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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2009年9月1日

2009年的秋天,15岁的于梦因为准备中考从嘉松市转回了柳城,是父亲带自己从乡下办了身份证又去认识了并没有怎么听过的亲戚,略微寒暄一番后一起去了小镇上的学校拜访班主任高老师,于梦知道自己全程需要扮演一个乖巧文静懂事的女孩子,虽然15岁但乖巧文静懂事这好像是本能。父亲在旁边说着“她在那边学习成绩很好的,回来的时候班主任还找我谈话了说让我们在嘉松买房留她在那边读书,我想我们总归以后要回来的就没在那买,回来读书我看一样的。”边说着边把于梦在嘉松实验中学取得的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的证书拿出来给老师看“挺好挺好,我看这个小孩挺乖的,放心我一定不会好好看着,不会让她成绩下降的”,于梦看着这个班主任操着一口带口音的普通话真的很难听懂他的意思,只知道现在很兴奋,属于步入青春期少男少女的兴奋,自己即将脱离父母的管控的兴奋,尽管父亲临走前对她冷言相对灌输了一堆人生大道理,真的抱歉15岁的于梦无法理解。

第二天,从嘉松市来了一名漂亮转校生的消息便从班级传了出去,一个教室有70个人十分拥挤,桌椅也是木质的老桌椅已磨损严重,于梦的座位更是挤在了整个教室的中间,虽然窗外常有好奇的眼神飘向教室,但于梦真的是晚熟的可以对这些毫无察觉。连着听着两天带口音的教学课程,于梦懵懵的也迎来了她转学后的第一次测试,于梦看着家乡比嘉松市滞后的教学进度以及难易度较低的试卷,心里想着还好这些文字不带口音,不出意料她第一个交卷了。第三天早自习成绩出来了,也不出意料于梦的语文和政治都考了年级第一,但是不碰巧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老师的课,数学老师穿着紧身牛仔裤和紫色衬衣扎着低马尾戴着咖色框架眼镜拿着一沓试卷踏进了教室,可能因为一个夏天的原因,于梦觉得这个老师一定是晒黑了不少不然哪有女老师这么不精致,刚在讲台上站稳,老师就开始点名领取试卷“XX109分,有进步”“XX121分,挺稳定啊”“XXX65分”同学们一个个上去领试卷,下降的都被敲了头,于梦懵了看向同桌“为什么她打人啊,老师可以打人吗”“嘘,老师很凶的,小心你被打”,还没等话说完“于梦75分,上来拿卷子”,于梦直挺挺得就这么走上去了,她没料到自己刚拿到试卷就被老师敲了两下额头“听说你刚转回来,语文政治都考第一,怎么数学这么差,下次再考这么差我的课就站着上”,于梦拿着卷子低着头回到座位上,从来没被老师打过自己除了震惊还憋屈还丢脸,摸了摸头被敲的地方鼓起了个包委屈得眼泪就掉下来了,于梦也是从这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回来了,要适应这边的所有。可于梦真的是晚熟,在前15年和父母的生活中自己其实并没有拥有独立生活独立交际的能力,只是愿意接纳任何主动靠近自己的人,就像陈露露就像周希岩,于梦没有任何说不的能力。

在测试成绩出来的第二天班主任安排了换座位,于梦的同桌换成了陈露露,陈露露也是和她父母在外地,自己转学回来,不过区别是陈露露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也比于梦早一年回来而且还有个异地恋男友,这可是个秘密是陈露露和于梦去拍大头贴的时候告诉她的,于梦知道后觉得好奇又是问长相又是问年纪要照片,这么一来一回于梦和陈露露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只是于梦实在晚熟,连来大姨妈的时候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出了大丑别说谈恋爱了,所以和陈露露没有感情分享,两个人成天就是去校门口买盒饭去零食摊买零食或者去陈露露家附近的步行街压马路。就这么过去了一周,于梦收到了她回来后的第一封情书,是班长给的,于梦还给她后当天下午又收到了第二第三封,是班上另外一个皮小孩给她的,这个事情被班长知道了晚上于梦就听说了约架,可能真的就是小孩子很幼稚吧,于梦心无旁骛的下了晚自习准备回宿舍,这个教学楼真的很破走廊的灯时好时坏,于梦摸着扶手向下走楼梯,走着走着不小心和一个同学迎面相撞,虽然楼梯有点黑但是她知道应该是个男生,于梦连忙说着对不起然后给他让路,陈露露正好收拾好东西也向这边走来打了声招呼

“诶,周希岩你刚训练完回来啊”

“没有,今天没训练回了趟家刚回来”

“那你住家里不就好了还回来住这”

“我明早早自习起不来啊”

“哦,那你上去吧,诶,于梦你等等我,我准备搬到宿舍来和你一起住了,我早上也起不来”

“你住宿舍干嘛,那个宿舍有暗又潮,在家多好,楼上有宿舍吗,男女宿舍不是都在我们那一块”

“现在不是下课越来越晚了,晚上回去我害怕,早上我也起不来,楼上那个是我们学校主任的宿舍,那个周希岩是他的侄子还是什么,主任回家住那个房子就给他住了”

“哦哦,那我旁边正好空了一张床,你可以睡我旁边了,明天我帮你一块搬东西”

于梦刚到宿舍没坐一会就听到班长在门口叫自己,于梦出去了站在他面前,班长拿着他包着纱布的手给于梦看,于梦猜应该是今晚真的打架了。

“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我已经和他说好了他不会再打扰你,你想想明天回答我也行”

“知道了”于梦没说话回到了宿舍,快22点熄灯的时候于梦觉得心里慌乱便去男生宿舍门口把班长喊了出来“你说的那个我觉得可以吧”

就这样于梦的初恋伴随着好奇感与不明不白开始了,他们会两个人约好去上晚自习,会晚自习后故意拖着时间最后走就为了可以牵手,第一次牵手还是于梦说手冷主动的其实当时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恋爱该这么做不是吗?就这样过了2个月,转眼到了于梦的生日,陈露露和班长张罗着一起给她过生日

“诶,我们这一层老师办公室旁边不是有一套房子吗,是我朋友的,到时候我可以借来装饰一下给她搞个惊喜,班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我觉得行,那你朋友晚上睡哪,我们过生日肯定下晚自习了要很晚了”

“没事,他家就没多远,他有摩托车回家很快的,回家睡就行了”

“那可以,你去问问,我给她买个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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