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死了?”秦素素带着些许疑问的语气问道。
“我出手,你难道还不放心?”
江忆无所谓的耸耸肩,蹲下腰从刚才白鬼消失的地方,摸出一颗透明、璀璨的宝石。
“这是什么东西?”秦素素凑过来有点好奇地问道。
闻言,江忆面色平静地解释道:“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西一定和这里的某个机关或者机器有关。”
江忆将这颗宝石翻转过来,一个凹进去的血色小槽映入二人的眼帘。
“一个类似于钥匙的东西,凭白无故地出现在了这个古怪的村子里,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看来,这个村子里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啊。”
江忆又拿着这个奇怪的宝石,前后上下检查了几遍,可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唉,算了,懒得去想了。”
“就这个没屁点大的村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呢?”
江忆摇了摇头,牵起秦素素的玉手,然后快步向那个蛇瞳怪人走去。
在他的记忆里,还从没有这样类型的鬼怪出现过。
这么新奇的造型,怎么有一种它是才被人刚造出来的感觉啊。
等走到了近前。
江忆这才借着皎洁的月光,将这人给看清楚。
这张脸,的确是一张阴森恐怖的死人脸。
面色苍白似雪,可嘴唇却泛着些许的紫青之色,显得颇为渗人。
不过是仅仅看了一眼,江忆就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么独特的脸蛋可不是一般的活人能够长出来的。
而且,随着江忆盯着那蛇瞳怪人看的时间越长,他背后那股阴寒的气息也在逐渐地加重着。
“这可真是怪了!”
江忆目露疑惑地愣在原地,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
放平时,他三阶妖兽都不怕,怎么今天会害怕眼前这个才不过二阶出头的小妖兽呢?
江忆又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这个时候他俩的距离,已经可以说是非常近了。
忽的。
蛇瞳怪人鼻子一抽,江忆身上那活人的气息被它吸入了体内。
顿时,它全身的眼睛在这一刻全部猛的睁开了。
它扭动着它那僵硬、坚固的头颅死死地紧盯着就在它不远处的江忆,那单薄的身影。
事出突然,江忆甚至还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双眼处就出现了两道冒着热气的白痕。
本来足以致命的攻击,被他身上穿的那件青心浮世衣给硬生生挡了下来。
“靠,这么突然,你这小伙子不讲武德啊。”江忆面色骤变拉起身边秦素素的手,立刻退到远处。
“居然还穷追不舍?那我就干脆成全了你算了。”
见蛇瞳怪人还不肯善罢甘休,江忆决定再不藏拙。
只见他单手快速结印,附近顿时响起一阵阵的雷鸣声。
“雷祸!”江忆一声轻喝。
天空中,一大片雷云突兀地从虚空里钻了出来,停在蛇瞳怪人的头顶。
紫青色的神雷,像是一条条狰狞的巨蟒一般,从雷云的深处往它那里落去。
“嗞啦,嗞啦!”
蛇瞳怪人在地上行走的速度很慢,即使是亲眼看见了这道雷击也躲避不开。
没办法,它只能浑身上下怒目圆睁,仰面张口吐出一股黑气,妄图阻拦雷蛇一二。
可是这样做,真的会有用吗?
下一秒,时间就给出了它答案。
狰狞、暴烈的雷蛇,恍如是黑夜里的一道转瞬即逝的强光一般,瞬间刺破黑气,击在蛇瞳怪人的身上,让它直躺在地上不停地嗷嗷乱叫。
“仙师大人,饶命,饶命啊!”蛇瞳怪人单手捂住身上一道碗口大的伤疤,跪在地上向江忆连连求饶道。
“小的刘士荣,之前从未干过坏事,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哦?”江忆看着他跪地痛哭的可怜样子,面无表情的道:“这么说,你还是无辜的了?”
听见这话,跪在地上的蛇瞳怪人直打了个寒颤。
“禀仙师大人,小的虽然不敢说无罪,但是小的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啊。”
“您就发发慈悲,饶了小的一条命吧!”
蛇瞳怪人神情惊恐地望向江忆,口中连连恳求道。
“哼!”江忆一声冷哼,走至前来,大声对着它喝问道:“既如此,那你为何之前还要装出一副无灵智的普通妖魔的样子来欺骗我?”
“这只怕是你心中的邪念,还未彻底地散去,所以才想借此来谋夺我的肉躯,好打打你的牙祭吧!”
“你这蛆虫都不如的东西,也敢妄图弑神?今个我就让你和你爹,一起手牵手到地府里面蹦迪去!”
江忆目露凶光,手中印法陡然一变,无数道雷蛇从雷云深处钻出,直追这正跪在地上的蛇瞳怪人而来。
自从江忆被绝对生机选中了之后,他的心性就一直在不停地变化着。
他的心以前是人,但是现在却已经大部分都从人转变为了神!
人性被神性覆盖!
他就是自己的神!
而神通常喜怒无常,所以他现在因为对方的一点小动作就大开杀戒,倒也正常!
“狗东西,我就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江忆冷哼一声,脚尖一点地面他整个人就飞上了天空,落在了村子外面的一处山坡上,神色平静地观察起了它的死样。
“啊啊啊,痛!好痛!仙师大人饶……饶命啊!”在被无数道雷劈了之后,蛇瞳怪人再无之前的半点恐怖模样。
它全身上下被雷给劈得黑如焦炭,仅剩的一条手臂还让雷蛇叼走了。
整个人就像是个行走的木炭一般,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
它每在地上蠕动一步,身上的伤势就会加重一分。
坐在远处山坡上的江忆,也就看它多爬了十多步。
它自身就化作了一滩黑灰,消失在了这茫茫天地间。
它死后不久,一场倾盆大雨猛地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感受到发丝传来的些许寒意,江忆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向天空深处,平静地说道:“这雨,我让你下了吗?”
一声断喝,地上出现无数道金虹瞬间破空而去。
本来那悬浮于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乌云层,眨眼间便被击散成了一缕缕透明且纤细的白丝,消失在了这片天地的天际深处。
天地,顿时重复清明!
不少正好出来看见此景的村民,全都不约而同地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地大呼道:“此真乃神迹也!”
可江忆却压根不将其放在心上,像这样的小术,他要多少有多少。
他现在脑子里在思考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他穿上三阶防装青心浮世衣以后,可以免疫掉任何来自金丹层次的攻击!
换句话说,也就是他已经具备了狩猎金丹的资格。
只不过,是因为自身的法术境界过于低微的原因,所以还暂时无法做到罢了。
修仙一境一重天,以下伐上,那是天才对普通人才有用的,若是有二个天才同时对上了的话,那这条规则就自然再没有什么卵用了。
低阶的法术打在高阶的修士身上,效果颇低,平常十分的力,无形之中,就会变成五分的、甚至是三分的力。
力都这样凭白无故消耗下去了,那还杀个鬼的高阶修士啊!
低阶修士要想杀高阶修士,无非就两条路。
一条以量变产生质变,活活用巨额法力,来堆死高阶修士。
而另一条则是,动用各种五花八门的恶毒技艺,想尽心思地来阴高阶修士。
第一条路和第二条路,别的不提,就单以成功率而言,更是低到了一种离谱的地步!
第一条路:低阶修士的法力低微、薄弱的很,如何能做到去用法力堆死高阶的修士呢?
第二条路:奇门遁甲之术,纵然是有可取之处,但是这其中的布阵、驱符、和催使傀儡之术,哪个不需要耗费巨额灵力?
兜兜转转之下,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低阶修士的法力过于低微,根本就难以支撑起各种要巨额灵力为支柱的奇门遁甲之术的施术需求。
打个比方。
假设,江忆他现在手中有一柄四阶的冰凌玄金剑。
如若他可以全力施放的话,相信斩掉元婴中阶的修士都不成问题!
可这难就难在,他根本就不能全力施放啊。
高阶的武器落入低阶的修士手中,顶多也就能发挥出全力时期的四分力、或者三分力而已。
这三、四分的力平常用来砍金丹都够呛。
但若是想用来斩元婴的话,那就纯属是在痴人说梦了。
三阶的防装仅仅是搭配上四阶的冰凌玄金剑,让江忆就已经有了能够斩掉三阶金丹巅峰的资本了。
如若再从中搭配掉几张四阶符纸的话,元婴中阶的修士不敢说,但是斩掉元婴下阶的修士,肯定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不过,在这一套不算太完善的攻击体系里,倒是存在着一些很大的漏洞在里面。
炼气斩元婴这一壮举,确实听起来很逆天。
但是,在这里面却还有一个足以致命的问题,没有被解决!
那就是,幻术!
倘若,江忆一旦碰到了高阶幻术师发出的幻术,他又该如何解决呢。
一个人若是连看都看不见敌人,还谈何去杀死所谓的敌人呢?
所以说,幻术才是这一套并不算太完美的攻击体系里面,最致命、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一想到这,江忆就不禁头痛地摇起了头。
看来,这提升境界的事,果然是不能再拖了啊。
总这样待在炼气阶的话,那这仙到底还要不要修了?
江忆嘴角带笑,跃下山坡,于空中轻点几步,很快便走到了这个村子村长的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村长,这事我给你办了,那这工钱的事,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结了?”
“嗯?!”
村长听见这饱含韵味的话语,顿时浑身一个机灵,紧张的赶忙张口大呼道:“仙师大人,您请往这边走,小的立马就带你去拿那件宝物!”
“这宝物非您莫属!”
村长战战兢兢的往前带着路,江忆上下瞅了他一眼,这才唤来不远处的秦素素一齐跟了上去。
“谁敢尾随我等,那此物便就是尔等的下场!”
话音还未落,一记天雷便从天而降,落在了附近的一颗果树上。
顷刻间,雷至树倒,一截庞大的焦炭无力地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团团黑色的飞灰物质。
一句森寒刺骨的话语,从江忆的嘴里发出,顿时打消了身后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心中不切实际的念想。
一行人跟着老村长的步伐,一路跋山涉水,其间穿过了好几个陡峭、险峻的山涧,这才终于来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大草地上。
在这片辽阔的草地里,到处都种满了江忆之前遇到过的那种可食用的发光植物——腐莹草。
只不过,眼前的这片草地要远比之前江忆遇到过的那片草地宽广的多。
仅光占地,就估计有好几百亩田。
夜半时分!
老村长提着一盏油灯停在这片草地外,神色紧张地说道:“仙……仙师大人,你要的那物件,现在就在这片大草地最中央的位置。”
“前方多半会有未知的大凶险出没,小老儿我的这把老骨头禁不起折腾了,所以,我也就不能再陪您继续一同前往了。”
刚一说完。
老村长就情不自禁地往后面退了几步。
看他的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这里面藏了什么噬人的猛兽呢。
江忆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手指着面前的这片草地问道:“这里面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藏在其中吗?”
“当然不……不……不危险啦,您这是什么眼神?”
“您莫非还信不过小老儿我嘛?”
罗心永擦了擦眉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哦?那要不,你先去给我探探路好了?”
江忆看着他那副口是心非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一切。
冰冷的眸子里渐渐浮现出丝丝的寒意,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举了起来。
“我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来解释这一切,不说,那你就去给我趟了这趟雷!”
说完,他握住脖子的手,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晕厥、喘不过气、窒息!
这是现在,罗心永心中最直观的感受。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三的少年,下手会这般的狠辣、无情!
不过是稍微向他隐瞒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讯息而已。
这个少年,就立马露出了一副要迫不及待弄死他的骇人模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惹不起,惹不起啊!
“松……松……松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罗心永的一张老脸都被江忆给掐紫了,他拼命地用手捶着江忆的无情铁手,可是却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手还是那双手,人还是那个人。
江忆歪起脑袋,眯起眼睛,看着他平静地说道:“不用了!”
“你的一切,我自有办法知晓。”
“但是你的狗命却只能走到这,便算是走到尽头了!”
语罢。
咔嚓一声。
江忆直接扭断了这条老狗的脖子,一把将其摔在地上。他体内的神识,也在这一刻瞬间外放出来,不费吹灰之力地入侵到了这条老狗的记忆中怄里。
(一阶法术——搜魂,可对筑基期以下的任何修士施放,一般无后作力,能力是盗取他人脑海里寄存的一切记忆。)
复杂、繁琐的记忆瞬间冲进江忆的脑子里,差点没把他的脑瓜子都给硬生生挤爆。
过了许久。
他这才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慢慢清醒过来。
此时此刻,他再望着前方的那片腐莹草草地,心中是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与亲切。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突然回到家乡了一般。
怪异的过分!
他拉着身旁的秦素素,一步并做两步,飞快地穿梭在这片未知的绿莹莹的草地之中。
他们俩个就好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完美的避开了所有危险的地方,轻轻松松地就走到了这片草地的正中央位置。
在月光的照耀下,江忆总算是看清了这正中央的位置处,到底趴着一条怎样的怪物。
它长约十多丈,浑身长满了一种类似于青钢颜色的青色鳞甲。
它安然地盘踞在这片草地的正中央睡着觉,不时吸出的炙热白气,也在向着世人表达着它那磅礴的困意。
江忆顺着它的身躯往下看去,发现它那十多丈的肉体,竟然还有某些部位在流着腥臭的脓血。
这让江忆不禁暗自纳闷,它之前到底是遭遇到了怎样级别的猛兽,才会被伤成这样呢?
观察了片刻。
江忆缓缓将目光转向了它的下颚处,在那里,悬挂着一口淡黄色的破旧木箱。
虽然里面已经破败不堪了,但是它却还仍有神异流露在外面。
这口木箱是江忆来到这,看到过的唯一一件被这头似鳄非鳄、似蛇非蛇的巨兽,吞入腹中咀嚼了几下之后,还能保持原样的东西。
“这是?”
秦素素指着这头猛兽,心中疑惑。
在她的记忆里,还从未有这么庞大的巨兽,现身于世上过。
所以,她此刻会疑惑,倒也实属正常。
“邪蛇鳄!”
“三阶上等的走兽类巨兽,可入海,也可上天,一旦被它给盯上了,那便是彻底的不死不休。”
“我们小心一点,尽量不去惊动它就行了。”
江忆神色凝重地向她解释道。
因为这头邪蛇鳄嘴里叼着的那口木箱,正是他们此行的意义所在!
三阶的储物类灵宝——紧致木箱。
等说完这一切后。
他又从储物戒里唤出了那柄四阶的冰凌玄金剑持在手中,缓缓地踱步向前。
他全神贯注着,走的很小心。
只要眼前的这头巨兽,敢稍微弄出一点动静来,他就会立马毫不犹豫地一剑砍了这孽畜的狗头。
近了,近了,两者之间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近了。
二十米!
十米!
三米!
等江忆走到仅剩最后一米的时候,他的眼晴里再次目露出了凶光,手中的长剑,被他用力一握。
眨眼间,便焕发出了一种格外耀眼的光芒来。
突然出现的刺目光线,瞬间惊醒了那附近正在休息的邪蛇鳄。
被人私自打搅了美梦,它带着无穷尽的怒意和杀意睁开了双眸。
啊!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
红的滴血,黑的深遂!
它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直接盯上了这附近所有生物当中离它最近的江忆。
而当它又看见这将它惊醒的刺目光芒,正是从江忆他手里的剑发出来的时候,它当即就更是火上心头、怒不可遏了!
“凡人,你找死!”它咆哮着张开血盆大口向着江忆飞快扑来。
可能是因为离的太近的原因,在它还未完全扑过来的时候,江忆从它的嘴里闻到了一股奇异的特殊香味。
仅这一闻,江忆就一下子认出了这到底是股怎样的味道。
香味扑鼻,长久不熄,醇正浓厚,还沾着些许的血气。
这正是天地十香里血香的特征啊!
“不妙!不妙!不妙!天地十香里血香最为诱人,人类一旦闻到这股香味超过一分钟,那么瞬间就会晕厥过去。”
“冷静!冷静!我一定要冷静!将来必定会成圣作祖的我,是绝不可能丧命于此的!”
“仅我手中的冰凌玄金剑就有斩杀此獠的实力,我非但不能退缩,我还要勇往直前,竭尽全力地斩掉此孽畜的狗头,以祭我这坚如磐石的求道之心!”
江忆表情凝重地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然后再猛地将剑举起,平静地大喊道:“冰凌剑技——万里霜降,结!!!”
语罢。
他手中的长剑,猛地激荡出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来。
而待你细细品味了之后,你就会发现这股突然冒出来的气息,居然高达四阶!
是元婴期的气息!
感知到这股气息,邪蛇鳄那本来暴怒而至的攻击也不自觉地放缓了一步。
“机会!”
江忆的眼中闪过一丝果断,手中的长剑已经化作了无数个悬浮于天空中的粗重冰锥,锋利异常。
他淡淡地挥了挥手,顿时,天空中那无数的冰锥从天而降刺向了这头邪蛇鳄!
“嗖,嗖,嗖!”
尖锐的冰锥瞬间狠狠地剌入了这头邪蛇鳄的体内,痛的这头邪蛇鳄在地上直打滚。
“凡人,尔敢!”邪蛇鳄面露阴狠,痛苦地躺在地上大叫道。
“你知道吗?”
“从前有一头魔兽,因为触怒了一位大人物,而后被降下了神罚,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而现在,你就是那头愚蠢的魔兽,我就是那个大人物!在这种局面影响下,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你。”
“万里霜降——绽!”
江忆手中的印法截然一变,本来那插入邪蛇鳄体内的冰锥,全在此刻绽开了。
刺骨的寒意迅速席卷了这头邪蛇鳄的肉身,很快,一座活灵活现的冰雕便呈现在了江忆的面前。
可是,尽管如此。
这头邪蛇鳄还没有死亡!
它在冰雕之中奋力地抗争着,即使是由四阶武器所催发出来的攻击,也奈何不了它多久。
它再次张开血盆大口,从口中吐出一股腥臭的绿液。
这股绿液是它全身的精华所在,腐蚀性极强,在碰到冰雕的内部不久,冰雕的内部就已经快要开始呈现出一种溃败的迹象了。
“凡人,你死定了!本王一定要活剐了你!”
“无论是你的父母还是身边的什么亲戚,本王都要全部碾死了之后,再捉出灵魂,用来点天灯百年,以解本王我这心头的恨意!”
邪蛇鳄在冰雕中露出人性化的阴狠表情,阴测测地怪笑道。
仅刚才江忆的那一记剑技,就几乎削掉了它半条命,这如何能让它不怒!
它要杀人,它要狠狠地杀人。
等它宰了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毛头小子之后,它就要去附近的村落里进行屠村,借凡人的血气来修补伤体。
这次,它可伤的太重了,沉重的蛇躯被之前的那记剑技,砍的七零八落的,搞得它到现在还浑身鲜血直流,停都停不下来。
“不过就一头畜生罢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既然要如此恶毒的,杀我的亲朋和至交好友,那我今天就更留不得你了!”
“发动特性——血尽霜至!”
江忆面无表情地看着它,轻轻挥了挥衣袖。
它体内的冰渣,顿时像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拼了命地往它的血管中钻去。
它血管中的血液在迅速地蒸发着,取而代之的是数不胜数的冰渣子。
仅仅过了几秒钟。
它全身上下就已经坏死了十多种不同的器官了。
“你……一介炼气凡修,怎么可能催动的了如此恐怖的攻势……”
“啊啊啊!吾不甘心……!”
这头邪蛇鳄吐出最后的几句遗言,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而亡了。
“这就是你口中的尽量不惊动它?”
一旁的秦素素扫了一眼这战场周围,留下的那些毁灭般的法术痕迹,惊疑地问道。
不愧是弱化版的元婴剑技!
仅仅一击,便可遇山截山、遇河开河!
“本来我是想低调的,但是一想到它是在我眼前出现的第一头完整的三阶领主级魔兽后,我的手就有点忍不住了。”
江忆笑了一声,熟练地将这头魔兽尸骸收进了储物戒中。
“三阶的魔兽,体内有魔丹存在。”
“许多修士到了筑基巅峰之后,就会到市面上来收购各种这样的魔丹,用来炼制三阶的破境丹,以突破这犹如天堑的金丹境界。”
“嘿嘿嘿,我这不是提前未雨绸缪吗?”
“虽然,你也只是我所准备的货物其中之一……”
这最后一句话,江忆没能说出口。
江忆罕见地怜悯了一下秦素素,随后便开启了这千辛万苦得来的紧致木箱,一大堆琳琅满目的东西出现在了地上。
江忆漫步其中,四下翻找,不一会,一瓶弥漫着浓郁药香的丹药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打开药瓶,闻了一下,江忆更加确定了自己要找的就是这瓶药。
“这是什么呀?”见他闻了之后无事,待在一旁无聊的秦素素也好奇地凑过来闻了一下。
“咦,怎么头和身体突然变得这么烫了?主人,你手上拿的这瓶药……该不会是春药吧?”
秦素素晃了晃自己那红润、诱人的身体,忽的惊讶道。
“没错,这药就是春药。”
“等我筑基了之后,我还需要用这玩意来辅助我修炼一门法术呢。”
摇了摇手中冰冷的药瓶,江忆轻轻推开了这已经靠过来的秦素素那诱人的肉体,冷静地说道。
“主人,我好热,我想……”
话还未说完,江忆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现在,可清醒一点了?”
刺骨的冷水打在身上,秦素素那发烫的肉体瞬间沉寂了下去。
她看了一下自己湿透了的身体,衣服都已经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样子了。
完美的曲线,外加精致的玉容和前凸后翘的身材,尽皆暴露在了江忆的眼中。
她的脸噌的一声红透了起来,带着嗔怒的语气说道:“主人,不要……看!”
这也就是江忆,要是换作任何一个别的男人来,恐怕她现在早就在**不断了。
巨大的羞耻心,推动着她说出了这番反抗的话语。
要搁平时,即使是江忆当着她的面上她,她也反抗不了寸许。
江忆冷眼看着她那般诱人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赶紧给我换上。”
说完,他甩手便抛出一件精美的蓝色衣裙,扔在了秦素素的身上。
“是,主人!”
秦素素郑重地接过这件衣服,当着江忆的面,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其中的艳福,倒是让江忆好好长了一番见识。
“你那里,真的有那么大?”
一直为秦素素撑起防窥探护罩的江忆,在看完她换完衣服之后,也不禁被她给惊讶地发问道。
“嗯……”
一句细如蝇蚊的话,从秦素素那粉红色的小嘴里发出。
“这倒算是个意外之喜!”
江忆点点头,因为他对异性配偶各个方面的要求,是比较严苛的。
“接下来的时间,咱们要尽快地返回那个小村子里,搜罗出更多的这个东西来。”
江忆微笑着把玩着手中的这颗透明、璀璨的宝石,又道:“我有预感,这将会是一桩难以想象的大造化。”
“什么?”
“这玩意,真的是开启一桩大造化的关键钥匙吗?”
发丝还尚且有些湿润的秦素素,口掩着红唇,一脸地惊谔。
她万万没想到,这颗无意中得来的宝石,居然真的会有用武之地。
“万事皆有可能!天意谁也琢磨不透,你怎么就知道它不是用来开启一桩大造化的关键钥匙呢?”
江忆将一根手指置于嘴边,同时伸出另外一边的手指,指了指天,狡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