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启天心里一颤,难道她还想打算离开,可是他却听到很意外的话。
“是死。”她的眸子瞪得圆圆的,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一样。
风启天的身子一僵,她的眉眼间的决绝和冷冽足以让他颤动,他怎么也没意料到,她会这么说,居然是死?难道他真的逼她无路可走了吗?
离熙儿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把心中的颤抖全部压抑住。
“还记得成亲的当天晚上我逃离了风府,我是去断情崖寻死,你大概也知道吧?你跟你讲了很多次,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但是的话,我还是跟你说,你留一个无辜的人在你的身边又何必呢?死,也许真的是所有事情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她的笑很冷,冷到她的牙尖都发颤。
“你……当真求死?”风启天面色沉冷地看着她,他的声音里听起来都有些颤抖。
“是,我死了,离曦也不需要哪我去威胁我爹了,你也不必让我爹痛苦了,还有乾王了,一切因为我爹引起的,而我就是你们成为你们的目标,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你们直接去找我爹报仇吧,他该还的。”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打算,是绝望吗?
“离熙儿,你可别忘记了,你肚子的孩子。”风启天不以为然,她连喝下滑胎药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会选择死呢?
“孩子,是的,我不舍得他,可是当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我也只能带着他一起走了,也许我会到了另外的世界,那里不会有痛苦。”她不愿意这么想,可是眼前的一切,她又当如何解决呢?
“只可惜,你离熙儿办不到,你就不需要在我的面前装了,我也不会相信,你如果选择死的话,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一次地跳下断情崖,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少分的勇气。”风启天的复杂的眼光凝聚到了她的脸上,他心里也会害怕的时候,他居然会害怕,他很快地掩饰掉这种该死的情绪,依然保持着一种惯有的冷漠。
“好,你若是不信,尽管一试。”她回答的很快,语气间却透露着一种坚决。
风启天的冷眼瞟了她几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离熙儿只好当他是空气一般,她也不想开口,埋头进入了被窝,只是今天的一切让她无法承受,她也不承受不起,每一个人都带着利益二字,而她却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是疲倦了吧?她的眼皮支撑不住,便沉沉地睡去,待她苏醒了过来,已经是好几日之后了。
“阿花?怎么是你呢?这里是哪里?”离熙儿有些困惑,这里跟驿站全然不同。
“夫人,这里是客栈啊,我们已经离开了南方了啊。”
“我睡了多久?”离熙儿不断地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脑门,她的意识还是很昏沉。
“夫人,你睡了大概有五日了。”
“五日?”为何睡的这么久?她有些困惑?不会是风启天不让她离开,故意让她昏迷的吧?
她追问道:“那我们是去哪里啊?”她想起第二日,德勒会带着她离开的,难道是德勒已经成功地带走了她了。
“夫人,我是回京城啊,难道将军没跟你说嘛。”阿花有些疑惑地打量起了离熙儿。
“京城。”离熙儿惊坐了起来,她的脑海突然闪过了那一天跟他的对话,断情崖,他真的是送她到了断情崖吗?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垂去。
“夫人,怎么了?”阿花小声地询问。
离熙儿只是微微地一怔,“将军也一起回京城?”
阿花微微地点点头。
“那二夫人呢?”
“当然一起回来了,一起回来的还有二太夫人。听说是皇上下了圣旨,急切地招风将军回京城的。”阿花把自己所知道全部告知。
离熙儿稍微安心了许多,招风启天回京城,应该是离曦的那件事,还是南方的灾民的事情,还是她的事情。
她的脑袋瓜还是有些微微沉,“阿花,帮我去打些水来,我要沐浴。”
“沐浴,夫人,我看你还是不要的为好,现在天气转凉了,客栈很简陋,根本没有什么暖炉,明日我们就回到了京城,你再洗也不迟啊。”
她的身子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她也不做勉强了,“好吧,那你帮我去找二太夫人吧。”
阿花点点头,便推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之后,离熙儿听到了脚步声,她还未见到人,便叫道:“二奶奶……”
声音落下之后,出现在她的面前的人竟然是蝶念花,她倒是有些意外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你的身子现在好多了吗?”离熙儿关切地问道。
“姐姐,我的身子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我现在积极地研究解药,希望能够研制出,要不然姐姐若是再次为我冒险,妹妹我真的很过意不去。”蝶念花哽咽地说道。
“傻瓜,你是大夫啊,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治那些灾民,而卧牺牲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啊,不要觉得心中有歉意,其实没什么的,你只要想想,我也想离开的。”离熙儿微微地一笑,轻声地说道,只是想让蝶念花宽心。
“姐姐啊,你看你啊,你才是心地善良的那一个,为何将军要如此地对待你呢?蝶儿的心里真的很愧疚,是蝶儿不好,蝶儿都抢走了将军的爱。” 蝶念花执起了丝帕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泪水。
“这个完全不关你的事情了,妹妹,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他怎么对待我,是他的事情,而且现在这件事我已经看的不重要了,他是一个不轻易付出的人,你一定要好好地爱他。”离熙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
“我会的,这一点,姐姐务必放宽心。只不过 姐姐也深爱着将军,可是将军怎么可以无视了呢?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蝶念花顿了顿语气,发出了咀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