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依旧还是老旧的木具,残缺的桌凳,没有油的油灯,盈满香灰的香炉,这一切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来,爷爷,老师,喝茶。”我端起茶壶一一倒到说。
还没来得及等给瑞文到,爷爷顿时一把拦住并亲切的说道:
“哎无恩,茶太苦,那边有我刚出村挤的牛奶,拿过来给瑞文喝吧。”
“哎~好咧,谢谢爷爷,爷爷真疼我。”
“老话又说了,喝啥补啥!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爷爷又不正经的论起了歪理邪说。
瑞文笑脸一红,自然的低头望了望自己那已经是甚为饱满胸部,不知道说啥好,不知道到底该说是对不对。
“谢谢小恩,哎~紫汐老师要不您也尝尝?”瑞文一把接过来,望向老师那四处谨慎观望的模样委婉慰问道。
“哦...谢谢,我不喝。哎~先生,现在也没外人,我能冒昧的问一下,那个暗紫色的光球是谁给您的吗,或者是说您是从哪里获取的?”老师不自觉的回了回神顿时回绝,并下意识的问起了此行来的重要目的。
“哎,等下,你刚才说你贵姓是什么?!”不知怎的,爷爷那会似乎是没听清,瞬间一脸诧异的追问道。
这一转移打岔,似乎把老师的思路给岔乱了。
“回先生,在下免贵姓紫,怎么了?”
爷爷仿佛有些激动,又不停追问道:
“姓紫......,你们家族祖居哪里。”
“祖居?祖居就是不远处的古陵山呀。”
古陵山,上古陵墓,难道它们之间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关联?我在心里恍然的默念道,不自觉的有些犯嘀咕。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紫修的人,当时在你们古陵山那是首屈一指的头号霸主!”爷爷好像没有些许犹豫,决然质问道。
老师一听,顿时满心疑忌的神情全然不见,激动的扶着摇晃的木凳差点没站起,大声回应道:
“先生!何等是认识啊,那是我父亲啊!亲生父亲!先生,您认识他?!”
爷爷听闻着望着紫汐满是怀念的眼神,似乎也收起了那全然的疑忌,顿时敞开心扉,大拍桌子,念起过往兴奋的畅言道:
“哎呀!你还真是紫修的儿子呀!真是后生可畏!当然我与你父亲我们一起游荡江湖时,那时你还是个孩子,没想到现在都这么大,而且现在还做了爱尔南亚的开国大将军!我想你父亲的在天之灵,能看到这一幕也能安息了,紫汐,怎么样这些年,爱尔克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称王之后没有为难你吧?!”
老师的眼中似乎闪起了泪光,一种难以磨灭的泪光。
“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既然您和父亲昔日有过交往,那您能和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父亲他又为何抛下我,独自离乡远去,您知道当时他到底去了哪里吗?”
爷爷悲起双手逐渐站起,想起了这段悲凉的过往:
“说来惭愧,其实你那时还小,你父亲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把你寄留在别人家的。我只记得当年我和你父亲我们在古陵山莫冉亭一别后,你父亲他就便随着那时刚刚升获火族族长的爱尔克,也就开启了他们一起东征西讨,四处讨伐的生活,而且当时我还听说他们最先实行的是向东而伐的策略,想依仗地形的优势节节拒敌,然后再逐一扩张,由于当时我与你父亲志向不同,分别后我便继续开始了去寻找影的下落,浪迹江湖,唉...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说起来现在烬王的江山怎么也得有一半是你父亲紫修的。
听着听着老师的眼泪似乎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流。
“先生,向东而伐,是现在的中亚国吗?那您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父亲他又是怎么死的?您能再仔细和我说说吗,我这个问题找寻了半生,但烬王他......。”
爷爷犀利的眼神立马断定道:
“爱尔克是不是推三阻四的不告诉你?也对......,他这种冷血无情,笑里藏刀的人又怎会将那些见不得光,不为人知的肮脏往事告诉他人,那不过是踩着别人尸体踏上的王座,哪有什么高尚可言。”
老师在一旁颤抖着紧握着手中的项链似乎有些泣不成声,我与瑞文坐在一角,不敢言语,印象中仿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师如此痛心的样子。
爷爷望着飞溅的泪花,似乎也有些不狠心,沉浸了一会小声说道: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那我就告诉你吧。在40年前,那时还是在三分天下的时期,更别说现在的五国称雄了,当时我们火族还有北方的金族,那都是一个小小部落,甚至连小国都算不上,只有占据一些别人打剩下的或者说是偏远的村庄与山区,才幸得生存延续。当年真正算得上争霸一方的,只有西部的北亚国,与西北角的东亚国,和现在东面的中亚国。我就简单的说吧,可能你们还是有所耳闻的。现在的望德北亚不用多说了,在历史上那绝对算得上是唯一能独占鳌头的百年大国,生生不息,可惜这也是他们长久以来的弊病,跟随着王位的相传,导致国中派系林立,分裂严重,有新老势力还有左派右派,权位的争夺,大权的旁落并且内有乱臣外有强敌,这才导致他们王国日渐衰落原因。再说西北角的东亚国,当时也是号称天府之国的,木族元素能力虽弱,但他们却,一有山川之险,二有江河天堑,外人如果没有详细川河地图,恐怕休想进得,但凡事有利就有弊,因为东亚国和北亚国的独特地理原因,相碍甚近,这也成就了北亚国几乎不用跃河就可直逼东亚国城下,同样这也是他们两国之前常年纷争的原因。”
瑞文静静的守着桌角的热奶,没有说话,眼神中洒满了压抑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