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么?”
东方绝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切,双眼有些湿润。与江凝雪在房间内发生的一切,如同过电影般从脑中闪过。
“知道么,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像看到了自己的弟弟。但我又确定你必然不是。可确实勾起了我最美好的回忆。所以当时我就决定,为了保存我美好的回忆,我要霸占你!既然你不是我的弟弟,我就要你做我的男人。谁知道你却像见了鬼似的跑开了。
少年想起母暴龙当初霸道的表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眼中却滑下一滴液体。
哭着笑着,东方绝心中又猛然一痛,想起了江凝雪的身世。和她当初向自己诉说时满脸的痛楚和撕心裂肺。
“本以为我们一家四口,一辈子都会像那会似的,开心的过下去。谁知道,一天我外出采药归来,竟看到了我永远的梦靥。强大如父亲此刻却和母亲一同倒在院内的血泊之中,更可恨的是,当我推开房门,看到我那仅仅十一岁的弟弟竟被人开膛破肚,甚至连心脏都不见了。”
虎目含泪,少年扭头望向那个可怜的女人,铮铮铁骨化为绕指丝柔。却是不自觉想到了当初对方给予自己的馈赠。
“这件内甲是我父亲年轻时穿戴之物。具有很强的防御能力,能够抵挡大部分武器的攻击,对于斗气也有很好的抵制作用。你一定要收好,千万不要遗失。”
自己父亲的遗物她都送给了我,我东方绝究竟何德何能?少年摸了摸穿在自己身上的内甲,望向江凝雪的目光越来越是温柔。明显有向桃心发展的趋势。
感受到东方绝眼中的温暖,江凝雪脑中也是一阵迷糊,心中万分甜蜜。双脚不受控制得就向少年走了过去。摇曳的腰身如同迎风摆柳。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终于,江凝雪来到了东方绝面前。少年的心脏噗噗跳的越来越快,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江凝雪更是不堪,眉眼间柔情似水,完美的脸颊粉红一片,最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少年火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江老板娇躯一软,几乎瘫在对方怀里。
“额...这是怎么了?为何她突然晕倒?”东方绝瞪大双眼,满脸关切,伸手扶住了美女。“江姑娘,身体不适么?来,快让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下。”
江姑娘娇躯一颤,重新站稳。却是面红过耳,就连脖颈都是一片火红,突然就发起火来。“你的身体才不适,你全家身体都不适。”
“噶?...”温馨的气氛一扫而空。东方绝膛目结舌,如遭雷击。“母暴龙就是母暴龙,永远不能用常理视之。珍爱生命远离母暴龙啊!”
少年讪讪缩回搀扶江凝雪的双手,尴尬一笑,突然不知道究竟该把手放在哪里。蹭了蹭脚,转身向床边走去。看那架势却是要上床了。
江凝雪在一旁红着脸,暗恼自己真情流露,那个傻小子竟然不解风情。跺了下小脚却突然脸色煞白意识到了什么。在心中劝慰了自己半天,脸色才恢复过来。“我没有对他动感情,这一切都是演戏。对,就是演戏,入戏了才能够做到逼真。恩恩!一定是这样。”
拍了拍胸脯,江凝雪长吐一口气,露出个轻松的笑容。一抬眼,脸色却又变得怪异起来。对着床边马上要坐下的某人大吼一声:“一会坐。脱掉衣服,先去洗澡!”
东方绝感到此时的自己,就像狂风暴雨的大海中一叶轻舟,上下颠簸,晕乎乎,湿漉漉!双手不自觉的就护在了胸前,骇然道:“一会做?脱衣服?洗澡?”少年虽然不韵风花雪月,可脑中怎么说也有一部震古烁今的《洞玄子三十六路散手》,听闻母暴龙惨绝人寰的要求,瞬间面如死灰。“她要对我做什么?”
看到少年的反应,江凝雪才回味过来自己话中的歧义。支支吾吾小声道:“我的意思是...那个,好吧,我这个人有洁癖!”
“洁癖?这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理由。就因为你有洁癖就要我像根木头一样戳在这里?再说是你母暴龙自作主张把小爷的房间退掉,将我拐骗至此的。你现在竟然如此不负责任?”东方绝的鼻子差点气歪歪了。心中对刚刚江凝雪营造出家的温馨气氛,产生地幸福感早已鸿飞冥冥。
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少年气哼哼撇过了头。
“好啦,现在天色已晚,你总是要休息的,先洗个澡怎么了?你说对吧?”江凝雪看到对方小孩子般耍起了脾气,脸上的神情再次温柔起来。“每个人应该都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才会表现出自己的孩子气吧?嘿嘿,这个小傻子耍脾气的时候还真滴很可爱呢!”
可爱的小傻子,最终还是跟着母暴龙去了单独的浴室。原来这座房子并不是像表面看到的那般小。
当然啦,江凝雪只是带少年去了浴室,洗澡的却还是东方绝自己。不然你以为会怎样?
热呼呼的香汤散发出腾腾热气,蒸汽中少年揉了一把脸,舒爽到了极致,哼哼一声,竟然唱起小调来。“没想到,在沙漠中洗澡这么奢侈的事,三天中我竟然干了两次。罪过啊罪过!”
卧室中,江凝雪脸上红晕一直未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某人淫.荡的叫声,脸上更是如同要滴下血来一般鲜红。心中暗道:“这些黑心的建筑商。红尘阁弄得隔音极差不说,姑奶奶特意交代的居所竟然更是不如此。看来我真的要找人祭祭刀,杀一儆百了!”
江老板咬牙切齿,却是没有想想,她老人家自己把神识探入了东方绝正在洗澡的卧室,虽然关闭了视觉,可声音肯定是会传过来的。
踟蹰了一下,江老板终于不堪忍受某人怪里怪气的调调。用力敲了敲浴室门,大声道:“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拍卖行。你记得不要懒床!”说完这话,落荒而逃。
“嘿嘿,母暴龙如此狼狈的样子真的很少见呢!紫阳你说是不是?”浴室中探出一个湿漉漉地脑袋,对被忽视了许久的小兽问道。
“昂昂...懒得理你个见色忘友的哥哥。”小兽一撇嘴,翻了翻白眼,丝毫不去理会某个得意忘形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