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女子而入的彪悍鞑子不见了,烟火缭绕的金银窝原生态装修,兽头,兽皮挂的到处都是,空间很大,两人合抱的石柱子就有七八根,没桌椅板凳,矮矮的石桌,草墩或者织毯安放着鞑子肥臀大胯,几乎都是壮年的鞑子,二三十口子人散落围坐在矮石桌旁,开怀狼叫的,拍桌子蹲酒杯的,胡吃海塞的,什么洋相的都有,喧嚣嘈杂的酒肆里,大碗酒大碗肉,一片狼藉。
蓝熙书快速的打眼扫视整个金银窝的环境,北墙有后门,不断地有人在后门出入,蓝熙书不确定后门是金银窝内部后门还是贯通外界。
“嗨!”一个团团脸的鞑子忽然从最近的石桌上爬了起来,斜眯眯眼奔着蓝熙书就来了,蓝熙书以为他要出门,忙侧身一旁。
那知这个秃额耳后发辫圈圈的鞑子路过时跟着蓝熙书的侧身黏了上来,斜扛着肩膀贴上了蓝熙书,因为来人没有强悍的武力动作,蓝熙书并没有做出凌厉的反应,肩肘一接鞑子的肩膀,稳住了这鞑子的半面墙一样的依附。
这个鞑子腰间的一柄精致的蒙古弯刀让蓝熙书倾注了心神,蒙古鞑子尚武好斗是出了名的。
鞑子并没有借势站稳,反而心安理得的把重心靠在了蓝熙书支撑他的肩肘上,外人不明就里,就看到这个鞑子很销魂的贵妃醉酒样侧靠在蓝熙书的胸口上,因为矮蓝熙书半个头,他眯醉眼侧眸看蓝熙书的架势十分的暧昧,
“喂!有货吗?”
蓝熙书很满意耗子同自己的配合,一口恶气稍稍缓解。
鞑子疼的来不及抖熊掌,就踏踏实实的闷声趴在了地上。
旁边的的鞑子哄然大笑,谁也没注意蓝熙书和耗子的配合,都以为这个团团脸的鞑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个失手了呢!
蓝熙书一扥袍襟,也不理会地上之哇乱叫的这位,举步往里走,那知这个半醉的鞑子手脚倒也麻利,起身之后反掌就扳蓝熙书的右肩头,这次蓝熙书可有了警觉脑后长眼了,闻风侧肩,头不歪眼不斜嘭一把准确的抓住鞑子肉呼呼的手脖子,往前急带,耗子真是机灵,眼见着鞑子被蓝熙书控制前倾,适时的一个手忙脚乱动作,足尖一抬勾住鞑子的左脚脖子,这个时候的蓝熙书把握鞑子手腕感觉到了鞑子重心的变化,也跟着及时撒手,并往前疾走一步,鞑子怪叫余音尚在缭绕就对着蓝熙书潇洒的后背五体投地了。
这回可比刚才那跤摔得实在,把鞑子的两只熊掌都拍麻了,肥下巴堪堪戳到青石硬地,也不知哪儿伤了了,满嘴血呼啦的,鞑子倒也硬气,抬起猪头一样的脑袋,蹭蹭就竖起来了。
耗子紧挨着蓝熙书胳膊弯曲蓄势,被蓝熙书一把摁住。
耗子闪身,蓝熙书一侧身肩肘一横,灰头土脸的鞑子吐着血沫子就被蓝熙书顶在了半尺之遥,鞑子忽然僵住了,瘟神一样的怒视蓝熙书石化了般一动不动,蓝熙书还纳闷了,他并没有主动出击的打算,只想着见招拆招杀杀这个鞑子的威风出口恶气也就罢了,毕竟潜伏马帮长途跋涉的来这儿不是来争强好胜的。
“这是干嘛啊!逗乐子嘛用得着急眼?脱脱!”团团脸的肩头一只白皙肥腻女人的手指弹琴一样柔媚的波浪起伏,一个女子一脸笑容的转过团团脸的鞑子,原来是她石化了这个鞑子。
蓝熙书松气撤身,与团团脸的鞑子拉开了距离,鞑子的衣袖纷飞,三两下就把嘴角下巴的血沫子擦得个干净。
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仔仔细细的打量蓝熙书,蓝熙书觉得自己的每寸肌肤都被这个女人的眼睛狠狠的摸过了。
这个鞑子女人打量蓝熙书的时候蓝熙书也在毫不顾忌的从上到下的打量她,金银窝里很多鞑子站了起来,轰然的一片呼哨起伏,有人起哄嗷嗷怪叫着汉话里面夹杂着有蓝熙书听不懂的蒙语。
“咕嘎不花!上啊!呜呼!”
更有鞑子嘬嘴发出高亢回旋的口哨音,整个金银窝闹哄哄的乱成了一锅粥。
蓝熙书对峙着这个鞑子女人成了金银窝的焦点。
“才来的?”鞑子女子根本不理会周围人的乱喊乱叫,妖精的咬着唇一角眼神逗着蓝熙书:“我叫察儿花花,你那边的人都叫我花奴!”
鞑靼名字除了脱脱,不花,木耳什么的大众以外,其余的都很拗口,花奴?这个简单顺嘴,而且,有点儿犯贱!
“初来乍到!蓝三少!”蓝熙书揣测眼前的鞑靼女人是不是就是金银窝的老板娘,不能与之交恶,所以说话伪装的极其斯文儒雅,在这种蛮夫横行的凉镇,蓝熙书这种类型的男人对眼前这个女人极具杀伤力。
本地的男人太钢了,冷不丁的来了个弹性十足新鲜的,花奴立马被吸引了。
蓝熙书微微然的笑容使得他那张冷枭的脸看上去既不谦卑又不高傲,眼底却又流露出横扫一切,俯视一切的霸气。
怎么女人在这个地方这么有生命力,蓝熙书很纳闷。
花奴的眼神被蓝熙书的毫不避让好不示弱神色打败了,女人一旦在心理上被征服,即使天生的狂野也褪色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