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羽奇道,“为什么?”
彩儿迟疑着道:“有些事现在我还不能说出来,可是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这其中仿佛还有隐情,她既无法说,他也不好意思问到底。
彩儿又道,“现在我去找到一个人,就可以安心了。”
北宫羽道:“你要找什么人?”这女孩道,“去找我的爷爷啊,他会帮我出头的,我一个人好怕,你陪我去好么。”
见北宫羽沉吟不说话,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恳求之意,柔柔地问道:“好么?”
北宫羽不想去,因为他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到底算是怎么回事?似乎夺舍了别人的身躯,可是他又为什么附生在别人身上呢?
他饿着肚子,还没有熟悉这里陌生的环境,他—定要从新修炼,早日修炼仙力寻在回地球的路,然后继续走自己那条仙魔之路,他怎么能为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去找他爷爷?
可是他偏偏没办法把‘不好’这两个宇说出口来,要在一个美丽的女孩子面前说“不”是件很不容易的事。那不但要有很大的勇气,还得要有很厚的脸皮。一个男人一定要经过很多次痛苦的经验后,才能用勇气对美女说不。仙力消失,他的心似乎也软了,当下微微叹了口气道:“你爷爷在什么地方?”
美丽的少女眼睛里立刻发出了光,开心道:“羽哥哥你肯帮我去找他?”北宫羽只有点头,彩儿高兴地跳了起来,抱住了他,“我就知道羽哥哥是最好的人了!”北宫羽相信,自已这一生中,恐怕都不会忘记这个女子。”
他们沿着花园往前走,穿过几座庭院,走到花坛的尽头,就看得见一棵形状很奇特的古树,太阳已经渐渐升高了,他忽然觉得很饿,饿得要命啊!
今天是他新生的第一天,很可能就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决定他一生命运的时刻就在眼前。
他却像个傻子一样,饿着肚子替这个漂亮的少女找爷爷。
这种事如果是别人和他说,他一定不会相信。
唯一欣慰的是这女孩子的确很美,不但长得美,而且还有种很特别的气质,飘飘如仙,就像是住在洛水的仙子,让人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也不忍拒绝她的要求。
花坛的尽头有棵菩提树,有两个人在下棋,其中当然有个皓首银髯的老者,北宫羽总算松了口气,是他了!北宫飞扬,彩儿的爷爷。彩儿小声道:“你去叫他吧,如果我打扰他下棋的话,他会骂我的。”北宫羽点点头,大步的走过去,就想呼唤老人。
他真的很听话,想不到刚刚说出“飞扬爷爷”四个字时,脚下忽然踩了个空,地下竟然有个洞,他一脚就跌了进去。
幸好洞并不太大,他总算没有掉下去。不幸的是,他刚把这只脚从洞里抽出来,另外一只脚又被套注了,地上还有有个绳圈,他刚好一脚踩了进去,绳圈立刻收紧。
他另外一只脚还是悬空的,这只脚一被套住,整个人的重心就不稳了。
更不幸的是,这个绳圈是绑在一根树枝上的,树枝本来弯在地上,绳圈一动,树枝就弹了起来,他的人也被弹了起来。
最不幸的是,他的人一被弹起,刚好正撞到另一根树枝,被撞到的地方,刚好是他腰的附近的一个软穴,只要被轻轻撞一下,就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了,于是他就糊里糊涂地被吊起来,头上脚下,像条鱼以的被悬空吊了起来。
地上这个洞,这个绳圈,这根树枝,难道都是故意安排的?
北宫彩儿叫他到这里来,难道是故意要他来上这个当的?他们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他?
他知道自己中了被人的埋伏,沉住气大声道:“飞扬爷爷,你到底要把小侄怎么样?”
听到北宫羽的叫喊,树下那两个人似乎在专心下棋的两人,其中那位皓首银髯的老者忽然站起,哈哈大笑道:“北宫羽呀北宫羽,你小子真是废物,竟这么容易中计”。
听到声音和记忆中熟悉和蔼语气不一样,北宫羽沉不住气了,猛叫道:“啊!你不是北宫飞扬,那么你到底是谁?”
他的嘴刚张开,就有一样东西飞了过来,塞住了他的嘴巴,是一样又臭又软又粘又腥的东西,也不知是黄泥,还是什么比烂泥更可怕的狗屎?这样东西是从对面一根树枝上飞过来的,—只五颜六色的鹦鹉正落在树技上,咧开了鸟嘴,扑打着翅膀,嘎嘎很开心的叫道:“白痴!白痴!”叫着,这只五彩鹦鹉忽然又叼了一块黄泥,吐了出来,还会有什么好东西!果然是泥巴,不是狗屎,算运气不错了。北宫羽几乎气得晕了过去:‘他堂堂一个修仙者,就是这么一个洞,这么一条绳子加大树,就把他这个八百年经验的修仙者给完全击败了,他气得快要吐血了。”
北宫羽真的很恨自已,为什么这样不小心,这样不争气,这样没用!
其实这个洞,这根绳子,这根树枝的方位、距离和力量都像是经过精密的计算,不但要一个超级的头脑,还得加上多年的经验,才能计算得这样精确。
那银髯老人的脑袋比别人大得多,满头白发如银,脸色却红润如婴儿,身材高大,只见他笑嘻嘻的看着北宫羽,一把拉下了面上的皮,北宫羽手足俱都冰冷,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层薄薄的塑胶,这竟是一张栩栩如生地人皮面具。
揭开面具了,露出一张脸,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不过这张脸的神色却阴沉、森寒、残忍。
这青年黑衣黑袍,看着北宫羽的眼睛里闪着赤色,似乎有话不开的仇怨一样。
还有一人也站了起来,竟然是个粗眉胖子,胖子笑嘻嘻地看着北宫羽,大叫道:“还是彩儿妹妹有办法,羽弟弟,你不知道,哥几个听到你被人打死了,是有多么的高兴,没想到我们家竟然还有天灵续命膏,你的小命又保住了,我们大家好伤心啊?”
北宫羽怒叫道:“北宫名,北宫锋,北宫彩儿,你们竟敢陷害我…”
日色渐渐升高,又渐渐西落,正午早已过去。如果没有这件事,他本应该在高山之巅吸收日月精华修炼了,怪只能怪他自己的多情了。
黑袍人笑了笑,拍拍手大声道:“哈哈,我亲爱的好堂弟,今天给你个教训”,说着,竟然转身就走了,胖子北宫峰跳起来大叫:“你不是说要把这小子抽皮剥筋的么,咋又不敢了,你这胆小鬼,言而无信的,我看不起你…”一边大叫一边追了过去。
“喂,你们俩别走啊?是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了我负责把北宫羽引过来,你们负责教训他的。”两个人一个在前走,一个在后面追,好像并没有施展什么身法,走得也并不太快,可是眨眼间两个人却连影子都看不见了,连北宫彩儿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大叫似乎都没听见。
望着两人消失,北宫彩儿一跺脚,恨恨的抬头,看着北宫羽怒喝道:“你这个混臭蛋,死色狼,我真恨死你了,今天算便宜你!再见。”说完,曼妙地身子也气冲冲的离开了,对面树上那只五彩缤纷的鹦鹉,居然跟着北宫彩儿落在她肩头,片刻后全都踪影不见了。
天色渐黑,他们居然就好像一去不返,好像根本不知道还有个人吊在这里。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北宫羽一眼。
茫茫院落,夜色渐临,似乎没有别的人到这里来。
一个人吊在这种地方,看这个情况,很难有人来把他救出来。
就连活活地被吊死也不稀罕。
北宫羽真的急了。
不但急,而且又冷又饿,而且脑袋发慌,四肢发麻。
他忽然发现自已简直是头猪,天下最笨的一头猪,天下最倒霉的一个修仙者。
连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怎么会这么倒霉的,他到底招谁惹谁了啊?“我穿越有错么?穿越活该悲剧?贼老天!你有没有搞错!”北宫羽心中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