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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金银泡沫

听到姜寻的话,狄重吐口酒气,摇着脑袋道:“不打了。”说完,望着天空,一副随你怎么样的表情。

姜寻在狄重怀疑的目光中把他的胳膊接上,二人冲开丹田,狄重站起身甩着胳膊,捡起地上的剑,从姜寻背后走过,姜寻紧绷着身体害怕他突然发狠,狄重停下脚步道:“我去修书房的床,暂住一段日子。”

这一夜格外平静,躺在床上困意袭来,就要入睡却听到书房中传出响亮的呼噜声,两个时辰过去,姜寻眼中红血丝更浓,侧身看着圣影剑,轻轻拔出一节,剑身上映出他疲惫的脸庞,刷的一声收回圣影,翻过身用被蒙着脑袋,缓缓睡去。

天还未亮,震耳的敲门声传出,姜寻迷糊地打开门,狄重笑问道:“什么时候去吃饭?”

姜寻直接关上了门。一息时间,木门被拍的震动。

喝汤的声音传出,转眼间桌上就摞着五个大碗,狄重又吃两张草饼,拍拍肚子,粗声道:“好久没吃到撑了。”

姜寻看着街上的士兵押人走过,于是问道:“你功夫不错,怎么被抓了。”

狄重挠挠头,声音极小道:“嫌麻烦没学逃跑功夫。”

姜寻的脑袋中想到他被抓时的样子,不禁笑起来,狄重感到挂不住面子,又道:“五百个漠兵都拿我不下。”

姜寻调侃道:“漠人绑手脚的绳子一定比我用的粗。”

“……”

太阳升高的极快,马蹄和整齐队伍的声音传来,二人扭头向街上看去,一匹健硕的黑马上托着个身披重甲的肥胖将军,士兵通过的时候,空中弥漫着烟雾,姜寻微微掩面,狄重瞥一眼道:“矫情。”细心的姜寻发现,路边的漠人看到这肥胖的将军都急忙地关上门不再出来,当士兵都走过的时候,漠人都出来指指点点,二人来到街上,姜寻走到个岁数很大的老人旁,好奇道:“怎么大家好像都很怕他?”

老人瞄一眼姜寻,挡着嘴,眼睛瞄在街上,道:“你不知道?这位将军喜欢年轻姑娘,而且对女人还特别不好,要被看上可倒霉了。”听后,姜寻能想象到被他攻打下来城池里面女子的命运,脸不由冷下来道:“走。”

狄重跟在姜寻的后面,姜寻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道:“关押奴隶的地方你知道吧!”

“知道。”

姜寻表情凝重道:“今晚去给他们救出来。”

狄重摇头道:“被捉住的古月人早就习惯做奴隶了,你去救他,他恨不得下黑手邀功,我可不去。”听到狄重的话,姜寻想到自己最开始救奴隶的时候不就是如此,既然从上解决不了,那就从根源解决,姜寻停下脚步道:“竞技场是谁的你知道吗?”

狄重道:“听说是哈儿平部落的族长,名字好像叫什么哈塔。”

姜寻道:“想不想去宰了他。”

狄重咬牙道:“那乌龟王八蛋,我恨不得生吞了他。”

二人回到院子,狄重好像很兴奋的样子,拿着一块磨刀石让人想不通地磨着剑鞘,姜寻看着他的粗腿,怕他累赘,又教他些轻功的法门,狄重的底子很好,学的快,或许是被捉住太过屈辱,从姜寻教他以后,一刻都没有停歇,直到日落,天黑的通化城是漠人的圣地,热闹非凡,带着狄重走到竞技场附近,用狄重的话说,每一天竞技场结束以后哈塔就会到后面关押奴隶的地方,为自己挑选明日押宝的奴隶,每一个部落都有属于自己的军队,姜寻带着狄重在暗中打倒两名身高相近的士兵,换上他们的铠甲,向竞技场后三百米的一排大房子走去,八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马车,这是术赤儿都没有的排场,狄重怕被认出不断地向下拉着头盔,与士兵擦肩而过,一路无阻,谁也不会想到在满是漠人的通化城中,在哈儿平部落的大本营敢有人闹事,穿上铠甲的他们把漠人士兵表现出的神气劲表现的淋漓尽致,对着看守这里的漠兵轻轻点头,进入房中潮湿的臭味传出,这里面两步一个士兵,可谓极其森严,姜寻看到前面一个满头白发的漠人被四个步伐稳健的士兵围在中间,他对着牢笼中的奴隶指指点点,姜寻仔细观察这四人,通通不简单,就算能干掉这四人,只要有一个普通士兵跑掉,二人都会被围剿,狄重的手已经握住漠兵的弯刀,就要向前去,姜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头。

二人从房中出来,狄重疑惑道:“不杀了?”

姜寻摇头道:“在那里杀不了,你先回去,我自己想办法。”

狄重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回来伸手道:“给我点钱。”

姜寻扔给他块金子,狄重用手掂了掂,满意地离开,姜寻独身一人想着办法,当看到那大出一圈的马车时,姜寻想到,那四人总不会永远跟着哈塔,他来到马车旁,车夫看着姜寻身上的铠甲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姜寻撒谎道:“大人没事,有位高大的兄弟让我找你,说有重要的事。”

车夫问道:“小鞥平?”

姜寻点头,车夫小跑着向那排大房子跑去,环顾四周确定无人看自己,身形极快翻入马车中,几匹马嘶叫着,用腿刨着地,长时间被人驯服它们早就没有了野性。马车看着极大,里面只能容纳一人的位置,玉石座位旁都被金银珠宝充斥着,这是普通人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把玉座下的项链掏出来,堆在小金山上,自己钻了进去,久久未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老气的声音传进车中道;“除了我选的人,其余人一律不给饭。”说完,蹬马车的脚步声传出。姜寻躲在座位低下,一双土黄色的漠靴停在他的面前,马鞭挥动的声音传出,马车应声而动,哈塔抓起身边的珠宝,放在手中用力地吸着,他洋洋得意闭上眼睛,在财富中休息。马车行有百米,姜寻脚下用力,从玉座下蹿出,眼露凶光,弯刀划过哈塔的脖子,塔哈最后睁开眼睛,伸出带有蓝色玛瑙扳指的右手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他惊恐地盯着姜寻的面孔,直到死亡将他侵蚀。

看着已经死去的哈塔,姜寻不禁感叹,当一切繁华都成泡影的时刻,人活着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冰冷的金银任由被滚烫的鲜血沾染,过不了多久,鲜血也会失去温度。

不断地掀开床窗的帘幕,当马车行驶到人少的漆黑中,姜寻化作黑影顺窗钻出,把沾满血腥气的铠甲脱掉,姜寻的感觉就像是解去身上的禁锢,随着近年来自己越来越弑杀,他变得有些厌恶血液,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血气之中藏着人的精气与魂魄,想到别人的魂魄粘在自己身上姜寻就万分难受。

放空自己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街上的人自发地躲在两边,远远看去,个头不高,圆头圆耳,长袍快阻挡不了他的肥肉,圆滚滚地肚子像是十月怀胎的孕妇,手中拎着酒壶缓慢走来,后面还跟着几名跟班。姜寻跟着人群向两边靠着,此人虽醉酒,但眼神却左右扫视寻找着什么,远处一名身着白色漠袍的女子看到胖子,二人目光相对,胖子一笑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女子细心地挑选着耳环,摊老板偷偷示意她快走,女子这才回头看到胖子,就要快步离去,胖子吐着醉话道:“你,站住。”女子害怕地不敢回头,突然一名男子的声音传来道:“快走。”姜寻挡住这女子的身影,女子快步走开,胖子扔掉酒壶就要追赶,却撞在姜寻身上,等再看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他指着姜寻道:“大胆。”

姜寻看着他油腻的胖脸,不由感到厌烦,胖子抓着姜寻胳膊继续扫视那名女子,漠人虽害怕,可不少男人都好奇围观,他们自以为成熟胆大,却是想观看着别人的痛苦。

这时就听周边有人道:“夫日格大人风月楼中的女子才是极品。”

夫日格喊道:“谁说的站出来。”从人群中走出来出现一名个头极矮,黄瘦的中年男子,对他行礼,夫日格松开姜寻的胳膊走到这名男人的面前,问道:“真的?”

“真的。”

“赏。”

几个跟班把银子递到黄瘦漠人的手中,几人火急火燎地朝风月楼中走去,看着他们的身影,姜寻跟在后面,虽与孙念怡一面之缘,但总不希望被此人带走,姜寻的心中没有高低权贵只有善恶,正确与不正确,他能为素不相识的街上女子出面,那一刻自己与背上的剑构成敢于世间对抗的侠字。

风月楼中,孙念怡正在房间中专心地弹琴,一曲作罢,想必是乏累了又撩动盆中的清水洗脸,望着窗外,她所到的地方都是人来人往,可她却在这繁华之中感到虚幻地孤独,即使是鼎鼎有名的风月妖姬。

转过身轻抚着琴,窗户突然关上,孙念怡回头看去,却看到一个身姿挺拔宽阔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透漏着冷漠,孙念怡被吓一跳,后退一步,道:“是你。”

看到孙念怡,姜寻骨子中带的冷漠消失的一干二净,道:“有个肥胖漠人奔你来了,做好有麻烦的准备。”

孙念怡笑颜如花,眼睛弯的像月牙般,又看着姜寻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仅仅这一句话,姜寻感觉周围的这片空间温度极高,脸上就像着起大火一般,口中第一次磕磕巴巴,道:“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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