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日末,天气突然变凉,白英短变得份外黏床,总是来挨着陈二的脖子踩奶。慢慢一人一猫进入梦乡。
早晨6点,闹钟声响,同寝室上铺的同学喊道:起来了,起来了!陈二睡眼稀松的坐起来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伸了个大懒腰。脑子想『多巴胺补充30』,一边下床穿拖鞋和室友一起去卫生间洗漱。
6点45,操场做完第8套广播体操,陈二和室友许萌并肩往食堂快走。早饭陈二选的香喷喷的发糕,发糕只有在天气变冷的时候食堂才会做。陈二就读的是医学校,算被迫子承父业,专业是母亲给选的,在当时也很常见。上午的课是外科和病理。外科老师姓黄,喜欢板着脸讲一些冷笑话,现在他正在讲座台上一本正经的解释:什么叫海誓山盟,比如我们有很多男女同学,课余之间就喜欢找条小河沟坐边边,对着河水以及河里的石头发言起誓---啊,玲儿我爱你直到永远,军儿我也爱着你永永远远。陈二和同学在下面捂着嘴偷笑直乐,同时陈二有点疑惑这话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呢。病理科老师是一个带匪气的爷们,常常讲到尽兴处一只脚翘起踩着讲台下面的杠子,身体前倾,两眼放光,说着说着就大手一挥180度圆规旋转向后龙飞凤舞的写板书。『同学们,肾脏血管特点有个词语叫什么,有没有人还记得?一年级解剖课学过的』『小桥流水』陈二张口答道『对了,就是小桥流水』老师转身到黑板前用彩色粉笔画起来。陈二脑子一紧像被炸过一样,我怎么又回来读书了?我是在梦里吗?我一定是在梦里的。嗯,没错,那就接着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