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熙书一路念着可怜的小耗子啊!
轻轻甩蹬离鞍下了马,蓝熙书把马拴好,悄悄的钻进了花奴的蒙古包,朦朦胧胧的爬起了耗子,手忙脚乱悉悉索索的罩袍穿衣声里还夹杂着花奴哼哼唧唧的呓语。
怎么个情况?
蓝熙书吹着手,心里一阵紧锣密鼓的翻腾,事情满不是自己紧张的那么回事儿啊!
闹了半天,便宜耗子了!
耗子一直没敢正眼看蓝熙书,做贼心虚的样子,吭吭吃吃好歹把衣服穿好了,虽然没原来整齐,但好歹靴子套脚上,袍子套身上了。
看样子耗子被累着了,忙完了还微微气喘呢。
蓝熙书无语,耗子憋不出一句话,气氛有点尴尬,蓝熙书直后悔,磨蹭着晚来一会儿好了,看把个耗子激情的,蓝熙书又转念,幸亏没早风风火火的回来,你说耗子正热火朝天的时候进来不更尴尬嘛!
哇靠!总归一句话,自己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自己冰天雪地放枪爽了一把,耗子在温柔乡里放炮爽了一把,蓝熙书忽然笑了,耗子的脸差不多抵胸口上了,蓝熙书看着耗子的样儿忍不住想耗子是不是被花奴霸王硬上弓了。
“耗子!你下的是迷药还是春药啊?”蓝熙书头一回开起了耗子的玩笑:“诶!跑啥?玩笑而已,又没人让你负责。”
耗子一声不吭逃也似的出了蒙古包,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惹得蓝熙书想大笑,正想跟出去趁热打铁再戏弄一下耗子,忽然一个人影先他进来,把他堵在蒙古包门口,却是和花奴一块架着他来这儿的健硕的靼靼女人。
蓝熙书的手放在腰带上打算摆着大爷的谱儿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轻点儿,别扰了花奴的好梦!”蓝熙书谦谦君子样的温馨提示。
靼靼女人抿着她的厚厚的驴嘴唇笑着不住点头。
那笑容真够十五个人看半月的,临出蒙古包的时候蓝熙书总觉得那靼靼女人的笑容跟踪自己,周身怪怪的不舒服。
跨上马奔古亭客栈的时候蓝熙书才恍然大悟了,哇靠!耗子得了便宜吃干抹净溜之大吉了,自己被靼靼女人堵了个正着,这说不清了,哇靠!本来是让耗子帮忙抵挡一阵的,这倒好,后面的我要替他顶缸了。
蓝熙书这才觉得亏大了,还没出说理去,也是自己自作聪明把耗子硬往花奴怀里塞的,都是正常男人,花奴又骚包的不行,任谁能坐怀不乱啊!换了自己恐怕也顶不住了,蓝熙书忽然原谅了自己和耗子,嘁!干了又怎么样啊!在凉镇玩女还用得着负责吗?嘁!蓝熙书想着想着就横了起来。
回到古亭客栈的时候耗子还不敢正眼看蓝熙书呢,手脚特别勤快,本来蓝熙书想跟他开句玩笑的不是我的女人耗子你用不着内疚云云的,但这种玩笑蓝熙书终究没说出口,乐的看耗子囧态百出。
果然如葛大所说,他的马帮跟铁杆三爷的马帮一块走了,古亭客栈一下子冷清了许多,东屋空下来真不错,蓝熙书真不习惯混居的生活,他交代耗子跟古亭客栈的管事商量东屋自己也包了,省的再有马帮入住闹得慌。
风雪天又这么安静,小妖很难得没来黏糊,葛大也去找乐子鬼混去了,蓝熙书撂倒就美美的睡开了。
蓝熙书是被小妖揪醒的,蓝熙书睁眼见是小妖,立马一脸不耐烦,扭头翻身想接着睡,刚才正梦见房子呢,刚把房子搂怀里,嘴巴贴上去还没亲着房子的嘴巴呢就被弄醒了,真扫兴,你再晚来会儿不成吗?
“喂!告你,出大事了。”小妖刚想趴在蓝熙书身上跟他说凉镇特大新闻,蓝熙书扑棱就坐起来了,把小妖闪到一边。
“你知道什么大事啊!有马匪杀进凉镇了?”耗子正挑帘进来,跺着靴子看了一眼蓝熙书,蓝熙书知道黑木耳的死被人发现了,还挺快的,比自己预料的快了些。
“刚才干嘛吹号角,啊巫城咋了?人马跟赶集似的。”耗子明知故问小妖。
蓝熙书睡着了根本没听见号角声。
“啊巫城出大事了,啊巫急了,召集外面的护卫队呢?”小妖幸灾乐祸的吊耗子的胃口。
耗子果然好奇追问:“快说!什么大事?”
蓝熙书也调动五官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和耗子一左一右凑进了小妖。
小妖很满足蓝熙书和耗子的表情:“黑木耳死了,被人拉回来了,死了好几十口子人。”
“不会吧!”蓝熙书和耗子异口同声,蓝熙书的嘴巴张得夸张了些。
“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杀?”蓝熙书拐着弯儿夸了自己一把,竟然觉得很爽。
“嘁!整天跟着铁王八似的,活该!”小妖恼恨花奴,恨乌及乌也捎带着厌恶黑木耳。
蓝熙书和耗子对视一眼,耗子问:“说说,谁干的?”
“我哪知道?”小妖坐在炕沿悠搭着脚翻着白眼:“不过,我看见从啊巫城出来好多人马,少说也有二百多人往西去了,个个跟凶神恶煞一样。”小妖嘘了口气接着说:“啊巫还通知了我们古亭客栈,哈木带人沿凉镇周边巡视去了。”
葛大急匆匆的进来,看了一眼蓝熙书,跟小妖打哈哈:“小妖!咋了?这凉镇人来马往跟走马灯似的,我看见哈木窜的跟兔子似的,这又咋了?”
小妖又兴奋的把刚才的话添油加醋的叙说了一遍。
蓝熙书不动声色的拿眼神勾了一下葛大,葛大谎说尿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