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洛马人的精装战队吧?”
“是的,使者大人。”
“三日一战,你们可曾参与?”
“那是当然,被剿敌人中,我们精装杀敌数量居首。”
“敬佩敬佩,不知三日一战,集中地点在何处?”
“苍冥魔地心腹,说来也怪了,苍冥魔地魔兽众多且地势极为复杂,那群贼敌不知如何巧妙避开了魔兽与天险,直接进入了苍冥魔地心腹。此事相当蹊跷,使者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那帮贼敌对苍冥魔地的布兵防御了如指掌,这才是我洛马人军队受损严重的最重要原因。”
短短几句对话,令古仑情绪难以平复,没想到洛马人比自己还白痴——苍冥魔地城堡构架图出自塞州,能够如此巧妙地建了那么多防御大城,说明塞州早前肯定派人进入苍冥魔地,详细勘察并记录了地势结构,不难想象此次塞州军队形如鬼魅般袭入苍冥魔地的原因!
古甲身负重伤情况下,没有飞行座驾,且苍冥魔地险恶万分,单凭一个人能逃出苍冥魔地,那岂不是天大笑话!古仑埋头深思,回忆自己站在地牢大门的情形,别说古甲,就连一位守狱兵的影子都没有~难道~难道地牢有地下暗道?对,地底暗道,既然整座大城是塞州提供设计图,且主要工匠也出于塞州,挖掘一条地底暗道绝非难事!
越想越令人惊讶,塞州此举~
“使者大人,您怎么了?”
“马上召集战士,回城!”
古仑率先架起飞天虎兽,适才他还想一走了之,反正三兵相争又没自己什么事,这会看透了塞州的奸计,虽然他与魔系之王有一点过节,但他更不想让古氏族系那帮仇人奸计得逞,巴不得马上揭发这宗谋划已久的奸计——他根本不知,他身后的几百洛马人以为他想趁机奔跑,纷纷架起了大弓瞄准他背部,看到他此去的方向是洛马人都城,才慢慢松了弓箭。
进入洛马人都城,古仑迫不及待地进入地牢,命守狱兵全方位搜索地牢,连一寸面积都不放过,只要敲到空心地板或者面壁,那么定是地底暗道。魔系之王得知消息后,也相当不解此举何为,急忙率领众长老将军进入地牢,严肃地看着古仑的一举一动。
“报,使者大人,地牢第八十间牢狱,发现面壁是空心的!”
那几十名守狱兵搜索一番,才急匆匆向古仑报告,这意料中事他置以一笑,迅速进入了第八十间牢狱,牢狱无铁门,因此没关押过犯人,空置于此是浪费,守狱兵都将武器堆积于此,相当凌乱却也干净。
“这间牢狱为何不设铁门?”
古仑轻轻触摸面壁,运气欲要击破面壁,可一想感觉不对劲——地牢发现如此漏洞,傻子都会想到是塞州干得勾当,魔系之王等人若是怀疑了塞州,那么他身为塞州使者,岂不是率先被斩?
“使者,怎么回事?”众士兵避开一条道,魔系之王步入牢狱中,见古仑不停抚摸面壁,甚是好奇。
“大哥,这间牢狱为何不设铁门,从地牢落成至今,就一直空着?”古仑蹲到了一对刀枪上,故作淡定掩饰心底那股惊慌。
“是的,使者大人~”这时,人缝钻出一位侏儒老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当年,塞州主匠安装铁门时,正好到第八十间时,铁门用完了,当时零散物件又多,不得已全部塞入此牢狱中,后来所有牢狱安装完毕,铁门又正好没有了,这才一直耽搁~使者大人,此间牢狱又什么问题吗?”
“当然!”事已至此,古仑轰出去了,就算自己是塞州使者,他迅速找到魔系之王跟前,恭敬地说道,“大哥,当了塞州使者,我感到莫大的耻辱,没想到古氏族系族长那般卑劣,竟然在此挖掘了暗道!想必那俘虏,正是从此道逃走的!”
古仑取出地残,运气挥剑一劈——‘轰~’巨响,金刚石面壁被震碎,露出了一口圆形大洞!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众人乱了,几十名洛马人挥刀舞剑冲入了洞中。
“来人,抓住使者!”魔系之王脸色红一块紫一块,他相当愤怒!
“报,洞中发现了血迹!”
“追,一定要追上那神州孽种!”
住持大殿内,每一名洛马人义愤填膺,擦剑磨刀要斩掉塞州使者脑袋,而魔系之王坐在神座上,双目微闭,左手倚住脑袋,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东西。
“魔系之王,末将早就说过,那塞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叛主的乱党,不值得相信,还有这位塞州使者,来我洛马城几日就连庄发生怪事,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就下命让末将斩断他脑袋!”
蛮王将军怒不可遏,站出列挥枪怒指古仑,浑身每一片肌肉,都充满了无味的挑衅,上一次比试,他根本就不服古仑,此次巴不得亲手弑杀古仑。
“蛮王说得对,杀了奸细,解除盟约!”一列将军与长老咆哮。
古仑抿嘴一笑,神情充满了不屑,此刻说什么都无用,他已经用行动说明了自己并无敌意,他目光瞄了瞄偷偷进入东龙上座吃喝的几位长老,目光明显透露一种讯息——你不上来替我说几句好话,我马上揭发你们。
“魔系之王,诸位将军同僚安静一下,且听听老身一言——如果不是塞州使者,我们还不知打被骗多久,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脑袋究竟落在谁手中!”
“马里长老说得没错,塞州大使进入洛马城之后,并无做过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相反还帮咱们解了一个谜团,有罪无罪且听听魔系之王裁决,大家莫要吵乱了魔系之王思路。”
......
几位长老相续站出列,为使者‘打抱不平’,其实神情却尽是惭愧,心底暗暗懊恼经不过诱惑,偷吃了美酒香肉,若是使者将事情一抖,自己定是死罪。
“论起功劳,你们在座哪位及得上使者?蛮王将军,你及?使者仅仅住了三日,就破了塞州设下的奸计,免得洛马人日后遭到塞州反攻,这等功劳,单凭你们上场杀几个敌人,就能抵得上吗?本王子民无数,不单单只有行军勇士,如果不是使者揭穿了塞州的真面目,我们的子孙后代是别人的奴隶!”
魔系之王骤然起身,厉声怒斥两列将军与长老,说道:
“使者此前虽然效命于塞州,但如今归顺了本王,岂不是美事一桩?如果你们在座的哪一位,凭单打独斗能胜过使者,那要杀要剐使者,本王一声不吭,你们此举明显是妒忌,妒忌本王得拥一位猛将,担心自己位置受到排挤,是吗?”
“末将该死!”
“老身该死!”
两列将军与长老纷纷惊慌跪地,魔系之王明显是在偏袒使者,若是在多费口舌,岂不是自讨苦吃,唯独蛮王将军,一脸不服怒视古仑。
“若是使者诚心归顺洛马人,确实是美事一桩,但不知~”
“闭嘴,使者为洛马人破了这么阴险的奸计,难道还不算诚心吗?塞州军队打造地牢时,留了这么大一口暗道,意在何为,难道在座长老将军都不明白?”
魔系之王怒斥,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古仑一眼。
“我生平最恨背信弃义之人,我只认忠义不认家亲,魔系之力待我如兄弟,我无以回报,愿披挂上阵,为洛马人杀尽那些背信弃义的狗东西!”
古仑双膝跪地,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