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楚天显把骨刀和君子剑一并交给穷桑星兰,捡起旁边一把铁皮锈剑,也登上了比武台。
许可磬使用的是一柄白玉剑。白玉剑妖艳,与此人形象倒是很符合。
许可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击败楚天显,见他如此藐视自己,当下怒道:“好小子,我给你公平决斗的机会,你偏要耍威风。为你的宽高自大付出代价吧!”
话音刚落地,许可磬急提元功,抽出腰间白玉剑,急急攻向楚天显数处要害。
白玉剑又快又急,卷起阵阵剑气,虎虎生威。想必是因有随从元功的加成,此景许可磬也是又惊又喜。
“空有其表,活脱脱一名华丽的假姑娘!”一边嘲讽,楚天显稍退两步,手腕轻转,挥动锈剑应对。
手中剑虽锈迹斑斑,剑式却恭谦内敛,拙中藏巧,巧中生变,只转眼间便将攻势尽数化解。
许可磬见占得气势,更是一鼓作气,真元再提,手中剑招快了三分,攻得更猛更急。
凌冽剑气四窜,不过叹息功夫,比武台地面已现道道裂痕。
而楚天显不敢大意,缓缓后退,沉着应对,任凭许可磬剑招再凶再狠,也丝毫无伤,君子风度依旧翩翩然。
双方又交手数回合,一人急攻求胜,每招每式皆无所保留;一人稳如泰山,包容自达。依然高下有判。
然而看在许可磬看来,却是他稳占上风,压得楚天显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
楚天显虽然应对从心,但此时他无法提元纳气,想要击败许可磬也非是轻易之举。
又往来数招之后,楚天显心道:“这假姑娘实力也不过尔尔。若想轻松败他,不如卖个破绽,引他上当。”当下招式慢了三分,似招架不住之势。
许可磬心中更喜,极招上手,一时间剑影纷纷,剑气更盛。
白玉剑一剑削破了楚天显衣袖,再往上急挑,切向楚天显颈项。
危急之际,楚天显抽剑回挡,两剑相击,绞在一起。
许可磬顿时如陷入泥潭,空有力量,却无处发力,想急忙抽剑回退。
楚天显自信一笑,受伤巧劲再运,任凭许可磬如何使劲,双剑始终稳稳黏在一起。
许可磬心中暗叫不妙,情急之下猛然提元纳气,下意识地一掌击向楚天显胸口。
有了随从元功的加持,雄浑功力瞬间爆发,气劲强撼楚天显,执字诀力道弱了三分。
楚天显旧创未愈,又遭重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退了数步。
许可磬大喜过望,得意嘲笑道:“就你这般三脚猫功夫,还敢谎称自己斩杀了邪魔?也不怕仙友们笑掉大牙了!”
虽然楚天显吃了一记重击,但他却更加心有成竹。因为这一击,使他看穿了许可磬能有此功力,是随从借他元功所致。
而之前我们又得到了类似的武功秘籍,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许可磬在背后布局。
楚天显不慌不忙,擦去嘴角血迹,道:“俗话说得好:来者即是客,哪怕是条狗!给你点颜色,你就想去开染坊了?”
许可磬怒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说话间,元功再提,气势更盛。
穷桑星兰在一旁担忧道:“天显小心啊!你快下来,我替你比斗比斗!”
许可磬冷哼一声,轻蔑道:“一个女人!现在没你说话的份!”
穷桑星兰怒目以对:“你们这些臭男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难道妻子替丈夫打架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说完穷桑星兰面泛桃花。
许可磬大声嘲笑:“好你个楚天显啊,居然要让一个女人来帮忙打架。仙界竟然有如此无能之辈,可笑,可笑啊!”
穷桑星兰怒火更旺,正想跳上比武台,却被闫三猛拦住了。他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我怎么不知道?”
穷桑星兰狠狠瞪了闫三猛一眼,并不言语。
闫三猛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也无奈道:“如果你帮他打擂台的事情传了出去,他的脸面往哪放呢?”
穷桑星兰怔住:在仙界向来有重男轻女的陋习,这又以四傲天世家的风气颇为严重。如果她帮楚天显比武,楚天显确实会遭受许多人的鄙视。
楚天显朝穷桑星兰微微一笑,道:“放心,如果不是嫌弃弄脏手,早就打得他屁滚尿流了。”
“夸口!”许可磬不愿拖战,一剑袭向楚天显,出剑又急又猛。
“执字诀!”楚天显口中轻念,双剑相击,再次黏在一起。
许可磬早就预料预判,迎面就是一掌击出。
却见楚天显自信一笑,一伸手,从容接掌。
许可磬感觉自己虽有九头牛的力量,但这一掌好像打在大海之中一样。力量虽大,却没有激起半点波涛。
楚天显脸色瞬间变得冷峻威严,念道:“君子诀——海纳百川!”
许可磬惊疑之际,原本加持在他身上的元功,竟然被楚天显强行引走,卸去。
“啪”的一声响,周围人都吓了一跳。而许可磬脸上就多了五道红印,痛得他眼泪珠子都快要掉下来。
楚天显怒道:“一大早就来合欢宗唱大戏,这一耳光子是爷爷打赏你的辛苦费!”
许可磬咬牙强行不掉眼泪,怒斥道:“可恶啊!你这是用了什么邪功?”
“邪功?”楚天显冷哼一声,“自己一身三脚猫功夫,还赖起别人了!”
说话间,又是“哐当”一巴掌扇在许可馨脸上。许可磬毫无还手之力,脸上再添五道红印,头冠被打掉落地面。
楚天显大义凛然道:“邪魔祸世,仙界生灵涂炭。你不为苍生有所付出,反倒来此强取豪夺。该打!”
许可磬“哇”的一声大哭,叫喊道:“好你个楚天显,作为仙界之人,你竟然修炼邪毒的武功!今天我吃亏了,但是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报应的!”
众人看到许可磬大哭,无不面面相窥,不知所措。
楚天显活动手腕,沉声道:“口气不小啊,嫌我打得不够疼是吧?”
凌厉眼神一瞪,许可磬顿时被吓得心里发毛,连忙跳下比武台,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