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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一个长得极为普通的男子在入睡之前从床底下的一口黑色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极为老式的摄像机。
非常繁琐地了上了胶片之后,他把那个相机的镜头对准着自己,打开了那个相机的拍摄功能,就心无旁骛地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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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午夜三点整。
那男子的床边,似乎站了一个人,不,或许那东西,根本不能被称为“人”。
站在他床边的“人”,有着经典的女鬼造型,披着长发,一身白裙飘飘,只是她的脚根本就没有碰到地面,而是漂浮了起来。
转到正面,那女鬼的眼内完全没有眼白,而是一片漆黑,她伸出指甲锋利的手,缓缓向床上那个人。
而床上那个男人,早已不在睡梦之中,随着那只手向他缓缓靠近,说不慌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明显也不是没有经验。
他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狗日的垃圾系统,绑定我叫我去杀鬼,结果连阴阳眼都不是开局就送,害老子到现在都看不见鬼。”
因为看不见鬼,他只能感觉到自己脑后有一片阴冷袭来,他只能果断地拿起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放在被子里的菜刀,向自己感到阴冷之处斩去。
“啪”的一声响起,那是菜刀砍到床板的声音,随着那声响起,那个男人的耳边,传出了一声尖叫,似乎是那个女鬼发出的。
“卧草,原来网上说的,用杀过生的刀能砍到鬼是真的。”那个男人似乎感到十分惊奇地说道。
那个男人不敢放松,也不在管那把刀,他径直跳下床,向书房跑去,想要拿白天自己画好的“镇鬼符”。
他走出卧室,来到过道,来不及打开过道的灯就向着不远处的书房跑了过去,正要跑向书房之时,他的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只感到十分的阴冷,就趴在了地上,怎么挣扎也起不来。
“老子还有后手。”那个男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两颗用红绳绑着的虎牙,向自己身前压着的不是人的东西扔了过去,随即口中默念:“乾、元、亨、利、贞。”
然而事实告诉他,什么卵用都没有。
“他妈的,杀千刀的老李,给老子一串假的虎牙,还说能辟邪,辟你奶奶个腿呀,我杨兼仁这次要是能平安无事,一定要跟着老头算算账。”
虽然那串虎牙没有发挥任何的作用,但是杨兼仁念的咒还是发挥了些许的作用,压着他的鬼开始有了些许松动。
事实说明,杨兼仁在《易经》上随便看到的五个字,随口念出来,都比隔壁老李那号称“祛邪崇”的虎牙好用。
他赶紧挣脱,连滚带爬地冲进了自己的书房,正想打开灯,摸索自己画的“镇鬼符”时,手突然一凉,仿佛被什么抓住了手,正向后拉,正阻止着自己打开灯。
杨兼仁还是习惯性的回了回头看,果然,他是看不见的。
还好,他提前留了个心眼,在书房的桌上也放了一把菜刀。
略微摸索,杨兼仁终于拿到那把菜刀,为了对抗今天的这只不干净的东西,他可是提前用这把刀杀了几十只鸡,吃了好几顿的鱼。
杨兼仁直接转身,向自己手边斩去,又是一声那种沙哑的尖啸,“它”松开了手。
杨兼仁感觉到他的手已经脱离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的控制。
他赶紧打开灯,从桌上拿了一张黄纸朱砂字符。
几秒后,一阵阴风刮过。打开的灯又关上了。
他也不手软,虽然看不见,但还是直接凭感觉将那张符贴在了一个地方。
神奇的是,那符竟然未掉下来,而是定在了空中,并且还在不断地摆动着。
杨兼仁不敢怠慢,一手掐决,念起了这张符的咒语:“天有天将,地有地祇,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慝,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飏灰。”
那符顿时冒出金光,似乎在吸收着些什么,不一会儿,就掉落在地,隐隐还冒出些许黑气。
念完,杨兼仁还是感到有点不放心又念了一遍净身咒:“吾以月洗身,以日炼真。仙人辅我,玉女佐形。二十八宿,随吾指陈。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果然,身上也有一些黑气冒了出来,向那符里钻去。
杨兼仁一把将符捡起,嘴里嘀咕着:“这符确实是个好东西,看来多看点玄学的东西还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