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银铃花满天飞舞,银白色的花瓣飘落甚是好看,我一时间看的挪不动步子了,奇怪这地方好熟悉,我尽力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夭夭,站那儿干嘛,快过来。”
我寻声望去,娘亲?我快着步子跑去,娘亲温柔的注视着我,目光不离我片刻,我许久没听见娘亲的声音了,印象中娘亲最后一次唤我是在。。。突然,我看见娘亲身后闪出一道黑色的人影,下一秒一把弯刀直直刺向娘亲的胸口,霎时,飘落的银白色花瓣变成了刺眼的血红色。
“娘亲!”
“小娘娘又做噩梦了吗?”
我因冷汗有些发怵的额头的,被一块温热的湿布安抚下来,我努力睁开疲惫的双眼“初露,我这是怎么了?”
“小娘娘做个夜里发烧了,今早烧总算是降下来了,可把吓死奴婢了。”
“哦”我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又闭上眼睛,也不是我还想睡,可能是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屋内熏的檀香让我觉得很心安,不知觉便闭上了。
开门声,婢女们收敛的动作声,直直朝我走过来的脚步声,以及朝我铺天盖地压过来硕大的人影,我知道,是他来了,我虚张开眼睛,大量着这个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对剑眉紧皱,乌黑的眸子深邃冷漠,高挺鼻梁下的那张薄薄的嘴唇似乎在说些什么,他今日束的嵌玉银冠与他的黑发搭配起来甚是好看,一袭玄色绣祥云飞龙长袍,腰际黑色封金腰带,衬的他的身形更加挺拔,好一个绝美的男儿郎啊,我满意的露出一丝不被他察觉的笑容。光看这外表,谁能将他和异族人口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殿下联想起来呢。
“我说过,我不在家这几日,你若出任何问题,你就别再想出府了。”语气十分冰冷
我嘟囔了一声,怨他一开口破坏了刚才的美好:“秦熙宸,发烧怨可不得我。”
初露新打了一盆热水进屋准备为我擦身,他接过初露手中的抹布,示意屋内的婢女出去,我识相得躺端正,他倒是熟练的褪去我的衣,湿热的抹布擦过我的身,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他抚过我胸前一处的时候,来来回回磨蹭了许久,引得我心烦意乱又觉无比燥热,不满的闷哼一声,睁开眼皱着眉看着他,他察觉到了我的不满,双眼对视,我竟觉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殿下。”屋外一声低沉的男声,听声音,是秦风。该是催秦熙宸了,往日这个时辰他俩估计还在练习军队的夜战,秦风自幼同我和秦熙宸一起长大,是我南漓族的大将军,也是秦熙宸的心腹。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俩,我躲在娘亲的身后,悄悄的观察着这两个异族小哥哥,满是好奇,那时候的秦熙宸见我便死死把我叮住,眼里是他那个年龄少有的坚毅冰冷,也是,国仇家恨落在他的肩上,我对他的恐惧感持续了好几天,之后才肯同他搭话。
后来得知秦熙宸本是北玄的皇子,秦风是北玄族大将军之子,北玄族受奸人所害,灭了族,南漓族和北玄族世代交好,身为南漓族王的爹爹带兵得赶到却为时已晚了,北玄族娘娘在弥留之际把藏在地窖的他俩托付给了爹爹,就这样我们过了十多年安安稳稳的生活,在这十几年里,爹爹带着秦熙宸和秦风南征北战,收集到了许多有关当年北玄族之战的线索,但依旧没有查处最大的幕后黑手,秦熙宸也在那十几年的征途中成了世人口中的大殿下,直到后来,我的爹爹娘亲娘亲也死了,不知道是否也和当年的北玄族之战有关,想到这里我忽觉头疼的厉害,扶着额一脸难受。
见状,秦熙宸连忙问道:“可是那里还不舒服?”语气柔和了不少,一听他柔声关心我,我鼻子一酸,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这人啊一生病情绪就容易敏感。
“你别去。”我顺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往上挪,直到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颈窝里,他也不反抗,任由着我,“陪我”我附在他的耳边轻昵道,见他不语,“就今天。”
他低头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我知道我成功了。“阿风,今日不练。”其实我知道秦熙宸也是开心的,从他的眼神里面我就知道了。
我咯咯的笑起来,秦熙宸见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火从中来,一把捏住我的脸:“夫人,可是在故意害为夫?”
“我怎么害你了?”我吃疼道
“害为夫落得个好色之徒,见色忘义的名声!”
我挣扎着想把我的脸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这男人力气大的离谱,我累的直喘气也只是徒劳:“夫君英明神武,天下谁人敢这么说你?再说了,我且看过夫君的兵,个个骁勇善战!”这可真不是我胡说,秦熙宸向来对自己严格,他练的兵自然也不在话下,“你说呢,夫君?”我故意把尾音拖的长长的,扑扇扑扇眼睛,一脸诚恳的看着他。
秦熙宸嘴角一勾,满意的松开捏着我脸的手,我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个勾人心魄的男妖精,秦熙宸不常笑,可以说是极少笑,打从我第一次见他起就这样,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再热闹的地方只要有他,气氛都能降低几度。细细想来,他倒是在我面前笑的最多,这样也好,这个男妖精要是到处对人笑,指不定多少姑娘同我抢呢,越想越开心,撅着嘴巴朝他亲去,秦熙宸还有一点好就是我对他做什么,他都从不反抗,我把他全脸亲了个遍,没落下一处,完事后,心满意足的躺下,准备好好再睡一觉,有他在旁边,定不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