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安德烈教堂是襄港内最大的教堂,汇聚着许多信徒和信仰。
这里培养出大大小小非凡的驱魔祭祀,他们以上帝为信仰,借助上帝的力量在人间驱魔。
这时半夜11点整,从教堂大门走出来一个年轻的神父,衣着整洁一丝不苟,面容严峻。
他年约二十多岁,行走在天桥底下。
一一巡视着这些躺下在街道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身上带着圣洁的气质,但是眼瞳饱含着愤怒的火焰。
他像是还寻找什么人一样,一一扒开流浪汉的帽子。
“看错人了”
流浪汉被吵醒了,对他不依不饶的,甚至抓住他的衣袖。
“大晚上的打扰别人睡觉干嘛?赔钱”
这名神父并没有怜悯他,只是抬起眼瞳看了他一眼。
接着用力挣脱开流浪汉的手离去。
.......
见讨不回车钱,我只好悻悻打空车回去了。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了,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只好开车来到师兄的住所,打算蹭师兄一顿饭了。
我敲了敲陆鸦的门,哐哐哐。
门从里面打开了,只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从门缝露出脸来。
他面容宽阔,笔直粗大的眉毛,给人带来一种老实人的感觉。
但是左脸有一颗黑色大痣,破坏了这种感觉,显得整个人油滑奸诈。
他看到我就开始挖苦我了。
“一看你眼睛就色眯眯的,看着长相还挺正常的”
“但是一辈子会陷在酒色之中出不来,老了之后会在马路上度过余生”
我师兄陆鸦继承了师傅的道场,靠油嘴滑舌和那点三脚猫道行哄骗富婆度日。
见他挖苦我,我也没好气的说。
“干什么呢,见到你师弟我就挖苦”
接着就一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陆鸦有点不乐意了。
“喂,干嘛大晚上的跑到别人的营业场所来”
里面客厅供奉着三清道祖和师傅的遗像。
我进门就给师傅和道祖上香了。
上完香后,我就像大爷一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吩咐陆鸦给我煮面了。
陆鸦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乖乖去煮面了。
我和师兄这十几年来一直这样斗斗闹闹的,但我们彼此的兄弟情谊还是很深的。
我一边嗦着面条一边问陆鸦最近有没有闵嘉于出现的线索。
师兄经营着道场,人脉也比较广。
“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陆鸦不耐烦的说道
“什么?鬼神这些的吗?大晚上的怪吓人,没有”
他不想我继续寻找闵嘉于,师傅临走的时候他也在,也知道闵嘉于是什么级别的东西。
“喂,你是为了问这个才来的,还是来吃饭的?”
我吞着面条,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两者都有,对了,你认识风水师哪里都没有消息吗?教堂或者其他地方都没发现?”
陆鸦完全没修炼出法力来,他天资平平,师傅又离世比较早,完全是靠嘴巴混江湖的。
“你以为恶鬼上身的人很多吗?”
我终于狼吞虎咽的吃完面条了,就开始嘲讽他。
“师兄,你是不是被那个富婆撞破了自己的装神弄鬼的事情啊?所以才没人联系你?”
陆鸦一听这话就气得跳起来。
“你这臭小子,我可是陆鸦啊,陆鸦啊,你到底懂不懂这个名字的含金量啊?”
“要是你觉得你行,你自己来接活干啊,你不是还有法力吗?”
自从体内被师傅布下金光伏魔阵后,我与生俱来的法力也一点一点的被它抽食了。
“只是小时候有,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
陆鸦也明白我的苦处,只好改口问。
“最近有给你爸爸打电话吗?”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
“偶尔会打”
陆鸦见我不想再提,就不问南鸭岛的事情了,只是苦口婆心的劝告我。
“你不要再找那个徐神父了,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人”
“你如果长了眼睛,就看看自己的德行吧”
“你这样还算是过日子吗?年纪轻轻的,一点也不为将来打算...”
虽然师兄是为了我好。
但是一个年仅三十的大男人像个老太婆一样。
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还是挺让人烦恼的。
我连忙收拾好碗筷就匆匆跑回自己的出租屋了。
..........
凌晨一点,我提着一大包从师兄家里冰箱搜刮的肉菜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屋。
出租屋内,很是整洁,中间只是摆放了一个电视机和一个小小的沙发。
屋内的墙面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新闻报纸和方便贴。
上面写着“一家人杀人事件”
也就是徐神父杀害父母和叶娅的新闻报道。
其中有几张比较崭新的报纸。
贴在报纸上的方便贴写着“第四十个人,主妇,刺了眼睛之后自杀身亡,疑是被闵嘉于上身”
桌上摆放着一张合照,我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合家照。
我没有开灯,房间有点昏暗,对我而已这也不算什么,现在也不至于怕鬼了。
我把菜肉都放进冰箱里,接着就把糖果摆放一张神台上。
上面摆放着妈妈、叔叔、奶奶的黑白遗照。
我给他们上完香后,就蹲坐在神台下面了。
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在重重地叹出一股气后,自己自言自语起来。
“好想你们啊,妈妈你在哪里啊,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们的魂魄...”
我看得见鬼,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亲人的魂魄。
他们可能被闵嘉于吞噬了吧,这也是我一直找它复仇的原因。
我从口袋掏出钱包来,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的人是徐郸,那天过后他就不见了,警察也没发现他的尸体,也没发现他的踪影。
也就代表着闵嘉于还在使用着他的肉身在人间作恶。
多年来,我一直凭着这张照片寻找他。
我已经有点魔怔了,拿着照片对亲人遗照发誓道。
“我一定会抓住的,一会会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