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阳升起,黑山不黑
黑风林的上空,云蒸霞蔚
黑水河面,碧波泛泛
今日晴空,一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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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儿从熟睡中,悠悠醒转
篝火已是燃尽,只剩一摊黑灰
本应该坐在她面前的青年——梦夏冬
此刻确是一个勉强和老沾边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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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你怎么变得这般老了
烧饼儿坐起,慵懒道
老者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盯着天空发呆
烧饼儿朝他说话时,他才勉强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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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揉双眼的时候,顿时想到了什么似的
猛地站起,往后挪了一丈多
用眼睛,四处搜寻那个笑起来坏坏的身影
搜寻无果后,烧饼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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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你见没见到一个少侠,笑起来很坏
还有一条大黄狗,我的阿光
老伯伯,我看你不像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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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时光的老伯伯,笑了笑仍是没有说话
他只是盯着烧饼儿的身后
顺着时光的视线,烧饼转过头来
看到了一人,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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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然是梦夏冬,狗自然是阿光
梦夏冬手里拿着刚采的一些野果
阿光蹦跳着冲向烧饼儿
几息的功夫,他们就到了烧饼儿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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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挺着急我的啊
小姑娘呀,我觉得你眼光不错
就冲你这几百年来没谁了的眼光,我非常欣赏你
梦夏冬吊儿郎当道,换来的自然是烧饼儿的一记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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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夏冬吃了闭门羹,就不再调侃下去
烧饼儿好像故意似的,她接下来的一句话
气的梦夏冬一脸黑线,为她扳回了一城——
阿光啊你可吓坏我了,我只着急你自己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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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看着两人插科打诨,活像小两口儿
他本没有阻拦的意思,但是
他看到了暗卫发来的暗号,于是他说——
梦少侠,你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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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架上的黄花在架上盛开
盛开的黄花,正长成新的黄瓜
黄瓜架上的黄瓜还会在架上
啃黄瓜的人,已消失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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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城,正在黑山谷的谷口
守株待兔,这本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他喜欢主动出击儿,他喜欢把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这次是一个例外,因为受制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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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让暗卫的小分队长,答应他
帮忙分开梦夏冬和烧饼儿两人,他要教训教训他们
梦夏冬的武功非凡,他已在茶馆露过一手
柿子要照软的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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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城就选择了烧饼儿为目标
小分队长有言在先,君子动口不动手
否则,他们就会介入其中
江东城为此,多花了一百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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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东城不后悔,一想到那个不卑不亢的小姑娘
在他面前跪地求饶,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就觉得,为了分开两人——
这一百两黄金就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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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城一想到这里,他就会很开心的想笑
他觉得,他的计划很完美
可谓天衣无缝——
一百两黄金,他就图个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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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搁以前,尤其是在他家那疙瘩儿
他肯定会使唤几个家仆,或兵痞
把烧饼儿绑了,洗干净了扔他床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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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放他床上一晚上,他什么都不需要干
第二天再放她回去,市面上的流言蜚语
都能让那姑娘屈辱难耐,羞愤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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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就干过一次这事儿
他父亲逼的他差点娶那姑娘为妻儿
幸亏那晚他在青楼鬼混,好多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
这其中就有那姑娘的父亲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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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怎么样了,他隐约记得
好像他父亲把他吊起来打了一顿
好像鞭子都抽断了两根——
要不是有人求情,少说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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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姑娘的父亲和哥哥
出身一般的那姑娘的母亲一声未吭,只是躲在卧室里偷偷哭了几场
背景深厚的那姑娘的嫂嫂不是善茬儿,反正那姑娘的哥哥被修理的不轻
至于那姑娘也不觉得耻辱,逢人便说她是江东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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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傻吗?不傻!
不说江东城的父亲江向宇的好名声
也不说江东城沾点皇亲国戚的显赫家世
就单说他们江家的家法,严格而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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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就觉得做江东城的女人,她不亏
这姑娘可苦了江东城——他还没有成亲
他们家那疙瘩儿都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人了
那姑娘经常来找江东城,江东城远远瞧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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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耗子见了猫,除了躲还是躲
毕竟那姑娘在江东城心里并不坏,挺好一女孩
在那姑娘的心里,江东城给她的印象也挺好——
表面很坏的人,并不见得是真的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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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城要是真的坏,他还会怕他父亲江向宇
江东城要是真的坏,他还会怕他家的家法
江东城要是真的坏,那姑娘会心甘情愿做他女人
江东城不见得是真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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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东城在暗卫他们看来是挺坏的
不但坏,而且还很无聊
孩子气般的那种无聊,因为不坏、不孩子气、不无聊
谁会干他这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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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百两黄金,只为分开两个人
花一百两黄金,只为出口恶气
但暗卫他们挺开心的,不用拿命拼
就轻轻松松赚了一百两黄金
2021.07.13-2021.07.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