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早些时候,二大爷家里喜欢养狗,一条是哈士奇,另一条是吉娃娃。
那是一个夏天,在东北罕见的那样的天气,是出奇的闷热。凝结一般的空气没由来的让人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巨大手掌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平日里街头大爷大妈的家长里短也好似被摁住了静音键一样没了声音,虽说安静了不少只是这种安静让我害怕,甚至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二大爷家两条狗,哈士奇叫什么我记不清了,不过这吉娃娃我确实记得真真切切,叫二丫,正是二丫它当时咬我的那一口,让我在恐惧狗叫的囚牢中困了长达数年之久。
要说这狗,我当时正拿着吃完饭后剩下的骨头喂给它吃,可它却一口恶狠狠的咬在了我的手上,这又是为什么呢?我道是都未曾逗它,为何咬我?难道是因为我仅仅给他吃了骨头,可我自己也是仅仅果腹啊。难道它想要我饿着肚子来喂与它吃?因我仅仅喂它骨头而对我“痛下杀手”。是了,想必应是如此了。
当时我恨极了这只吉娃娃,但我甚至不敢看他之后的日子里我每次看到他都躲得很远。
不过我这人一旦在某处失败了,不论多么恐惧也要站起。在一次过年的家庭聚会上我抖起胆子远远的望着它们。
在我的仔细观察之下我发现原来那只吉娃娃每次千辛万苦获得了食物,转身便在没人处给了那只哈士奇,还摇起他那可怜的尾巴,谄媚的跪伏着。若有剩余它能吃到一口,若是没有那它就只能接着去找人要,但它好像乐此不疲。
从那之后我便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它获取食物,时间一久,那只哈士奇变露出凶相“殴打”吉娃娃一顿。
后来这哈士奇也发现了是我从中捣乱,便冲出来与我对峙,它站起来与我一般高,可我一点也不害怕,仿佛在那一刻我冲破了对狗的恐惧,眼神毫不闪躲的死死地盯着它。
也不知它是被我的气势,还是怎地。竟然灰溜溜的走了。
那天晚上的饺子很鲜,回去的路上灯火齐明,鞭炮声不绝于耳,冲散了许久的寂静,我知道是一仗是我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