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卿微微躬身,平时杨浣羽,“此事是我不对,但我并非是想轻便你,若你愿意,你大可跟了我,我对你负责便是。”
“谁要你负责!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让开!”说完她一把推开萧远卿跑进自己院子。
萧远卿用力锤向假山,自己只不过是心有疑虑想问她的解释,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想到刚才杨浣羽那样委屈的神情,萧远卿心里一阵内疚。
月柳月眠看到杨浣羽一脸难过的回来,都纷纷询问怎么了,为什么去读书时还好好的,回来便这样了,难道是书院里的人不好相与?
杨浣羽对这样的事情羞于开口,吩咐她们她晚膳不用了,匆匆洗漱过后她就进房内休息。
她并没有睡着,而是坐在床上抱着双膝默默流泪,心里不住地想,难道她穿越过来,就是要遭受这些吗?封建礼教的约束下,皇权大于一切,即使自己是正一品镇国公的女儿那又怎么样,对方是皇子,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就算是镇国公亲自出面也没有用,皇上知晓也只会赐婚给她和萧远卿。
可是她不想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成亲,不然的话,她和曾经的“杨浣羽”有什么区别?同样是要嫁给心里没有自己的人,只不过是这次的对象身份高了一些而已。
今天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往后还会不会再有?一个三皇子可以对自己这样,那其他皇子呢?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避开这样的事情?
一时之间她想不出来任何头绪,颓废地将头靠在双膝上默默流泪。
“听说你今日没有用晚膳?我给你带了些糕点来,好歹用些。”萧远卿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杨浣羽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她惊道,“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中?”
萧远卿正想说话,便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你哭了?”
他将手中的糕点放下,走进杨浣羽,伸手想为杨浣羽拭去泪水,却被杨浣羽躲开,“你还想怎样,你刚刚那样还不够吗,竟然跑到我房里来,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吧,我已说过会对你负责,是你不愿意,你喊了那我负责便是。”
杨浣羽果然不敢喊了,见她这样,萧远卿坐在她床边,伸手拂去她的泪水,“我不是说了要负责吗?为什么你还要躲起来偷偷哭?连晚膳也不吃,难道说你觉得我的身份还不够令你满意吗?”
“你随随便便吻了我便说要对我负责,敢问三皇子你要怎么负责?让我做你的侧妃,还是正妃呢?”
萧远卿说,“当然是正妃,镇国公的嫡长女,哪儿有做侧妃的道理,如此,你可以满意吗?”
杨浣羽听到此处,更加对萧远卿嗤之以鼻,她带着些嘲弄的语气,“因为三殿下你莫名其妙吻了我,就说要对我负责,还要我做正妃,那将来我嫁给你之后,你再随随便便吻几个人,那三皇子府不是遍地都是你的妻妾?这样的正妃,恕我不敢当!”
“此话从何说起,此事之前,我从未吻过别的女子,也不曾对女子有任何轻便的想法,更何况我娶了你之后,又怎会随意去招惹别的女子呢?”
见她还是信不过,萧远卿继续道,“倘若你信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除你之外我不会有别的妻妾,这总行了吧?”
见她还是摇头拒绝,这下萧远卿有点恼了,“此时是我做错,但我对你负责,让你做我的正妃,还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人,你还是不愿意,你到底想要怎样?。”
杨浣羽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你对我负责,可我却不想重蹈覆辙,嫁给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人。”
“三皇子你喜欢我吗?算上宋继才的那次,我们才见过三次面,说过几句话而已,现在你就说要娶我,我们之间有任何感情吗?”
“今天是你三殿下吻了我,我便要嫁给你,明天又有哪个殿下吻了我,我是不是要嫁给他?你们是皇子,对我做出这样轻便的事情我毫无反抗之力,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我真的不愿意。”
“我不愿意,却避不开,只要我还在书院一天,我就得无时无刻担心这样的事情!”
穿越过来后的一切情绪都在此刻爆发了出来,杨浣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想到自己说不定很快就会嫁给一个陌生人,还要和他共度一生,她感到一片迷惘,难道她穿越过来,只是为了切身体会一下封建礼教是怎么样的吗?
“我答应你,保护你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不受伤害。”萧远卿看着她这样,心里一阵不忍。
“你刚才问我是否喜欢你”,萧远卿看着她,认真回答道,“我对你当然是有喜欢的,不然也不会情不自禁吻了你,但是也确实谈不上多深,不过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到那时我们再成亲也不迟。”
杨浣羽对他的话微微吃惊,萧远卿凑了上来,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本殿下说要负责,就一定会负责到底,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至于我的几个兄弟,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欺负你的,更不会让他们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杨浣羽愣神于他的话,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亲了,正要发作,一块桂花糕递到嘴边,“没用晚膳,还哭了这许久,饿了吧,先吃点儿东西。”
“你没有和我相处过,怎么知道嫁给我就是所托非人?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好好看看,在你面前的可不是普通男人。”
说完他便翻窗出去了,留下杨浣羽因为他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他这是……要追自己的意思吗?想着这个年头杨浣羽迷迷糊糊睡着了。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阵子,恰逢春去夏至之际,为着这个,众学子与夫子提议举办论诗比赛,以春天为题,迎接夏日更迭。论诗乃雅事,夫子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但彩头却不好定。
太子听到此处,大手一挥,“彩头本宫来出,去年年节之时,父皇赐我一支雪域狼毫笔,就以此为彩头,大家意下如何呀?”
“太子殿下原意割爱,那真是我等之幸啊!”
“多谢太子,太子真是慷慨,我等有幸能与太子在此书院共读,实乃天赐的造化!”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真是心怀仁德……”
一时之间,对太子的恭维之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