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灯火通明,蓝熙书忙到戌时才算告一段落,加派人手,吴连旺和李孝井运水等都要在北衙门过夜加班!
当然除了蓝熙书,蓝熙书一直念念不忘房子说的惊喜呢,要不是房子这句让蓝熙书期待的心急火燎的话蓝熙书说什么也不会回家的,但是有了房子这句话,蓝熙书说什么也得回家了,说不定房子一转念,惊也没了喜也没了,熟饭遥遥无期了。
蓝熙书回家的时候杨罗锅正在门房里打盹,来福也不知忙啥去了,蓝熙书轻手轻脚的将马栓到马棚里,给它弄了满槽料,看杨士奇书房的灯没亮,客厅也很暗,这个时候要是杨士奇不在书房那他一定在内阁值班没回家,二娘说不定睡下了。
蓝熙书径直奔跨院,走过月亮门蓝熙书才发觉自己一直轻手轻脚的,这让他有了贼心贼感觉,还有就是窃喜,越来越强烈的窃喜。
淡淡的月光,一地树影,梧桐树下一盏小灯笼光线昏暗,门虚掩着,自己的房里暗着,房子的房里有灯光绰绰,门没关,蓝熙书挑帘就进了房子的屋。
床前明月光,地上绣花鞋一双。
房里安静,烛火如豆与照进来的月光争辉,桌子摆满了打开的胭脂水粉的盒子,淡淡的胭脂香味真是提神啊!床幔低垂,一双绣花鞋静静摆放,某种心理暗示让蓝熙书的血轰一下全奔脑门子去了,房子!这正是自己期待的惊喜啊!
每个人都有软肋和盲点,即使聪明机警的蓝熙书也不例外!
“嗯哪!呜呜!三哥是你啊!”
蓝熙书猛然住手,天啊!天啊!
“三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做梦呢!”散发遮不住小安惊喜的脸庞,睡眼瞬间就闪亮了,她探着身子趴到床沿开心的看着狼狈不堪从地上起身的蓝熙书,忽然小安捂住了嘴巴呜呜:“三哥!你居然,你居然····”
“三 三哥!”
蓝熙书被小安的一声娇唤重重鞭挞,也顾不上帅哥造型和形象了,抱着衣袍捂着下面脑袋拱着门帘就跑,小安看着蓝熙书运动着的白白屁股不笑了,咬着被角蹙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又抱着被子笑歪在床沿上。
三哥的屁股好好看啊!
三哥的狼狈样子好囧啊!
听着房子屋里小安没心没肺的咕咕笑声,蓝熙书蹭蹭就上了自己的床,这当空他听见门外有动静,动静向房子那屋了,接着传来的房子的惊呼,小安却在笑个不停。
麻烦大了,糗大了不说,房子会作何反应?
蓝熙书三下五除二就蹬上了裤子,套上了袍子,先把犯罪事实掩盖一下,这个时候房子不会有心思欣赏自己的裸体。
房子的脚步咚咚,房子的靴子发脾气了,房子奔这屋了,房子一把掀开了门帘了,蓝熙书啊呜心里惨叫一声,一把拉过被子蒙在了头上,先装一会儿没事儿人吧!
通通!
蓝熙书知道这是自己的靴子被房子扔到地上的声音,刚才居然手忙脚乱忘了拿靴子了,铁证如山啦!抵赖没门儿啦!
蓝熙书闷着,他甚至听到房子重重的喘气声。
房子要发飙了,赶紧解释吧!
“房子!”蓝熙书咬紧牙关鼓起大丈夫敢作敢当的勇气一掀被子,没掌灯,借着淡淡月光,房子晶亮的眼睛在燃烧在燃烧。
床前明月光,地上靴子一双。
“你说!你你刚才要干嘛?”房子发飙了,但还有理智,没大喊大叫,而是凶巴巴的压制着声调指着蓝熙书问,那个气急的样子也是蓝熙书从来没见过的,房子顾忌着小安在那屋,阿弥陀佛!房子还是给自己留面子的。
“我我,房子!误会啊!真不是,哎!我哪知道躺在床上的是小安啊!”蓝熙书也不敢大嗓门,他巴巴的眼神求饶的看着房子,房子的肩膀在抖,歪着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小安说你知道是她!”
“谁知道天打雷劈!等我知道不就那啥,我也没干啥,一听她说话我就知道我错了,这不我就赶紧跑了,房子!”蓝熙书一把抓住房子的手:“房子!你要相信我!我哪知道小安睡在你床上啊!你说今晚给我惊喜,我就以为······嗯!”
蓝熙书明白了房子所指的惊喜是什么了,真是惊喜,只惊不喜,忽然觉得自己也是受害者了,语气有了怒气:“还不都怨你,房子!你要早说小安来了,我我,你害死我了。”
蓝熙书觉得自己怎么面对小安啊!
色狼形象还不扎根于小安幼小的心灵深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