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天气还是如此的炎热,一个穿着破烂,浑身打着补丁的道人在林中行走。
“天气尽然如此炎热不堪,当真是晒得贫道,头晕眼花。
也不知道还要多远才能遇上人烟,贫道的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说完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叫声。
林子中的的另外一座山的山脚下,有一处小小的村落。村中民风淳朴,男子憨实,女子矜持。黄发垂髫,嫣然一副室外桃园之色。
村中之人据说在许久之前是从外地集体搬迁过来的,以张、孔、王三家为主。经过百年的繁衍生息,三家已经扎根在此处。形成了远近闻名的村子。
‘三家镇’是这里的地名,在前几年的偶然之间,村中发现铁矿和煤矿,于是原本只是人多的村落,更加繁荣。如今可以在镇子上看见许多铁铺,赤身的汉子整天不停的敲打着手中的铁锤。
古月夏炎来到了三家镇,四处打量着,“此处是个好地方,风水极佳,想必人文也是极为丰富的!”老道嘴巴夸赞着。
一旁路过的人道:“三家镇,乃是上天赐予三家镇的宝地,铁矿和煤矿我们都有,人我们也有,各各安家乐业。地方官府的一大半钱粮都是靠着我们三家镇支撑着。”那人自豪的说道。
“小施主说的是,当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宝地,贫道这次可要好好感受一下,此处的人文风水。”古月夏炎回答。
那人挥挥手,便离开了。
来到一座茶馆,老道放下拂尘,理了一下衣冠,坐在角落。随机一位披着白色布巾的小二便跑上来。
“这位道爷,要吃茶么?”
“小施主,麻烦给贫道上一杯凉茶,在来一碟花生米,外加一碗素面。”
“好的,这位道爷,您老稍候!”
“如此,便劳烦小施主了!”
趁着这会儿的闲暇,老道仔细的观察着四处。许多精壮的汉子三三两两的坐在一桌,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相互间大声谈论。
感受到老道的目光,那些汉子,对着老道微微一笑,更有甚者举起酒碗遥敬老道。老道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不一会儿,小二端着一个木盘,放下餐食。“道爷,您的餐食来了,慢用。”
“嗯,麻烦了小施主。”老道粘着道家手势表示感谢。那小二虽不知道这手势具体为何,但是大抵也是感谢之意。于是便微微一鞠。
吃完饭后,老道从袖口之中划落出几文钱,付了账。
老道出门继续查看着三家镇的人文事物。
在三家镇的中心,盐铁司的所在。今天的刘文辉刘大人,格外的欢喜,家中儿媳在添一子,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儿,刘大人实在高兴之际。今天值班之时,意气风发,笑容满面。
刘大人寻思着,该找个道士来为家中的新丁祈福才行。但是三家镇,很少有道士,连个道观也没有。佛寺倒有几处,但是那些和尚,实在是不行,成天只会敲着木鱼。
刘文辉正在思索着,这是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何人,找本大人有何事?”
“刘大人,卑职乃是李文昌,最近三个月盐铁司的经营账目,小人和下边儿的人已经整理成册,待大人审阅无误后,便可呈交上面儿了。”
“哦,原来是文远啊,进来吧。“
“大人且看,这边是最近三月以来,三家镇盐铁司的运营情况和相应账目。”
“文远,你捡些紧要的说说,本官好有个大概,其他的便不要叙述了。”
“好的,大人”
“最近五月份盐铁司总支出五百两银子,六月份四百两,七月份为三百五十两,除去成本和人工以及其他,盐铁司总计获利二千两纹银。
其中,在五月份的时候,在一处山中发现了新的铁矿,我们加大了人力和钱财的投入。煤矿一直都是稳定产量变化不大。其他账目和往常一样,变化不是很大。“
“嗯,文远,本官大概了解了,待你们再次核算查验后便上交禹州城吧。”
正当李文昌准备告退之时,刘文辉突然叫住了他,“文远,最近三家镇有没有道士前来云游啊?”
“刘大人,说起来,下官着两天正好瞧见一个老道,在咋们三家镇四处闲逛。不知道大人大停这个干吗?”
“文远,实话告诉你吧,本官儿媳肚子争气,为我刘家新添一位小儿,本官就想着找一位道士来为小儿祈福。那些和尚,你知道的,除了吃斋念佛,无他用处。”
“哦,原来如此,那下官先恭喜大人家中再添一丁了。“
“文远,届时,小儿满月,你可要来吃酒啊。”刘文辉笑道。
“下官一定,届时定会前来吃满月之酒。”
送走了李文昌,刘文辉抚摸着留着胡子的下巴,眼神中满是欢喜。儿媳所生小儿,当真是可怜的紧,小脸红扑扑的,当爷爷的仿佛瞬间年轻了几十岁一样。最近他在张罗小儿的满月酒,光邀亲朋好友。
这下好了,到时候满月之际,让道士祈福,一举两得!
最近四处闲逛的古月夏炎,可谓是春风得意,此处不仅是人杰地灵,更重要的是,灵气十分充沛,适合修炼,老道已经下定决心要扎根此处了。
老道回到,在酒楼租住的房中,正在打坐。突然门外传来敲门之声。老道疑惑,但是还是前去开门,自己不是吩咐过店家,无事便不要来打扰自己修行吗?
门口站着一位穿着员外衣服的老者和一个中年男子,后面伫立着两个下人打扮的人。
“不知几位施主,找贫道所谓何事?”老道开口。
“道长,在下叫刘文辉,这是犬子,刘文武,其他两人乃是府中佣人。此次打扰,是来求道长为我家新生的孙女祈福的。”刘文辉恭敬的说道。
“这,贫道法术不精,怕是无法承担重任。”老道推脱。
“道长先不要急着拒绝,如果道长答应为在下的孙女祈福洗礼,在下便资质道长在此地立道观,传扬道家之术。”
老道心中大惊,这人是为何如此,为了说动自己,尽然打算帮自己建立一个道观。老道自从下定决心要在此扎根后,第一件事想的就是建立一座道观,只可惜囊中羞涩,自己本就是习惯了流浪,如今安身,考虑的自然便是传承一身的本事和弘扬道家。
看来这刘员外,在当地颇有钱财,也罢,不如了了他的心愿,当然这是看在刘员外为自己出资修道观的面子上。
“员外,不必如此客气,既然员外如此,那贫道只好遂了员外之意了,但是这道观...”老道看着地上不语。
“道长,放心,本人在当地还是有少许钱财,答应道长的事情不会落了信义。”
“如此,老道便走一趟吧,不知何时开始。”
“道长,几天之后,便是小儿的满月之酒,不如就那时候吧。”
“如此,贫道晓得了,员外留下地址,届时,贫道会到贵府上为小施主祈福和洗礼的。”
“多谢道长,届时,在下一定扫榻相迎。”
这时候,中年男子,一挥手,捧着一件崭新的道袍和一个装有几张银票的两个仆人上千,“这是道长的应该得的,还请道长务必收下才是。”
这员外出手真是阔绰,老道收了东西,继而几人相继告退,五天之后,老道便要前往刘府为刘文辉的孙女祈福和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