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到了地狱之中吗?”倪天的心念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灵魂,只能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越走越觉得阴森恐怖,越走越是觉得灵魂震颤,终于,一道刺眼的白光从前方射来,照射得倪天几乎都睁不开眼来。
“那是什么?”一座无穷高大的白山出现在视野之中,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倪天,只要爬上了那座高山,自己就蹬上了这个世界的巅峰。
无所匹敌,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
天下万物都在自己的睥睨之下。
只不过当倪天看清那巨大白山,无穷高无穷大的白山完全是由森白的枯骨堆积而成的时候,一股股阴气立刻疯狂的侵袭着他的灵魂。
意识之中,倪天的灵魂被那一股股无穷的阴寒之意压迫得站立不起身来。
倪天知道,一旦自己的灵魂被阴气彻底压迫了下去,那等待自己的就是魂飞魄散。
“玄阴地灵诀,玄冥阴气,地府灵泉,孕我灵魂,化我神魂……”
玄阴地灵诀立刻运转起来,原本压迫着倪天的那一股股强势的阴气立刻像是泥牛入海一般的被倪天吸收了。
每吸收一次倪天就感觉自己的灵魂壮大了一圈,因此也就能前进一步。
如此一步,两步,十步,二十步,一百步,一千步……
当倪天吸收到了足够多的阴气的时候,他的灵魂也已经很壮大,同时他也到达了白骨尸山的脚下。
通过这一段路程,倪天的灵魂比之先前已经壮大了数百倍,但相对于白骨尸山来说,仍是一粒沙与一颗星球的差距。
“白骨尸山,只有登上了白骨尸山才能到巅峰!”倪天咬咬牙,开始准备登上。
可才勉强踏上一个由骷髅铺砌而成的台阶,一股阴风扫了下来,直接就将他扫回了原地。
“太强了,还要再吸收一些阴气,灵魂还要在壮大一些才行。”倪天坚韧的心性使得他一直尝试着攀登白骨尸山。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终于在某一刻他踏出了第一步。
而这时,他的灵魂比之先前又壮大了十倍。
如此算来,倪天的灵魂比起没有修炼“玄阴地灵诀”来,已经壮大了千倍!
什么概念?
也就是说倪天先前在同一时间只能释放出一道灵魂之丝。
而现在,倪天已经可以同一时间释放出千道灵魂之丝。
一道灵魂之丝控制一样物事,千道灵魂之丝控制千样物事。
倪天心悸了,他自己的心都震颤了。
而这时他才踏上白骨尸山的第一个台阶,如果蹬上了山顶,那会强到什么样子。
心颤之余,倪天从修炼状态之中脱离出来,“难怪白胜海不敢到这里来,原来这里这么诡异,要是没有‘玄阴地灵诀’,我恐怕就在这里魂飞魄散了。”
“不过现在却是让我因祸得福,寻到这么一处极佳的修炼之地,只是不知道这个地穴是通往什么地方,为什么如此阴寒?难道真的是地府?”倪天心中有着疑虑,一道灵魂之丝从指尖缠绕了出来,向地穴中飘了去。
“啊?”
在灵魂之丝深入不到百米的时候,倪天的灵魂深处便发出一声灵魂的尖叫,那一丝灵魂立刻被阴寒的白雾所吞噬,再也不属于倪天。
“太诡异了,看来只有等灵魂再强大一些才能继续深入了。”倪天暗忖着,之后便细心感受起了自己的灵魂来。
“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光点?”倪天一惊,他发现他的周身竟然有无数的光点在闪耀着,这些光点大致就是五种颜色。
白、青、黑、红、黄。
“五行元素!这就是五行元素!”倪天心中大喜,“我达到魂灵的境界了,能够感应到五行元素,而且能够控制!”
“火!”倪天心念一动,指尖一饶,一道灵魂之丝立刻将周围的红色光点聚集了起来,形成一个兵乓球大小的红球。
整个红球中充满了纯正的火属性元素。
“去!”倪天指尖一点,红球立刻向前飞射了出去。
“爆!”在靠近一块岩石的时候,倪天五指一张,红球便如**一般的爆炸了开来。
那块岩石也跟着被炸成了石屑。
“单单只是这样的威力就足以重伤一名穴刃前期的高手了。”倪天心中暗道着。
之后他又尝试了一下用灵魂之力控制其他的五行元素,直到尽皆满意为止。
“没想到一下从魂丝前期提升到了魂灵前期。”倪天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要是能登上白骨尸山的顶部,或许就能深入到地穴的深处了。”
“白骨尸山,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倪天也不知道自己修炼多久,想着自己应该出去看一下了,免得外面的人着急。
刚到洞外,倪天便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在洞口处等待着。
不是袁久念又是谁?
“你终于出关了!”袁久念一下扑到了倪天的怀里,竟然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倪天搂着她的腰肢,宠溺的捋了捋她披肩的秀发,问道:“我是不是闭关了很长时间?”
“嗯!”袁久念连连点头,说道:“都有三个多月了,要不是你说千万不要去打扰你,我都要进去找你了。”
“三个多月了!”倪天心里也是一惊,在他自己看来就好像只过去了一会儿而已,“难怪她会这么着急!”
“好了,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倪天笑道,“外面的人都还好吧!”
“嗯,都还好,就是一个多月前父亲派白翎金雕来接过我们一次,但是那时候你没出关,我就让它回去了。”袁久念终于止住了哭声,但仍是趴在倪天的怀里,扬着头,一边用额头轻触着倪天下巴上的胡渣,一边说道。
“是啊,出来这么久,也的确是该回去了。”倪天叹道,又回望了一眼七阴洞,这才搂着袁久念离开了。
自从倪天在乌石山大发魔威之后,落英宗看他的神情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自在了,总是敬畏得不得了。
就是宗主白凤山都显得客气了许多。
对此,倪天虽然感觉到很别扭,但也没有办法,实力上的差距的确是会给人带来无形的压迫。
就算是亲如父子也会如此。
以前他在看父亲倪啸的时候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亲人一旦差距太大,也会由爱变得敬畏,变得疏远。
他只希望,他和袁久念不要如此。
“外公,我们就先走了,你们保重,有时间我们会常来看你们的!”袁久念目中含泪的对落英宗一干亲人辞别,倪天轻扶着她的腰肢,带着黎盈,转身离开了落英宗。
落英宗的人们一直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