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熙儿心中暗自谩骂着:有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吗?去哪里撒野都好,还然找上她,她表示很无奈地唤着脑袋,她更是惊叹着事情为何变得越来越复杂。
扯上了乾王,扯上了幽灵教,扯上了上一代的恩怨,还扯上了这个来历不明的白衣男子。
她悠闲地迈着步子,晃悠晃悠地走到了馨居,她的脑袋瓜装的是满满的疑惑,并未注意到馨居居然的大门居然紧闭着,她还未开口,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了。
“夫人,太夫人有令,太夫人这几日戒斋念佛,不方便见任何人,你回去了,太夫人特别让奴婢转告你,你不用来讨好她,她心中的人选不是你。”
说话的这个人是李婶,她当然听的出,这个身形有些发福的中年妇女脸上的神色好像还夹杂着一丝讽刺的笑意。
她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一番,她的心里猛地抽动了几下,但是她的唇边的笑意没有丝毫地散去,风奶奶的此举倒是让她落的个清闲,她笑着说道:“好吧,随便了,我也不没说要讨好她,她认定的事情也是她的想法,不关我的事情,我只是做好我自己的份内事情。”
李婶眯起了眸子,有些差异地盯着离熙儿,心中嘀咕着:好你个臭丫头,居然如此的镇定,看来下次要来点狠招了。
“那话奴婢带到了,没其他的事情,奴婢去忙活了。”李婶还是恭敬地欠身,还未等离熙儿道出,她整个人直接绕了了离熙儿的身旁。
“奴婢告退了。夫人……”李婶叫唤这个夫人两个词,声音拉的特别的长,离熙儿也没理会,李婶只不过是仗着风奶奶的权势而已,她根本不需要跟她们这种人计较。
她的口中轻声地念着:“宝宝,虽然你的曾祖母不承认你,不过你不能淘气哦。”这个硬钉子不碰是最好的,她只想着她可以早点去小村庄居住,只要一想到以后稍微自由的日子,她的心情也紧随着愉悦了起来,待她的身子快要绕过走廊的时候,她看到李婶正欢天喜地地叫唤着:“太夫人,太夫人,蝶儿小姐回来了,正往你这儿赶呢?”
她略略地做了下迟疑,蝶儿姑娘怎么那么快的速度赶回来呢?她有些惊讶,只是她更让她出奇的是风奶奶居然从馨居的大门走了出来。
风奶奶满面春风,唇角含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离熙儿感觉自己的心中所有的信念在此刻之间崩塌了,原来这就是区别,她的唇角不禁弯了起来,唇瓣间的那股自嘲很明显地显露了出来。
这会儿,他应该陪同着她吧?她想应该会是这样的,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了有些不稳,她的手不禁扶住了走廊的柱子,以后的日子是举步维艰,她只要想象自己跟孩子在风府的处境,心中一阵苦涩涌了上来,她只是恨自己为何要给自己机会,明明就已经知晓了风启天根本不会爱她,她居然还敢大胆地试一试,这一刻她没办法忍下眼中的一股湿热,是她的选择吗?
“熙儿。”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她赶紧地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她的脸上的笑容终于可以挤一点,可以很自信的挂在脸上的时候,她才回过头来来,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风启天只是上前,轻轻地拥着她的身子入怀里,“熙儿,让你受委屈了。”他的那一道很温柔的话从她的耳边传来,同时伴着他的暖暖的气息。
她摇摇头,一阵苦涩再次地蔓延,她极度地隐忍,甚是心虚地回他的话。
“不,不觉得委屈。”
他只是轻轻把头抵在了她的发顶上,“熙儿,奶奶对你的做法,我也看到了,确实奶奶是一个老顽固,接受你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我们说过要试一试的话,就必须要一起面对。”
有他这句话就已经足够了,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的暖意,填满了酸涩的空间,她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昂起了头,哽咽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该是大度,可是我没办法被忽视掉,我不是圣人,我也需要关怀,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宝宝一出生就被忽视掉。”她急切地解释,只是让他明白自己所纠结的事情。
“傻瓜,奶奶迟早会接受的,而且在这个风家,你相公我才是一家之主,有我,就有你,有我们的孩子。”
她从他眼中看到的真情惬意,她没有一点点的怀疑,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扑倒在他的怀里,她为刚才对他的质疑表示道歉。
“嗯,好的,蝶儿也快到了,我们一起去大厅,皇上今日已经颁布了圣旨了,所以我们也可以赶快商量下一些成亲的,你是我风启天的正室,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你出面的。”
她的脚步没办法向前移动,她好像被磁铁吸引住了一样,已经知道了他们必然要成亲,可是这个时间越来越近,她反而更加的不开心,她已经时时刻刻地告诉自己,不要妒忌,不要吃醋,不要争宠,可是她忍不住没办法去想以后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他已经跨越出一大步了,他感觉她整个身子迟迟未动,他的心一紧,明白是为何。
他向后倒退了一步,回到她的身边,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际,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郭,“熙儿,我知道这件事情更让你委屈,可是我不能辜负蝶儿。”
这一句简短的话已经足够让她窒息掉了,他虽然说的很轻松,可是在她看来,这好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箍住了她的脑袋,让她没办法去思考。
“我明白,我明白,走吧。”说出这句话之前,她的心已经反反覆覆在那里挣扎。
风启天闻言,立刻板起了脸色,“熙儿,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由着你,但是蝶儿这件事事情,你必须去面对,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你欠着我的,所以你要还。”
她欠着他的?她的心一下子跌进了深渊,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时而温柔时而冷酷的男子,就像现在的这一刻一样,他前几日在王府说的过,也许是随便说说的吧?
她没有表现出来,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我会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