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窈绝望地哭了出来。
陆祈宁从柳舒窈身上抬起头来,正准备和她说说话,就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用手指轻轻抹去柳舒窈眼角的泪珠,说:“窈窈,哭什么呢?你放心,本王会好好对你的,若是以后本王有负于你,就叫本王天打雷劈。”
柳舒窈已经沉浸于悲伤之中,她完全没管陆祈宁说了些什么。
她泪眼婆娑,胸口随着气息一起一伏,这样梨花带雨的样子,更加让陆祈宁着迷,他没有再照顾柳舒窈的情绪,一路往下,柳舒窈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开了,上身只剩下一片肚兜维持着。
待陆祈宁的手继续向下的时候,柳舒窈伸出了手,制止他,但是陆祈宁正在兴头上,他只以为柳舒窈是第一次,还有些害怕的情绪在,于是忍着火气道:“窈窈,你乖乖的,本王到时候会轻一点,不会疼的,啊?”
但是柳舒窈不听,她不仅仅是害怕,前一世的种种都在她的脑海里重现,让她痛苦不堪,现在只有一丝理智拉扯着她,让她还能好好躺下陆祈宁身下。
“王爷,妾……妾实在是——”柳舒窈眼里都是泪花,她觉得是自己的药量下少了,所以现在还没起效,所以只能希冀陆祈宁自己停下来。
但陆祈宁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窈窈,本王现在不想听,本王已经说过了,以后会对你好,不必害怕。”
他强硬地把柳舒窈的双手拉过头顶,一只手按住,任由她去挣扎。
因为是傍晚,柳舒窈下身穿的是真丝底裤,陆祈宁稍微用力,就撕开了,正当柳舒窈偏过头不打算再看的时候,陆祈宁的身体一软,就倒在了柳舒窈的身上。
其实柳舒窈的药量刚刚好,只是陆祈宁太能忍了,认为那些不适是近日太过劳累的缘故,但是也不想到嘴的鸭子飞了,就这样忍了许久,直到最后药效上来,他才倒下来。
柳舒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倒吓了一跳,看到陆祈宁的眼睛闭的死死的,又试了试他的鼻息,发现只是睡着了,才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将陆祈宁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她坐在床边,整理好衣服,底裤已经被撕烂,不能穿了,所以打开衣柜,重新换了一件。
她忍着恶心,把陆祈宁身上的衣服全都解开,剩下裤子她实在是下不了手,于是打开门将春喜和夏青叫进来。
春喜看见她的眼睛红了一片,便问:“小姐,刚刚那阵响声,房里出了事吗?”
柳舒窈嘴角扯开一抹笑,说:“没事,你去床边,把肃王身上的衣物都扒开。然后撕烂了扔到床下。”
这要求简直闻所未闻,春喜脸绯红,结结巴巴地:“小姐,这,奴婢,他,这。”
春喜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柳舒窈看见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道:“也罢,你去拿块厚的棉布,将我的眼睛绑上。”
她看见夏青正在好奇地看向床的那边,便挡住她的目光,道:“小孩子家家的,小心看了不该看的长针眼。”
夏青被唬住,立马移开了眼神。
“夏青,你去帮我打一桶热水来,等会儿我要沐浴。”
“是,小姐。”夏青急匆匆地出门去打水了,春喜则给柳舒窈绑好了眼睛,扶她走到床边。
柳舒窈小心翼翼地探手去够陆祈宁身上的衣服,生怕摸到不该摸的东西,一边问:“我解开了吗?”
春喜也不好意思,脸颊通红,抛去眼角余光,胡乱点头,又想起现在小姐看不见,于是说:“解开了。”
柳舒窈听见后放心地把裤子扯下,然后扔在地上,又把床单弄乱。
都弄好之后她让春喜扶她去外间坐下,等夏青提水过来。
两人拿着扇子,对着头用力扇,希望能把热气扇走。
过了半刻钟,柳舒窈才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做。
她说:“春喜,你去给我弄点鸡血来。”
春喜马上就知道柳舒窈的意图,犹豫道:“小姐,这鸡血冷了之后和人血还是有点区别的,肃王会不会发现啊?”
柳舒窈看向自己的手指,难道真的要割吗?可是她好怕疼的。
春喜伸出手,说:“小姐,就用奴婢的血吧。”
“这……”柳舒窈看着春喜义无反顾的样子,心下大为感动。
“小姐,别这啊那的,奴婢生来粗糙惯了,这点疼不怕的。”春喜行动力极强,马上就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剪刀,将刀口对准自己的手指一划,就出来一道口子。
柳舒窈都惊呆了,春喜瞧见她还是呆呆愣愣的样子,便推了她几下:“小姐,别愣着了,这血可不能浪费,您跟奴婢说,应该抹在哪个位置?”
柳舒窈回过神来,陆祈宁当初匆忙地把她放在床上,还是没忘记在他们身下放了一块白布,想来陆祈宁今天的目的就是和她圆房,所以身上才会带着。
她说:“床上有块白布,你就抹在正中央好了。”
春喜走进里间,还好离开的时候用被子把陆祈宁盖住了,她掀开被子,看到了那块白布,照柳舒窈说的,抹在了正中间。
伤口还是有点深,在布上抹了许多,还是有血渗出来,她不在意的用嘴一吸,就朝外间走去。
“小姐,都弄好了,您就放心吧。”今天这件事让春喜更加肯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柳舒窈的手中是柳家常备的创伤药,父亲有时候会因为朝廷需要带兵出征,所以皇上会赏赐些御用的金疮药,效用都是极好的。
她朝春喜招手:“快过来,上点药。”她又埋怨道:“你看你,割了那么大的伤口,小心手指头都废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春喜还是听出了浓浓的关系,春喜笑着说:“奴婢为小姐做什么都是甘愿的,这点小伤不碍事。”
柳舒窈没再说话,把春喜的手指拉到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地给她上药。
春喜看着柳舒窈认真的侧脸,不禁说道:“小姐,您真好。”
柳舒窈看着她,笑着说:“这就叫好了?”
春喜用力点头,“奴婢没有近身伺候过人,但奴婢知道小姐您是对下人最好的主子了。”
柳舒窈摇头:“傻丫头。”
等春喜的手背柳舒窈包好,夏青也让人抬着热水进来了。
柳舒窈拒绝了她们在一旁伺候,反正现在陆祈宁已经不省人事了,她一个人也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