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宴会的气氛有些沉闷了下来,步度根对身边的美人说道:“刚才你不是说要给贵客献舞吗?现在正是时候啊!”
“好!”珍玉娘娘站起身来,招呼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婢女一起,走到了大厅中间。琵琶声一起,她就慢慢舞动起来。
跳舞张淳是经常得见,但是中原地区的舞蹈都以柔为美,动作都是温婉的。这珍玉娘娘的舞姿结合了鲜卑的奔放,又保持着中原女子的柔美,看起来非常好看。
加上她身材凹凸有致,衣着性感魅惑,举手投足都是满满的妖艳。丝绸彩裙也开着叉,每每一个高抬腿,都能看到洁白如玉的大腿露出来。
在场的男人无不是看得目不转睛,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珍玉娘娘看到大家入迷的神色,心里更是高兴,转到张淳的面前,配合着舞蹈动作,拿起张淳的杯子,给张淳敬了一杯。
然后又绕着张淳跳了一圈,张淳只觉得香风阵阵,舒爽无比。最后珍玉娘娘一个后仰下腰,拿起张淳的酒壶,就这样反着身给张淳重新倒了一杯。张淳离得近,连娘娘面前的深沟都一览无余,这简直是致命诱惑!
一曲舞毕,张淳拍手称赞:“呀,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娘娘的舞姿真是绝美,能得一见,简直惊为天人啊!”
“哈哈,特使真是有才学,出口成诗啊!”塔伦术听到张淳念的四句诗,心里一阵钦佩。
“哈哈!不错,我们这群粗人,只知道这舞跳得好,还真不会这么夸出来!”步度根笑着一把搂过珍玉娘娘,放肆地在她身上乱摸了一阵。
“呵呵,我看特使一表人才,能说会道,还满腹经纶,在你们那里肯定也是个风流才子吧!不知道多少姑娘曾经为你茶饭不思呢!”珍玉娘娘抛着媚眼,话语里还有一些幽怨之意。
“娘娘开玩笑了,我出身乡野,哪里算得上是才子,不过多读了两年书而已。”张淳客气道。“来,娘娘舞姿精美绝伦,让人神往。大王能得如此美人,真是您的福气。我敬大王与娘娘一杯,祝大王寿与天齐,祝娘娘容颜永驻!”
大家喝完酒,休息了一下,珍玉娘娘又跳了一曲。
宴会散去,张淳也喝得有些头晕了,回到驿馆倒床便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淳迷迷糊糊地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爬起来点灯开门,发现门外站了一个人。那人穿着宫殿里婢女的衣服,戴着帽子,还用头巾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张淳开门,那人揭开头巾露出脸来,原来是珍玉娘娘!
“珍......”张淳正要开口,被珍玉娘娘伸手制止,然后把张淳往屋里一推,自己也挤了进来。
“你不是答应送《太平经》给我吗?我亲自来取了!”珍玉娘娘带着笑脸,轻声说道。
“哦?”张淳不知道这珍玉娘娘到底有什么事情找他,这大半夜的来要经书,特么的鬼都不相信啊!
但是既然人家都堵到门上来了,不可能不给,张淳赶忙转身去翻自己的行李,翻了半天才把《太平经》给找了出来。
他正要把经书拿给珍玉娘娘,却看到那珍玉娘娘自己在解自己的衣扣......
“这是要把经书藏在衣服里吗?”张淳莫名其妙。
解完扣子,珍玉娘娘把头上的帽子一扔,落下一头秀发,然后双目含情,慢慢走向张淳,张淳慢慢后退,直到坐在了床沿上。
珍玉娘娘看着张淳疑惑的表情,嘴角一笑。双手掀开衣服,只见貂皮大衣里只穿了今天张淳献给她的那件素纱衣,里面未着寸缕,光滑如玉的胴体显露无余,简直比情趣内衣还要惹火......
都到了这一步,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张淳生怕珍玉娘娘感冒,赶紧一把抱住她,把她压在被子里为她取暖......
云雨之后,珍玉娘娘又穿上衣服,拿了张淳的《太平经》,俯身在张淳的耳边说道:“我是假装我的侍女出来的,现在要赶着回去。明天下午我会去城南回春医馆做熏蒸,你从医馆后门进来......”
说完带着笑意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阵香风和一头雾水的张淳。
这个珍玉娘娘还真是胆子大,敢半夜到驿馆来找张淳偷腥。而且偷一次还不满足,还想约第二次。张淳想了想,觉得医馆之约他还得去。如果不去,万一惹恼了这娘娘,不知道她会跟步度根说些什么坏话。再说......这也的确不亏,只是累一点而已......
我特么千里迢迢的来这里偷情来了?
懊恼归懊恼,不过还是挺回味的......张淳脑子里又浮现出刚才美人的销魂......
“呀!下流!”......
不过事情总是有意外,第二天一早,驿馆里突然又来了一队人,而且都是鲜卑人。张淳找到塔伦术打听了一番,原来是轲比能派来的使团。
这特么不是搅局吗?
现在正是步度根做决定的关键时候,轲比能的人突然到来,不是要让张淳功亏一篑吗?
轲比能派人来,肯定是来和步度根和谈的,要是他们谈成了,那还打个屁?所以张淳决定一定要把他们的和谈搅黄。
回到驿馆,张淳看到几个人正在给他们准备饭菜,突然心生一计,笑了起来。
驿馆的主管叫腾里木,是个四十岁的中年,伙食这些也是由他负责。鲜卑人吃得简单,没有几菜几汤的,基本就是烤肉或者煮的肉,然后再配一些清淡的粥和两张饼。
刚做好饭菜,放在了盘子里,鲜卑使团人多,份量也大,张淳和李大牛只有两个人,是一个小木盘装着的。
腾里木装好了张淳和李大牛的饭菜,吩咐一个下人端走。刚打好轲比能使团的饭菜,就听到后院传来叫喊:“腾里木大人,不好了,柴房失火了!”
腾里木一听失火,急忙扔下手里的汤勺就朝后院跑,柴房里果然冒着浓烟。还好及时发现,几个人一人一桶水就把火给浇灭了。
回到厨房,看到饭菜还没送,腾里木赶紧派人把饭菜端给轲比能的使团。
看到饭菜送进了房间,张淳和李大牛关门偷笑。
没过几分钟,轲比能使团的房门突然被猛的推开,一大碗肉汤被扔了出来。随后几个人一边用鲜卑语大骂着什么,一边提刀冲出房门,直奔厨房。后面一个年长一些的人也一边喊一边追了出来。
厨房里的腾里木不明就里就被大刀架在了脖子上,“大胆泼皮,敢在我们的汤里扔马粪!虽然我们部落之间有仇,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们!我们可是轲比能大王的使团!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呀,几位大人,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敢做这么缺德的事啊?你们原来是客,大王都交代了要好好招待你们的。”腾里木一脸惧色。
“哼!你们大王的好好招待就是这样招待的?”一个人推着腾里木来到房门口,地上和肉汤混在一起的,确实有一坨马粪。
听到声响,门外的卫兵也冲了进来。看到轲比能的人拔了刀,他们也纷纷拔刀。
“这......这不可能啊,这汤是我亲手舀的,绝对不会有马粪啊!”腾里木解释道。
“好了,好了,你重新去给我们煮一锅汤。好了,大家别动气!”轲比能使团里那个年长的人赶紧劝了起来。
他左左右右的安抚了半天,其他人才算消了气。
只是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张淳和李大牛在暗中搞的鬼。
吃过午饭,没多久就有人来通知,让张淳和轲比能的使团成员晚上的时候一起去赴宴。张淳得到通知之后,就带着李大牛出门闲逛去了。他还记着与珍玉娘娘的约会呢......
虽然城里破败不堪,但是往来的鲜卑人却很多,似乎都是奔着塔伦术的商队来的。张淳心里好奇,也带着李大牛往集市赶去。
逛了一圈,张淳发现鲜卑人的集市,卖的都是刀弓之类的兵器较多,然后是毛皮,布衣。吃的东西很少卖,什么油盐酱醋之类的也都没看到。
不过鲜卑人做的弓确实不错,张淳买了两把,然后还买了几件裘皮大衣。
而塔伦术从洛阳运来的东西就很抢手了,布匹丝绸不用说,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也很紧俏。
看了集市上的情况,张淳心里觉得苏双所说的边贸方案大有可为。
又逛了没多久,两人就来到了城南的回春医馆,张淳让李大牛把买了的东西带回驿馆,自己在街上乱走了几趟,看到没人注意他,他就悄悄溜进了医馆的后门。
没想到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个婢女守在这里,差点没把张淳吓掉魂。
“公子请!”两个婢女都是汉人,其中一个对张淳盈盈一笑,示意他跟着走。
张淳没有多想,跟着婢女往里走,穿过了几间房,就来到了珍玉娘娘熏蒸的地方。
推门进去,只见珍玉娘娘穿着清凉地躺在一张木床上,两个婢女在给她按摩身体。房间里非常湿热,就像桑拿房一样,整个房间还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看到张淳推门进来,珍玉娘娘马上笑了起来。手一挥,两个婢女马上过来帮张淳脱衣。脱完了衣服还给张淳仔细的擦洗身体。珍玉娘娘则在一旁满脸笑意地欣赏着张淳健美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