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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老汉

把侍卫藏到角落,接过他手中散着肉香的浓汤进入拱门,院中的小男孩没有理会姜寻专心地玩着脚下的皮球,进入屋中,黑脸将军挑着灯火认真推敲着古月地图,端汤进来也没有抬头道:“放下,就出去吧。”

姜寻把汤放在桌子的角落迟迟没有挪步,黑脸将军抬头,看姜寻一眼,随意问道:“今天怎么换人了,小吉呢?”

姜寻没有回答正要出手,突然,桌子被黑脸将军掀翻,重重地一拳朝他打来,姜寻脚踩桌角飞身躲开,运全身力气朝黑脸将军拍去,就要得手,黑脸将军侧身躲过,但还是被拍在肩膀上,向前滑有五步,从腰间抽出弯刀,冲向姜寻朝他砍来,姜寻左手抵住他的手腕,右手二人则握在一起,黑脸将军身材高大,力量雄厚,霎时让姜寻落到下风,二人扎着马步,黑脸将军手中弯刀用力地向下刺来,姜寻额头出现细汗,黑脸将军咬牙切齿道:“浑身杀气,你到底是谁。”

姜寻闭气不答,用力抵挡,弯刀在眼中离自己越来越近,大喝一声左手用力向旁边甩去,右手用肘直击黑脸将军的下颌,黑脸抬肘抵挡,姜寻收劲运气换做直拳,黑脸将军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左手的弯刀再次朝姜寻刺来,危急万分,姜寻腾身踢在黑脸将军的手腕上,弯刀从他的手中脱离,黑脸将军作战经验丰厚,右手抓住姜寻腾空的衣角,左手直接化拳朝姜寻的脑袋打来,姜寻后悔没带圣影,心中有苦难说,双手用肘防住面门,砰的一声,姜寻挡住这拳,用脚勾住黑脸将军的腋下,手掌朝他百会穴拍下,黑脸将军大惊,抱住姜寻的腿就要抡起来,姜寻左脚向他下巴踢去,黑脸将军只得松手,外面士兵跑动的声音传来,姜寻心里焦急,没有想到这黑脸将军如此难对付,黑脸将军直眉怒目大喊着冲上来,二人打在一起,忽然房门被打开,抱球的小男孩走进来,黑脸将军瞪大眼睛,声音凌冽道:“滚出去。”说话间,气散大半,姜寻得到机会折身到黑脸将军侧面,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胸口,黑脸将军被打出五步有余,摔倒在地,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小男孩看父亲被打的重伤,扔下皮球跑到黑脸将军的前面伸出那细弱的双臂挡在他的面前,姜寻看着眉宇间充满倔强的小男孩,又想到古月的那些难民,步步逼近,突然门窗都被打破,姜寻身形极快捡起地上的弯刀架在黑脸将军的脖子上,黑脸将军面色通红,脑门上暴起青筋,姜寻道:“让他们退下院子,否则刀下无情。”

黑脸将军看看旁边弱小的儿子,大声对门外弓拉满月的士兵喝道:“退。”

士兵退出院子,黑脸将军道:“放了孩子,我任你处置。”

见姜寻微微点头,黑脸将军大声对那男孩喝道:“出去。”

男孩的惊恐地看着姜寻,脸上尽是眼泪,看眼黑脸将军又看着姜寻,稚嫩的声音充满倔强道:“我杀了你。”说完,就朝姜寻冲来,黑脸将军怕儿子受伤,不顾脖侧弯刀,伸出手费尽全身力气,打在儿子的脸上,小男孩被打的老远坐在地上,不知所措,门外传来哭喊声,姜寻朝破碎的门外,正是那个先前离开的大漠妇人,不顾两名士兵的阻挡冲了进来,一下就跪在门口道:“求求你,放过傲木嘎。”

傲木嘎的声音像是在嘶吼,眼中满是血丝,道:“走,走啊。”

夫人不断摇头泪珠飞溅,从腰间抽出短刀,架在脖子上道:“绝不独活。”

小男孩的哇的一声大哭,爬起来扑向妇人的怀中,傲木嘎的脖子上出现血珠,他的眼中充满凄凉,就像那待宰的牛羊,缓缓地闭上了眼。

啊的一声,傲木嘎的身下流出鲜血,地上面前插着那柄弯刀,姜寻飞身上墙,外面的兵士看到黑影在房上不断跳跃,黑暗中乱箭射来,大漠士兵朝着姜寻的方向追去。

姜寻速度极快,取了圣影剑往阳侗关外跑去,守城门的两名士兵就要阻拦被他一剑毙命,跑出阳侗关二十里身后再无追兵,姜寻的胸膛不断起伏躺在一处残缺地土墙上,今夜的苍穹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的只是漆黑,凉风吹来,姜寻慢慢坐起来,望着远方,这无尽的土地带着姜寻的孤独,最后时刻看那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和就要殉情的妇人,姜寻动了恻隐之心挑断大漠将军的左手筋和右脚筋并没有取他性命,想来黑脸将军定是一生无法领兵打仗,。

阳侗关,傲木嘎看着身边的妻儿,劫后余生他搂着妻子,忽然妻子闷哼一声,没了声音,右手摸到温度,借助灯光抬手看来,鲜红的血液是那么一眼,一支短箭扎在妇人的后胸,傲木傲目中充血,十分恐怖,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漠人手中拿着短弓道:“你的死期到了。”

傲木嘎咬牙切齿,字一个个从嘴中说话,恨不得吃了面前这人道:“留你在身边十年,居然是只恶狼,来人,来人。”短箭对准小男孩,傲木嘎大喊一声:“不~”嗖的一声,小男孩应声倒地,这名身披铠甲的漠人道:“不用喊了,周围没有你的人,从你在军中众目睽睽鞭打我那一刻起,我索图发誓就要报仇,十年终于如愿了,看到妻儿倒在面前你又能做什么呢,傲木嘎。”

傲木嘎咆哮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一定要杀了你。”说罢,向索图扑来。

弯刀上鲜血滴下,傲木嘎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索图回身走到门口将弯刀插在自己的肩膀大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大将军被杀了。”

……

很早很早,东方泛起鱼肚白,姜寻沿路前行,远眺看到大漠军队的帐篷,日出了,一位高挑瘦弱的老汉背着柴火在朝阳的照耀下出现在路上,他肤色就像糊在锅中的米,脖子像晾干的橘子皮,姜寻看到他微微行礼道:“敢问老伯这是什么地方。”

这名老汉瞟了一眼姜寻,道:“什么地方,四周荒无人烟,我哪知道。”被他这么一呛,姜寻不知说什么,只得继续向前走,老汉的目光在姜寻的身上扫视道:“看你走在路上怪可怜的,跟我把柴火送到军营中,老汉我供你顿饭,如何。”

姜寻点头从老汉的身上分出一半的柴火,一老一小,影子被拉长在路上,进入军营,走了三里,这里驻扎着数万大漠士兵,值班的漠兵对他像是极其熟悉,一路没有阻拦过,把柴火放入空无一人的主帐中,姜寻看着主帐中的沙盘与地图,脑海中想着要不要躲在桌下等待着某个大漠指挥,老汉看着发呆的姜寻喝道:“走了。”

姜寻跟在老汉的后面,不知不觉竟已经中午了,卸下木头的老汉走的极快,走了五里,来到铜义郡,这里已完全由漠兵接管,里面的漠民在街上吆喝卖货,老汉走到一个摊位旁,摊位上摆放着竹篓,里面装满红彤彤的果子,他递给姜寻一把道:“等我卖完果子就带你吃饭。”

姜寻看着手中的果子,老汉在竹篓中拿出一个,不顾上面残留的黄土扔到嘴中,这时一个中远远就能闻到羊膻味的漠人走来道:“这花红果怎么卖的。”

老汉眼皮都没抬道:“五枚铜钱去全拿走,如果想解馋,不用给钱,直接吃。”

这漠人倒也直爽,把五枚铜钱扔在老汉的面前,扛起竹篓就离开了,老汉笑眯眯地拿起这几枚铜钱,对姜寻道:“真是好运,平常都卖不出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回趟家。”

不久,老汉捧着个小黑罐子回来,喊姜寻道:“走。”姜寻跟着老汉,老汉神神秘秘地来到个药铺,道:“来人,来人,老汉来卖药了。”

一个掌柜打扮的人走出来,道:“老牛,今天有什么好东西。”

老汉把那小黑罐子打开,泥土的味道传来,把里面的东西伴随潮湿的泥土倒出来,里面是一条条的地龙,老汉道:“十钱。”

掌柜回价:“七钱。”

“九钱。”

“八钱。”

“成交。”老汉懒得砍价,把一天得到的铜钱将近二十枚铜钱穿在一起,道:“走,老汉带你吃饭。”二人来到漠人开的饭馆,里面羊膻味传的很远,老汉又从怀中扣出块碎银道:“算你运气好。”

老汉付了钱,要了两碗羊汤和几块干饼,津津有味地吃着,姜寻早就饿了,端起碗喝着,暖流进入胃中,化作力量消除了一天的疲劳,吃饱喝足,老汉走出羊肉馆嘴中还哼着:“吃饱喝足九十九呦~”

姜寻看着他快活模样,于是道:“老伯,我还有事,就此分别有缘再见。”

老汉眼睛瞪的老大,哼道:“不行,吃了我的饭就要跟着我。”

姜寻想着这是什么歪理,自己还帮他干活呢,转身就要离去,脚下越来越快,老汉就要跟不上,竟坐在地上仰天长嚎,姜寻听他的声音伤心,停下脚步,回到他跟前问道:“你这是作甚。”

他老泪横生道:“你像我的外孙,不许你走。”

“我还有事。”

老汉擦擦眼泪乞求道:“求求你陪我两天。”姜寻心中不忍,轻轻点头,老汉开心地笑着,露出嘴中所剩无几的黄牙,站起身带着姜寻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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