龙井果然名不虚传,是好东西。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玩意儿?”
“是小沐的信。”
赖景熙眼睛发亮的看着手上的信,迫不及待的打开这张带着海棠花印章的信,信上娟秀又带着少年韵味的字跃然于纸上:
大哥亲启:兄长近来可好?沐芸现在已与小福已在皇城最大的客栈住下,李伯也已经在皇城接待好我们,兄长不必担心。只是小妹近来内心极度不安,前几日发现皇城势力暗潮涌动,太子和宁王本就势均力敌,小妹认为来铭山庄冷眼旁观即可,不必卷入皇室内斗之中。十日后,便是国考初考,小妹必竭尽全力取得好成绩。最快一年后便可回到来铭山庄,与你们团聚。附上对您和秦诘大哥的祝愿: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沐芸奉上。
“看来太子也盯上了我们来铭山庄的这一批武器。看着不争不抢的太子,到底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赖景熙把信仔细看完后,又仔细叠好,对着秦诘说:
“永远也不要低估一头睡着了的狮子,谁知道它是不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的伏击呢。”
“来人啊。”
“属下在。”
“告诉李伯,这一批货,谁都别想得到,三个月之内运回来铭山庄。”
“是,庄主!”两个穿着来代表着来铭山庄的蓝白貔貅花纹衣服的暗卫领命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