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百万家里。
我一进屋很熟练地跪在了父亲的面前。
郑建军:“你倒是业务挺熟练啊。“
郑百万:“必须地,您打我已经成为家常便饭。您不打我,我还真觉得生活中缺点什么。”
郑建军:“你...你....你要气死我不成。”
父亲被我的话气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气的说不出话来,母亲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只看见手里拿着树枝条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我心想这下可完了,母亲竟然亲自上阵,这是要男女混合双打呀,我的肉肉又一次开花结果了。
刘泽兰:“败家子,你个败家子。不争气的家伙。”
不用看都知道母亲是什么表情,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还不断地挥舞手中的枝条。
郑百万:“妈,你消息咋那么灵通呢?”
人送外号“臭虫王”和“校霸一哥”的我,遇到“母老虎”,也会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刘泽兰:“你不了解不妈吗?”
我低声嘟囔:“当然了解,人送外号:“全球通嘛!”
刘泽兰:“你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不争气,不争气。”
母亲边说边挥舞着手中的枝条在我身上抽打着,我咬着牙忍着,不屈服从我嘴里说出“我错了。”
刘泽兰:“百万,你知道爸妈的希望寄托你身上了,你知道吗?”
我忍着疼痛向母亲大吼:“知道。”
刘泽兰:“知道,那你还总惹事。”
郑建军:“知道。知道你还每次让你爸替你在后面擦屁股。”
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的手里多出了枝条,然后在我身上来回抽打。
郑建军:“爸妈觉得这辈子总算是熬出头了,你被学校保送清华,咱家终于出个大学生了,你知道家里人有多高兴吗?”
父亲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但自从有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实人也变成暴躁的人。
刘泽兰(哭着):“还有几天毕业了,你还惹事,这外一让学校知道保送不就泡汤了吗?你知道你出生的时候重量有多大吗?拇指大小啊,街坊四邻的谁看见你都说你能活下来吗?是妈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你养大成人,当时依你爸的意思不要你了,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妈硬把你留下来的,可你呢?长这么大就一直不不断打架。咱家穷成啥样了你不知道吗啊?你看看这房子,还有哪家比咱家更穷的,更惨的,夏天屋里下雨,冬天屋里下雪。咱家没钱盖不起砖瓦房。家里就指着你能出息,你看看你啊?”
郑百万:“知道。知道。”
郑建军:“知道,你还总跟人家打架,多亏班主任向着你说话,你学习好,还是学校保送清华的学生,要是这么把你开除了可惜,你老师喜欢你的聪明加上可怜你的家庭背景,你班主任给你压下来多少打架的事你不清楚吗?要不然你早就在家锄地干活了你知道吗?”
郑百万:“这些我都知道。”
母亲、郑建军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你还这么做,你就不能消停地念书吗?难道你被学校开除就达成你的心意了吗?”
母亲和父亲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怒。越说父亲和母亲手中的枝条不停地在我身上抽打,也许是麻木了吧!我都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院子门外面。
大姐一家和二姐一家相约一起带着菜看看父母。
大姐:“什么声音啊这是。”大姐一脸的茫然看着大家。
二姐夫惊讶的大叫起来:“妈呀,不会咱爸咱妈正在打百万呢吧!”
二姐:“不能吧!”
大姐:“啥不能啊,这声音就是。”
说着,大姐带着孩子推开门就往屋里冲。随后二姐一家紧跟其后。
大姐:“爸妈,你们这是要干啥啊,你要打死百万吗?”
大姐夺过父亲和母亲手中的枝条。
刘泽兰:“我就是要打死这个畜生,这个不争气的败家子。我都要气死了。”
我发现我和大姐和二姐有心灵感应是的,每次我挨打的时候,大姐和二姐总是能及时赶到为我解围。
刘桂兰:“爸妈,这又是咋地啦,百万犯啥错误啦!”
于是爸妈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大姐学了一遍。大姐听后,非常气愤,然后又把父亲母亲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大姐耐心地教育了父亲母亲。事情才得以平息。
这时大姐家孩子和二姐家孩子一起奔向我父亲母亲的怀里:“姥姥、姥爷,我们想死你啦!”
原本怒火冲天的父亲母亲被这这一声“姥姥、姥爷”顷刻间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