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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一无所知

送走金雅楠,夏天看眼时间,我去,21:47,这么晚了!——看来司机等弟弟课结束接上他,才来捎金雅楠回家。

夏天又去电脑上找孔梦的照片,给她发过去,顺便恭喜她拿到第一名。

孔梦也不谦虚,直说这都是家常便饭,夺冠是常有的事儿!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洗漱休息。

漫长的十一假期开始了。夏天又开始了孤独的独居生活。

在家呆了两天,夏天哪都没去。

舞蹈课约不上,因为老师想趁着国庆放假,好好陪陪家人。

班上大部分同学都出去旅游了,朋友圈、空间动态更新频繁,天南海北的都有。其中包括萱萱和金雅楠。

菜菜则是跟男友打得火热,你侬我侬地享受甜蜜时光。

夏天在家无聊,忽然 想起中秋节前常嘉文说,他也没什么事,就在S市呆着。

不知这话在国庆假期是否有效?

夏天给他QQ发消息:在干嘛?——很常见的一句话。

很快常嘉文回复:跟朋友在一起。

夏天回复:哦。——看来他已经有约了。

再无下文。

后来,夏天决定去看书。

拿起周国平的《妞妞》,夏天渐渐看得入神。

这本书讲述一位父亲如何面对患眼疾的女儿一步一步病情恶化,直至死亡。

从周国平的文字中,夏天感受到温暖、有力,又深沉的父爱,看到动情处,不禁潸然泪下。夏天有感而发,写了读后感,作为看完这本数的纪念。

10月4日上午,常嘉文QQ发来消息:会打网球吗?

夏天:会。——其实不会。但夏天看杨紫悦打得轻松,所以有信心,自己能很快上手。

两人约在市中心一个网球场。

夏天打车前去。

其实是一个大型体育馆。人挺多的。夏天在门口给常嘉文打电话,他指引夏天进去找到网球馆。

常嘉文身穿网球服,护腕、毛巾、球拍、网球、水……一应俱全。

“哇~你打得这么专业吗?”夏天感叹,同时心虚,“我只是会点儿皮毛,恐怕要被你虐……”

常嘉文温和一笑,“我打球很随意的~”

夏天好奇,“你喜欢打网球,怎么没报体育社团呢?”

“因为有更喜欢的。”常嘉文道。

夏天这才相信,他说打球很随意不全是客套。“来吧~网球对决,开始!”

如夏天所料,尽管没有网球基础,但上手非常容易。几个回合下来,夏天便已熟练。

常嘉文打球很稳,每次击打的球几乎都落到夏天左手或右手边的固定位置。夏天只需用力挥拍,便可使球在两人中间来回跳跃。

耳边尽是“咻——”“咻——”“咻——”的声音。

夏天打得酣畅淋漓。

休息间隙两人聊天,常嘉文透露自己还曾和杨紫悦切磋过网球,她打得不错。

夏天微笑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运动使人快乐,打了一上午的球,夏天只觉得神清气爽。一扫前两日的萎靡之气。

中午回到家,夏天洗个澡换身衣服,窝在床上玩手机。

晚上刷朋友圈,看到舞蹈老师动态,说可以约课了。夏天便约了第二天白天的课。

10月6号早上,夏天起来便感觉浑身无力。

是大姨妈来了吗?检查一下,不是。

梳头发一把扯下来好多头发!怎么回事?!

牙刷一伸进嘴巴里,便恶心想吐。

夏天强忍着恶心洗漱完,实在没力气了,又重回床上躺着。

一躺竟躺到下午,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睡一觉醒来,还是浑身难受,头晕想吐。

夏天想起来倒杯水喝,都站不直身子。

挣扎着倒好水,夏天喝下一口水,结果一阵咳嗽。咳完低头一看,手上竟是刚咳出的血水!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生病了?!

身体越来越虚弱,夏天直觉不妙。于是随手套身衣服,踉跄着下电梯,在小区门口拦出租去市医院。

那司机一看夏天脸色苍白、嘴角有血迹,一脚油门踩到底,直接给送到了急诊。

护士先给夏天输液,医生匆忙赶来,问夏天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东西?夏天把最近的饮食简要交代。

医生排除食物中毒。又拿来仪器设备检查夏天身体状况,还是没找到病因。

医生又问夏天,是否有家族遗传病史。夏天也答不上来,便给爷爷打电话。

夏云彬给出否定答复,夏家并无遗传病史。

怎么会忽然生病呢?夏天疑惑。

夏云彬又详细询问夏天病症,夏天一一回答。

夏云彬长叹一声,问夏天可知程星宇身在何处?

夏天一怔。自从十一放假,夏天已有5、6天不见程星宇,也没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夏天似乎有些明白了。

挂断电话,她托菜菜问同学要到杨紫悦的联系方式。

打电话打过去,杨紫悦不太高兴,推说不知道、不清楚。

夏天此时有求于人,只好耐心解释,真有急事,求她好心帮帮忙。

杨紫悦叹口气,说体育社团吵架之后,两人就没说过几句话。

夏天又问,知不知道怎么能联系上他?

杨紫悦说,可以问常嘉文、李明轩,这俩男生跟他熟一点。

夏天道谢,转又给常嘉文打电话。

常嘉文说,他放假前那天下午就乘飞机离开S市了。

夏天又问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常嘉文也不清楚,说那天放学,见他匆忙离开,随口问了句,才知道是去赶飞机。

夏天放下手机,心里开始害怕——程星宇离开S市已长达6天,而自己竟一无所知!今早蛊毒开始发作,到现在已过去大半天,症状愈发严重了!

不会就这么……

不要啊!重生才两个月,竟然就……

呼吸越来越困难,夏天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死亡越来越近,夏天既悔恨又害怕。

很快,爷爷再打来电话,告诉夏天:程星宇的航班信息查到了。今晚9点从LA市飞往S市,预计航程需12小时。

夏天却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

就算现在自己飞去LA,也只能与程星宇在空中擦肩而过,然后离得越来越远……

夏云彬安慰夏天,说寄生蛊与斥蛊发作方式不同。斥蛊是瞬间发作,因其作用是避免特定目标接触。寄生蛊则是缓缓耗尽精血而亡,如果在精血耗尽之前能接触到主体,则可重焕生机。

夏天燃起希望。

“不过——”夏云彬道,“当务之急是备足血袋,以防航班延误。”

“航班延误?!不会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会联系医院,紧急调运血袋。你安心静躺,减少消耗。”

夏天虽口头答应,却做不到安心。她躺在病床上,心绪不宁。

如果夏云彬真的是诚心合作,为什么用蛊毒这种残忍的方式要挟?

开学一个月,新结交的朋友,个个都很友善,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开她们!

如果程星宇没有按时返航,那,岂不是……?

再一次面对死亡,夏天内心充满恐惧。

晚上7点左右,夏天意识逐渐迷离,输血已经发挥不了作用。

护士推着她进入重症监护室。

夏天昏迷前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程星宇,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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