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段祁言再次出现在钧泽眼前时,钧泽没有犹豫的贴了上去。
出乎钧泽意料的,段祁言很快就同意了,两人甜甜蜜蜜(钧泽自认为)的玩了好一段时间,就是一直没能更进一步。
为了和段祁言在往前迈一步,钧泽,开始动用所有人脉和能力调查了他近年来的一切,可是却出现了偏差。
他以为是段祁辰逼迫段祁言远离段氏,导致段祁言黯然神伤旅游散心,然后他自己又脑补了很多段祁言被迫害,受伤的场景,越想越气。
于是他就想了一个绝顶恶毒的计划,他先是查到了段祁辰的位置,因为段祁辰这人过的随性也不设防,所以钧泽雇佣的人很快就接近了他,随后就是无数支夹了料子的烟……
当段祁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不得不靠着这些d品过日,直到在一个秘密场所里,被缉毒警抓获。
可惜的是,就是最后一次,让他染上了艾滋,因为他的钱用完了,不得不和别人共用了一个针头。
当段祁言得到消息,找到段祁辰的时候,却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段祁辰是在A市规模最大的桥上被发现的,桥的名字是新生,据说是为了庆祝A市得到国家重视,大力发展起的名字。
而此时的段祁辰骨瘦如柴,坐在桥边上。笑着跟段祁言说:哥,我从来都没想过挡你的路。
留下这么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后,他仰头倒了下去……
段祁言终究是慢了一步,手中抓着破碎的衣角。僵在了原地。
在段祁辰死后,他们才发现,段祁辰早就把股份都给了段祁言,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钧泽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做错了……
甚至于在段擎怒骂段祁言是预谋已久,故意至自己亲弟弟为死地的时候,钧泽都不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段祁言亲眼看着从小最疼自己母亲,眼神中透露着对自己不信任的时候,他突然就不想解释了,而是一个人默默承受了所有人的怒火。
他接手了段祁辰留给他的股份,不眠不休的工作试图麻痹自己,身体越来越不好,最后钧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放过他自己。
段祁言依然低头工作,甚至于连头都没抬一下。
钧泽还是没能说出口是自己把段祁辰害成这样的。
但为了把段祁言拉出来,他这样说道:阿言,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弟弟那样一个不争世事的人,怎么会染上毒瘾的?
伏案工作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随着骨骼的“咔咔”声响起,他缓缓抬起了已经僵硬了的脖子,看着眼前的钧泽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伤害自己,我这是……在好好活着呢。
后来的一切真如段祁言所说,他又变回了那个表面温柔的人,从此他的身边只剩下了钧泽。
直到现在,当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段祁言仍不敢相信,其实早在答应母亲向沐云声求婚的时候,就已经查到了蛛丝马迹,钧泽频繁的与一个陌生号码联系,虽然钧泽这边进行了加密删除,可是从那边顺着一条线索查到了钧泽头上。
一开始段祁言只觉得不可能,甚至有点怀疑属下的办事能力,可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让段祁言不得不相信,他假意安抚着钧泽,实际是利用沐云声再次引钧泽出手,这次他派人实时监控钧泽的手机,终于他顺着线索,找到了几年前把段祁辰拉入深渊的男人。
段祁言连夜派人抓到了那个人,用尽了手段,打的血肉模糊,才撬开了他的嘴。
他跪在电脑面前,不停的朝电脑对面的段祁言磕头,涕泗横飞,交代了一切,甚至还保留着和钧泽的聊天记录。
那一刻,段祁言翻看着电脑传过来的聊天记录,只觉得热血上涌。差点压制不住火气,他马上拨通了钧泽的电话,但在听到对面声音传来的时候,只感觉火气去了一半,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力感和孤独感。
从现在起,他再也没有能信任的人了……
——— ———
钧泽的解释也听不下去了。
他打断了钧泽喋喋不休的解释和祈求,
“钧泽,别说了。”
电话另一边,满脸眼泪的钧泽好像看到了希望,小心翼翼的说道:“阿言……你原谅我了?”
段祁言捏了捏额头,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真相我也查到了,在我最难的时候你陪着我,现在我也不想对你做些什么,好聚好散吧。”
闻言,钧泽似乎是陷入了疯狂一般,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祁言!我承认自己做错了!已经死了的人,还让你过不去了?老子陪了你那么久,你不开心了哄你,你生病了,给你喂饭!这么多年,你就没一点心动吗?”
“……”段祁言面上没有变化分毫,只是沉默着。
“你说话呀!”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
电话那边没有一点反应,钧泽气势也弱了下去,
“阿言,我只是爱你啊……你爱过我吗?”
段祁言眉头紧皱了起来
“钧泽,我能给你的最大宽容就是别再出现在A市了,还有,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不可能!你是骗我的吧……不然你怎么能答应和我在一起,还说要和我搬到城南别墅一起住?”
“……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一起旅游。至于别墅,那只是为了从你这里查线索,而且除了这个,我不知道,我哪些举动让你觉得我爱过你。”
听到段祁言的这句话,钧泽手拿着电话僵在了耳边。
他细细回想着,发现大多时候真的是自己粘着段祁言,而记忆中他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吗?
似乎是认命般,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我明白了,阿言,我会离开A市的。”
随着“滴”的一声后。
段祁言挂断了电话,一个人坐在书桌旁沉默了良久,才又拿起桌上的手机发了一条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