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内居民被谋杀的信息不胫而走,这让有些人心思也变得敏感起来。甚至,新闻媒体们都在利用舆论来压迫办案人员抓紧找到凶手。
无限集团内部也是对外声明,将会坚决打击这种****的行径,还对谋杀者的信息进行悬赏。
周一早上八点,风和日丽,张白穿着运动休闲装在这附近徘徊,询问附近的居民某些信息。
“死者是健身房的健身教练,女性,年龄在27、8左右,肤白貌美,身材一流,性格在大家眼中也是极有人缘。”
“具体死因具报案的大爷说,头颅不翼而飞,皮肤被专业的手法剥离,死状极其恐怖。”
张白在调查期间还是伪装自己是死者朋友的身份开口的,不然大爷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
“看来需要查一下附近的报纸看有没有相似的案件。”张白坐在地铁上,嘴里在咬着食指的关节处,这是他在思考时下意识的动作。
西亚国五大直辖市之一的亚京市在国际上都属于知名的城市,而报纸作为夕阳产业,依旧在发挥着它的余热。
张白下地铁,来到一处规模稍大的报亭,这里的报纸年限相对会多很多,而且排版很规整,方便他查看。
“怪不得媒体争先恐后的过来,原来这类案件去年就开始了。”张白拿着找到去年的一份报纸开始看起来。
“2020年,一月一号,洛京市三环区发生一场骇人听闻的故意谋杀案,死者男性,32岁,头颅被摘除,全身皮肤被专业的手段剥除。”
“2020年,五月三号,海京市三环区发生一起故意杀人案,手段极其恶劣,死者女性,30岁,头颅消失,全身皮肤消失不见。”
“2021年,三月七号,岚京市三环区发生一起故意谋杀案,死者男性,43岁,某地产公司老总头颅消失不见,全身皮肤被剥除,手段极其残忍。”
“因为地区原因,再加上时间过去许久,所以没有人发现这信息吗?”张白低头在口袋拿钱时,瞟见远处一个人在监视自己,眼神一缩,随后恢复正常,不在意道:“老板,这三份报纸我要了,钱放这里了。”
张白拿起三份报纸,夹在腋下,仿佛在闲逛般往人流量稀少,没有监控的胡同走去。
“这帽兜男难道就是那个连环杀手吗?”张白装作不在意的摸了一把额头,上面全是细密的汗珠,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敢肯定那人绝对杀过人。
“还是失算了,到底是在哪里被发现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张白的身体紧绷着,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
张白的身体仿佛脱了线的风筝,在他远处的帽兜男看到这也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冲了上来。
在两人距离三米时,张白看到白色亮光一闪而过,暗叫不好。
只见他身体压低,右手按住地面上的砖块,强行扭住身体。左手和右手覆盖周边的砖块凸起,双手猛地用力,朝相反方向撤离。
因为剧烈的摩擦,地面上出现一道血迹,帽兜男愣了一下,不甘心的追过去,发现人早已经没影了,转身离去。
“居然有备而来。”张白穿过一个个巷子,来到大街上,往大型超市走去,心里不由想到:“这次失算了,不过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张白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那个连环杀手恐怕是团伙作案,刚才那个帽兜男绝不是主事人,他的手上面布满老茧,绝不是拿手术刀的手。
而且关键还有一点,面板上任务并没有任何显示,这证明帽兜男不是杀害死者的神秘人。
张白从大型超市出来,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钟,右手已经消过毒,上过药,被纱布缠着。
张白把黑色手套套在手上,水果刀放在左手裤带处,这能保证他随时能够拿出。左手手套手掌处让他划开一个洞,里面填满了熟石灰。
张白选择了一处刚才监视他的人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在那里守株待兔。
夜晚八点,远处的小区散发着光亮,张白所在的地方只有路灯昏暗的灯光。
“这已经是这名兜帽男扮成不同服饰前来查看的第三次,不要着急。”张白感受着石灰粉带来的灼烧感,这让他的情绪更为冷静。
黑色的身影在鬼鬼祟祟的晃悠着,张白能看到衣物下面的黄色的外卖员的衣服。
“果然警惕,看来是准备要装扮成外卖员强行干掉我,可惜我已经算到了。”张白看到那人不在路上行走,而是在昏暗的树丛里来回移动。
在两人相距一米时,张白蹲着的身影猛地起身,左手强行撸掉对方脸上的口罩,右手狠狠一甩。
兜帽男反应极快,一只脚踹在张白肚子上,把他踹飞出去。
可惜为时已晚,石灰粉一点不落的甩在兜帽男眼睛里。
“啊~”凄厉的声音传来,张白见状连忙起身,左右反复跑动扰乱兜帽男的耳朵,不时上前拿水果刀捅几下。
张白见兜帽男蜷缩在地上不时地抽搐几下,还坑哧吭哧地喊着:“医生,快带我去医院!”
他上前打开手机的录制视频功能,边拍边对兜帽男进行提问。
“横跨四个直辖市的连环凶手是你们团伙做的案吧!把实情交代一下,我会带你去医院的!”
在张白的“温柔”问答下,明白了这件事这人只是一个从犯。
“我叫苏比,是一名雇佣兵,在去年被对方找上,说要进行合作。因为某些原因,我手头很紧,然后就答应下来。我们商量好以不见面的形式进行合作,我负责勘查情报、创造环境、解决后手。”
张白听对方在有气无力的公布自己的罪行时,想了一下,给办案的王队发了一条消息,告诉对方自己这里有杀人案的关键人物。
“医生则负责杀害目标,先支付定金25万西亚现金,事成之后支付剩下的25万。”
“等等。”张白想到一些事情,对他道:“你就没想过把他干掉,然后拿钱跑路吗?”
“咳咳~”苏比的眼睛在石灰粉的刺激下,不停的流着泪,继续道:“那家伙很谨慎,从来不给见面的机会。而且,我目的只是为了钱,能够长久合作自然对我更有利。”
张白听到这话,左手一拳砸向对方的鼻梁,鼻梁的断裂让苏比惨叫不断。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老人正是那天询问自己问题的王队,张白在发消息时,顺带发了定位。
“王队”张白喊了一声,然后把物品收起来,伸出左手跟对方握了握手道:“这家伙就是作案团伙之一,他交代了一些案件情况,我手机里有视频。”
张白不给王队开口的机会,率先说了出来。王队看着面前蜷缩成一团的人,把他拉上车,也招呼张白上车。
“你小子比我们专业的还快啊。”在开车的王队看了一眼副驾驶的张白打趣道,他从见到张白就对他很有好感。
“您可高抬我了,我也是为了自己安危着想。这家伙冷不丁的出来要解决我,要不是我跑得快,早没命了。”
张白说着还露出正在渗着血的右手。
“这种事情交给我们来就好了,这是我们的职责。”王队一脸正经的对着张白道。
张白点点头,西亚国对人民很看重,他还明白,一旦死亡人数在往上增加,王队他们的体系人员会被大换血一番。
凌晨一点,张白录完口供出来,他们还从苏比的身上搜出了消音手枪,这让身为外国人的苏比更难在他自己的国家进行审判。
要知道西亚国对枪支管理极其严格,非法持有枪械的罪名和故意杀人同等对待。同时根据西亚国的律法,他国人员在本国实行犯罪,证据充足的情况下,要在本国进行审判,死刑也是。
苏比的罪状还表示,他是接到了“医生”的信息干掉张白,没想到苏比刚接到信息就看到张白在买报纸。
感慨运气的张白也在暗自提高对“医生”的评价,他接下来要想办法找到这样一个人,还要让他说不出来那晚发生的事情。
早上七点,这是张白请假的第二天,这几天因为一系列事件让他的生活规律有点紊乱,让他颇为恼火。
电话铃声传来,张白看了看来电显示,是王队,按下拨通键接听起来。
“张白,休息够了没有?”王队那边声音有点嘈杂,等了几秒继续道:“告诉你个好消息,这家伙是个国际通缉犯,相关的悬赏金会打到你账户。不过社会通报需要等这次案件过去之后才能在媒体上公布。”
“多谢王队了,不过实名通报就不必了,我只想过安静的生活。”张白对钱没有那么大的追求,不过既然有这一笔钱,他也不会让出去。
挂断电话后的张白对这稀少的情报也是无奈,只得意识进入心愿塔第五层看有没有能帮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