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直闲聊到太阳落山之时才离去,待她们回到了驿站,离熙儿才知晓了风启天已经前去瘟疫的衷心地区了。
她的耳边一直响着算命先生的那句话,夫人不信吗?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吧,这是你的宿命,用我们的老话老说,夫人前世欠的债,必须要还掉,否则永生永世都要纠缠下去。
她带着这个声音一直睡着了,她根本不知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在梦中,她仿佛回到了现代,在自己熟悉的年代,她根本可以自由自在,毫不拘束。
“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啊?你们回来吧,你们回来吧。”离熙儿在梦中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惊坐了起来。
她的爸爸妈妈,他曾经听她说过,她果真是穿越而来的?他的眉宇拧成一团,她见不到她的爸爸妈妈?她居然为此事如此的纠结呢?
他的眼眸中划过了一丝疼惜,他顿了顿,咽了咽嘴里的口水,熙儿,别难过了。
“爸爸,妈妈。”她的额角不断地沁出了冷汗,她睁开了双眼,看到的人是风启天,她条件性地瞪圆了美眸,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风启天抿着薄唇,随手褪去了自己的衣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离熙儿看。
“我刚刚就进来,怎么,我是你的夫君,我进你的房间,还需要向你禀告不成?”他的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连同笑容都那么地好看。
“你干什么?”她立刻往床的里边挪了过去,“我不许你睡在这里。”
“怎么,我是你的夫君,为何不能跟你睡在一起呢?”风启天用手轻轻地一揽,离熙儿整个人就已经倾倒在他的怀里。
“啊?你要做什么,你走开,你别碰我。”她的双手地捧在了胸前,警惕性瞪眼,“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还有你大可以去蝶儿妹妹的房间睡觉,最不济你可以睡书房。”
“你让你的夫君睡书房。”他戏谑道了一声,认真地看着她的表情。
“为什么不行啊,你别以为你现在可以拿什么事情来威胁我呢?
风启天微微地一颤,只是搂着她的手臂松了松,“熙儿,我的熙儿,你就这么认为我威胁你的吗?”
“切,你还不是让我还债呢?”她丢给他一个白眼,不禁蹭了蹭他的手臂。
他低头笑着不语,只是搂紧了她的藕臂。
“怎么,你也觉得无话可说,你一次次地伤害我,我又不是一块石头,我有血有肉,你差点还害的我要失去宝宝,我恨你,我讨厌你。”她不断地乱蹬被子。
“我真的如此的可恨吗?”风启天的脸色一沉,心底划过一丝丝的痛惜,反问道。
“是,是,是。”她反反覆覆地说了这三个字,似乎想把把心中的委屈一个劲都诉说出来,“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啊,你非得这么对待我,不喜欢,你就不喜欢我好了,我也已经不求了。我现在只想宝宝可以平平安安。”
“熙儿,我的熙儿,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准备喝下那碗红花药了啊,我以为你要和我撇清关系,我才生气的。”
她扭过头去,不去看他的脸,她淡淡说了一句:“我怎么那么地狠心呢?我若是那么狠心的话,我老早就做了,我舍不得,我怎么知道那是红花药,是蝶儿妹妹跟我说,而你就出现了。”她说话的同时,泪水也悄然地滴落,正好滴到了他的手臂上。
他只是靠近了她的身子,把手放到了她微凸的小腹上,“熙儿,我的熙儿,不要哭,不要哭,我不准你哭。我要你开开心心地,你天天这么哭哭啼啼的,宝宝以后像你这么爱哭,可怎么办?”
她转过了身子,却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额头,“啊。”她赌气抡起了粉拳,悉悉索索地全数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没阻止她的动作,任由她的粉拳落到他的身上,“现在发泄了,心情好点了没有?”
她扬起了头,跟他平视,嘟着小嘴,恶狠狠地盯着他,“没有,我不开心,我很不开心,憋在这里,我快疯掉了,为什么我要穿越而来,我都不知道我为了什么,难道我真的欠你很多吗?这难道是我的宿命,跟你们纠缠不清吗?”
离熙儿的这些字,让他的心一沉,她说的是你们?难道她的心里还有别人不成。
“你是说,你的意思,还有人纠缠于你吗?”
她抿着嘴,呆呆地看着他,小嘴撅着老高,“当然了。我是我爹的女儿,这个关系永远都撇不清,我是前朝恭国的郡主,这个关系也没办法割断。”
“你现在只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你勿需担心。”风启天只是在她的额头印了一吻。
“我不担心吗?我爹随时会丧命,我也随时被他们给杀了,而你可能也为了我而受到伤害,我不忍心你们为何让我如此……”离熙儿让他的怀里依了依。
原来她担心这些,这些应该是他这个做男人该做的,“熙儿,你放心,只要相信一切有我。”他把头抵到她的发顶上。
“启天,我好累,我好累,我好想回去,这样子我就不用面对。”离熙儿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声。
“乖拉,乖啦,以后就不要为这事情烦心,好不好?你想爸爸妈妈了?”他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眸泛起了一抹疼惜。如果她可以回去,那么她也许少了很多的痛苦了,不是吗?
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她的离开,他的心尖划过了一丝的疼痛了,他心里暗暗地祈求,熙儿,不要走,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我很想他们,可是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他们。”
“以后有我,有我们的孩子,这样子都不能牵住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可是你不爱我。我不会幸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却如此的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