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踏入兴国中学的大门槛到今天,我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再往里面算算,我也带了两届的学生了,这四五年里,兴国中学一直平平静静的,当然,我也喜欢这种普普通通的教室生活,一年又一年的教书,将一个个学生送到考场,送到大学。大抵是因为我是那种平平凡凡的老师,才会感觉这种普普通通的生活很舒适,才会有这种感受。
今年的新星期,我被学校分配到新高一这一届,去教书,同我一起分配到新高一的教室有三四个资深的老教师,还有一个便是新招的新教师了。
新招的新老师和我是同一科组,所以平时也算是有点交流,难得来了一个同一组的同事,我感到既陌生又想靠近,但那位新的老师同我们科组的老师有点格格不入,在同事里的下课课余小八卦里,我得知哪位老师是东北来的三省其中一省来的,据我所知,她那边可能因为教育资源问题,被分配到我们南方,但东北的待遇还不错,只是冬季比较寒冷,我们学校里除了她也还有几个东北老师,但都是交理科科目的,单单她是一个交语文的老师,多多少少有点颠覆了我对东北人的印象,在我的印象里,东北人好像都带着一点原始的豪放不羁,声音带有粗犷而雄魄,与其刻板印象,我还有点佩服她一个女子,竟千里迢迢的从东北单枪匹马的来到南方教书。
因学校任务要求,我们科组要一起讨论开会,这就和她有了避免不了的接触,和她交谈时,令我震惊的是,在我眼前的一个女子,拥有着男子般的气概,性格上极大程度的保留了东北人原汁原味的味道,有时感到她仿佛不是个女子,像一个花木兰一样英勇,她和我们谈话时,嗓子也是那种破粗的嗓音。
我对那位东北女教师产生了好奇心,从同事的小聊天中,得知她姓牛,名复兴,字洋火。
我对这位东北女教师的字「海火」,开始了长达十分钟的分析,她是一个从小在东北长大的,土生土长的东北人,东北也不靠海,她的名字里却有个「海」字,可能是对大海的期望吧,但海后面接着一个「火」字,我们通常知道,水火本不相融,相生相克的两样东西,却出现在一起,也许这个是因为这个「火」字,提现牛复兴的性格粗狂却又有热度。
牛老师的平日穿衣也更是别具一格,感觉像是他对南方气候的独特见解,要知道现在早就已经入秋了,气候正凉爽的呢,还带着之前夏季残留的湿润,阳光很是温和,不晒人,但她穿着衣着,竟让我感到特别的好笑,从刚来学校开始,明天穿着一件灰色的防晒衣,还将防晒衣的拉链从脖子拉到鼻梁这,防晒衣的帽子里还要塞着一定长得像平菇一样的白花遮阳帽,对外只显露她的两双小小的豆豆眼,下着一件黑白长圆筒花裤,让我感到好笑是因为他穿着像我外婆家里养着珍珠鸡,你们坑定认为她是个怕晒的人,但又有别具一格的地方,竟脚踏着米白色的拖鞋,走起路来,拖鞋拍打着地面的声音,啪叽啪叽的响,特别会吸引人的目光,早上统一集会的时候也是最为突出的教师了。
暑假过后,台风也要悄无声息的和她以前来到南方,她受到学校的通知,在台风当天要坐班级晚自修,那天的早上,雨下得特别大,路上都积着水,她赶着来到学校上班,可能她是东北人,没见过台风,穿着那双拖鞋,和一双袜子赶过来,正常人都该知道,雨这么大,穿着袜子都会湿透,她还是穿着来了,下雨天的早晨也是乌云密布,她还穿着防晒衣和黑白花筒裤。到了晚上,更会感觉海火更好笑,不穿了拖鞋,却换了一双毛绒拖鞋,地上都是积水,毛绒拖鞋淌了一遍水,拖鞋上的毛就会变成和石林一样尖峰耸立,毛尖还挂着黑不溜秋的浑水珠。她没见过台风,也没经历过下雨天吗?
我和牛老师都是育苗人,但牛老师是「陶渊明」,这「陶渊明」并非我们所学的陶渊明,而是只她育苗和陶渊明的种豆一样,后面便引用陶渊明的一句诗吧作表达吧!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说到这里,我也在这谈谈对她的评价吧。
一个人应该要去学会寻找光明,去接受新世界新事物,不能只用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去观察世界,更不能用「防晒衣」一样的屏障去断绝自己与外界时间联系,不能思想守旧,墨守成规,要与时俱进,更不能和洋火一样去散发出粗鄙的味道,都是受到教育教化的人民,去体现文明时代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