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拙突然双耳微微竖起,随即他笑了笑道:“蝶儿,翼燸,大哥,你们三个人来了为何要站在外面不进来呢?”
“啊,屈大哥,你听到了啊?还不是兀大哥,他不让我们进来打扰你,说你正在打坐调息!我们给你一个惊喜,你猜是什么?”念蝶儿一把推开门,右手被在后面,眨着大眼睛,笑着说。
屈拙伸头看去,念蝶儿连忙转身用身体挡住她身后的“惊喜”。屈拙心中纳闷,他抬头看向兀惊贽,兀惊贽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他又转头看向翼燸,后者正抬头津津有味的看着天花板,对自己疑惑的眼神毫不在意。
屈拙思索了一会,然后笑了笑道:“哈哈,蝶儿!我知道是什么了!”
念蝶儿微微一愣,然后眨着眼睛疑惑道:“嗯?你怎么会知道的?我不信!”她刚在思索的时候,坐在床边的屈拙却在瞬间使出了幻星步,在众人一晃目之下,屈拙又重新坐到了床上,他右手抚摸着一柄长剑。
剑长二尺八寸,屈拙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这柄长剑。是了,这是完全模仿赤水剑所铸,只是这剑刃上却画着一只蝴蝶,这蝴蝶栩栩如生,仿佛时刻就会化为真蝶飞出剑身一般!此刻的屈拙即使再愚笨,也了解了这一只蝴蝶的心意,念蝶儿见屈拙使诈,正要大叫,她却看到屈拙入神一般的盯着手中长剑,不知是看着那蝴蝶,还是这神似赤水剑的剑身。
屈拙用手轻轻的抚着那剑刃之上的蝴蝶,许久。而他面前的念蝶儿却早已羞红了脸蛋,翼燸和兀惊贽相视一笑,然后会意的悄悄退了出去。
念蝶儿依旧红着脸低着头,许久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喊了一声:“屈大哥!”
屈拙愣愣的看着一脸温柔和顺从的念蝶儿,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念蝶儿的纤腰,念蝶儿微微惊呼一声“啊——”随即,她的小嘴被一个柔软湿润的物体堵住了...
许久,念蝶儿一声娇喘,她俏脸通红,低着头也不作答,只是用力的捶了屈拙几拳。屈拙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搂紧了念蝶儿的纤腰。二人保持这个动作许久之后,突然有人敲门,二人慌慌忙忙的尴尬的分开来。
屈拙走上前去,拉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兀惊贽,翼燸还有一个人,此刻也是屈拙的老熟人了,正是黄帝的侍卫——潘严。
潘严看到屋中只有屈拙和念蝶儿二人,而念蝶儿此刻却是面红如潮,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嗯,屈拙,今天是土族勇者决战,走吧!”
屈拙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拿起那柄长剑就和众人一起跟了上去。在途中,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念蝶儿却悄声的附在屈拙耳边低语道:“屈大哥,嗯,这柄剑还没有名字呐!”
屈拙微微一怔,随即咧嘴一笑道:“我看就叫蝶舞剑如何?”
念蝶儿红着脸,柔顺的点了点头,低语道:“屈大哥,说叫什么名字,就是叫什么名字了!”
旁边的兀惊贽和翼燸此刻却同时对着屈拙暧昧的笑了笑,弄得屈拙感觉尴尬万分。而他身旁的念蝶儿则是羞得把小脸藏在了屈拙的肩膀后。
此刻的屈拙心中充满了幸福,但是却有着一丝的遗憾和...思念...那个女扮男装的音弟,那个勾起自己第一丝爱恋的音儿此刻还好吗?那个无条件相信自己,相信一个陌生的弱者的音儿此刻还好吗?
不一会,众人已经穿过了闹市,平常这里极为热闹,而此刻却已经很少有人在了,偶尔会有几个小孩嬉戏着。屈拙心中知晓,这是众人都去演武场等待着土族勇者大战的决战了!潘严并没有带着屈拙从正门走进演武场,而是从旁边的一个小门绕了进去,想必是为了避免看热闹的人过于拥挤罢!
这小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过道,两边都是两米高的土墙,过道两边每隔数米都站着一个体型剽悍的土族战士。这些土族战士见到翼燸和潘严以后纷纷俯身拘礼,显然翼燸和潘严在土族的地位也算不低了!
在这条过道里,屈拙心中暗自想道:“不知每届勇者大战,有多少勇士从这里走了进去,而又有几人能登高而站,荣取天下第一勇者之名呢?”
他正想着,潘严低声道:“屈拙,到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兀惊贽你作为金族贵客,黄帝大人已经安排你坐在长老位置了!而二位...”
翼燸大大咧咧道:“嘿,啰嗦什么。你翼燸大哥我自然能够找到位置!”
屈拙正要走出去,念蝶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满眼都是关切的道:“屈大哥,小心点!”
屈拙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吧!”说罢甩手走了出去,屈拙刚一走出去立刻哄声雷动,屈拙扭头看去,自己却是不知何时已经登上了这高台之上,想必这后面的窄道是有坡度的罢。此刻台下的众人都满眼狂热的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屈拙有些措手不及,又,又有些战意沸腾。
屈拙正站在台上不知所措之时,他扭头看见了胡辰,此刻胡辰身旁空着了两把椅子,他心中想到:“想必三名战士就是坐在这三个位置的吧!”他却没有注意到那两把椅子稍稍靠后一些。
屈拙一屁股坐下,然后转头看着坐在高台后面正中间一脸慈和的黄帝,想得到什么资讯,突然从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扭头看去,却是那满脸黑痣长毛的汉子,屈拙疑惑的看向他道:“嗯?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汉子皱着眉头道:“你坐了你魏炀大爷的位置!”屈拙微微一愣,对于魏炀的语气他颇有涵养的没有任何发火的迹象。屈拙起身拱手道:“噢,我不知道魏炀大哥坐在这里。”说罢他转身就要朝旁边座位坐下,这时魏炀身后的那满头银发根根竖立的高大汉子却骂道:“妈的,刚抢了魏炀的座位,你就来抢你汤桑奶奶的位置了?”他的声音极度女性化,而对自己的称呼更是让屈拙惊讶的用了奶奶这个词...
屈拙愣了一下,正要作答,胡辰却伸手指着前方一个空荡荡的椅子,用不屑的声音道:“你刚才坐的是我手下的位置,若是你想和白虎组的詹昊一样不敢与我为敌直接推出比赛的话,那么你坐这里我也无所谓的!”他双眉微微上扬,这轻蔑与不屑的语气让屈拙感觉极为不舒服。屈拙站起身来,径直向那孤零零的一个椅子走去。而这时,台下却发出一阵哄笑,屈拙骤然感觉有些面红耳赤。
屈拙心下一横,大大咧咧的坐在那孤零零的椅子上面,遥遥的面对着胡辰,后者则报以一个轻蔑的笑容。突然,屈拙听到身后一阵喧哗,还有翼燸那粗暴的嗓音:“为什么那魏炀和汤桑就可以上去坐,我们不可以!”屈拙回过头去,看到翼燸正抓着两把椅子和几个侍卫争执着。
其中一名侍卫显然不想卖给屈拙这个面子,只见他伸手推攘了翼燸一把,翼燸大怒正要动手,突然坐在高台上的黄帝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让他们上来罢!”
翼燸抬起头看着黄帝,喊道:“这样才对!”说罢他和念蝶儿二人走了上来,翼燸把两把椅子放在屈拙身旁,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了,念蝶儿也是一脸兴奋的坐在了屈拙身边。
“嘿,屈拙,我狼裕也来给你助阵了!”屈拙回身看去,正是狼裕,他也挨着翼燸坐在了自己的身侧。屈拙看到这一众朋友来给自己助阵,心中不由得一暖,他心道:“这胡辰不知用什么方法让白虎组的胜出者不来参加比赛。但是,今天这场,为了我身后的这些朋友们,屈拙非胜不可!”
黄帝此刻站起身来,高声道:“各位族人们,我们土族十年一次的青年勇者之争今日将进行决赛,由于日前白虎组的詹昊退出比赛,这次比赛的胜出者将从屈拙和胡辰之间选出。”
所有人都仰头看向黄帝,屈拙见黄帝旁边的座位竟然坐着自己的大哥兀惊贽,而后者则是对着屈拙微笑着眨了眨眼睛。
屈拙报以一个微笑,随即他竟然看到了几日前在化凤楼见过的汁雨,汁风两兄妹。剩下的都是一些陌生面孔,从服饰上看出,大概有一些是各族的长老和代表。
只听黄帝慈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土族勇者之争的决战,现在开始!现在我宣布一下比赛的规定:1.不得致人死命;2.不得暗箭伤人;3.不得施展土族厚土诀以外的功法!二位听明白了吗?”
屈拙和胡辰双双站到台前,拱手道:“黄帝大人,我二人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