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领着徐东又到了下一处宫殿,名叫“寒蝉宫”,也许是后宫里宫殿太多的缘故,竟有许多宫殿名在字义上近视,比如“寒蝉”、“冰轮”、“月桂”。
走进“寒蝉宫”,两个宫婢在玄关里迎着,等徐东一进门,跪伏在地道一声“皇上吉祥!”,徐东赐她们起来,她们竟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跪着。
见这两个宮婢一副憨厚相,徐东想走近去扶她们起来,这两个女子一人拉着徐东一只手,趁势像风摆杨柳似的倒向徐东怀里。
其实这是两个女子设计的一个噱头,这时候这两张看似憨厚的脸变得生动起来,两双手肆无忌惮地在徐东身上狂掏乱摸。
现在的徐东已经对这勾当开始麻木,心想反正这些女子都听到过那个谣言,想制止她们这么做也是徒劳,不如索性顺着她们算了。
“莺莺、燕燕,你们别把皇上吓着了!”从里间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皇上,快进来,臣妾早就在这里恭候着皇上呢!”
徐东进得里间,只见一个貌相粗俗的女人朝他迎上来,看惯了美艳女子的徐东觉得视觉一新,好像迎面吹过来一阵乡野之风。
“皇上,过来唦!”那女子娇声说,“臣妾又不敢吃了你!”
徐东心想,这女子不仅貌相不秀气,连这娇滴滴的声音都是经过训练之后变了频的,有那么一种装腔作势的味道。
“皇上,臣妾这里好痒痒,你快帮臣妾挠上一挠!”
徐东不禁怒火中烧,哪里来的乡间女子,本身长相就不咋地,还硬要这么扮粉装嫩。
他正要发作时,那女子的锦缎罗裙无声地滑到了肚脐,半个身子光溜溜地呈现在徐东面前,最先入眼的是两个粉嘟嘟的乳子。
徐东见过这么多的类似产品,却从没有见过这么霸气的,简直像两个倒挂的葫芦,就是再大的一双手也不可能把其中一个给托住。
呀呀呀!原来这女子看似粗俗,原来还暗藏着两柄杀手锏,要是哪个男子没被这两个波霸给电着,那只能说他的感官出了问题。
徐东支支吾吾起来,“你……你……你……”
“皇上,臣妾身上还有从没让人体验过的风情呢!”
那女子继续往下展现,她把裙带一拉,下半截罗裙再次滑向脚跟,她一双如菱的双足轻轻一提,整个人便从罗裙里脱了出来。
尽管徐东阅女无数,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看到过的最狂野的女子,她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视听感受,颠覆了他心目中成型已久的美女标准。
这女子虽说皮肤稍黑了些,但臀部出奇的凸,而腰细得仅能供手盈盈一握,大腿根部粗得像两根柱头,把私处恰到好处地护着夹着。
徐东不敢继续看下去了,一种要打开这本奇书的欲望像冲天的火焰一样升腾,那女子最善察言观色,连忙把喝醉酒似欲倒的徐东给搀扶住。
“皇上,来吧!”那女子扮娇的声音说,“臣妾是一道乡村野菜,皇上洋荤吃腻了,不妨尝一口鲜试试!”
说着,她忙忙地给徐东脱下衣袍,然后把两个波霸喂向他口里,那样子就像一个村妇喂乳,同时她自己的气息变得粗急起来。
“皇上,快!快!臣妾简直都受不了啦!”
徐东满足自己也满足这女子之后,竟然忘了问这女子的封号,出了宫门回头一望“寒蝉宫”三字,便把这“寒蝉”给牢记在了脑子里。
“你怎么耽误了这么久才出来?”黑衣老者问。
徐东脸红齐了脖子根,不知道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不合时宜,无论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黑衣老者说,“按照宫中御用嫔妃的规制,每个妃子百日之内只能临幸一次,你登基以后可要切切记住!”
“什么?连这你也要管?”徐东忍不住发起火来。
他发火是有原因的,刚才这女子给了他特别的感受,他可能要宠幸的时候多一些,如果按照宫中御用嫔妃的规制,就得等上百日才得再次光顾。
“祖宗爷传下来的训谕,以防后世君主太过于娇宠某一位嫔妃,以至于妖妃乱政,故制定了这一规条,我们做后人的无法改变!”
徐东受了黑衣老者的一番窝囊气后,一直郁郁不乐,他硬着头皮和黑衣老者巡行了所有后宫,看完了三十二个嫔妃、四十八个贵人后,最后来到亭匀宫。
亭匀宫是一座女子乐坊,徐东记得他以前来过两次,一次是从国师府送吕戌儿回亭匀宫,一次是到亭匀宫觐见赵仑。
还离着亭匀宫老远,就听从宫里面传出丝竹弦乐之声,有女子如莺燕呢喃的弹唱从宫里溢出来。
这座宫殿一共住着十二位宫女,这些宫女都被称呼为贵人,十二位宫女按照地支排名,专门练习丝竹弦乐及魔术杂耍之艺,供皇上和后宫嫔妃观赏。
徐东知道前皇上赵仑并不爱听这些女乐,但是正宫娘娘郦皇后沉迷其中,现在郦皇后已被赵仑赐丹毒归天,不知是谁在执掌女乐之事。
走到亭匀宫门口,黑衣老者说他还要到皇城其他地方去巡查,然后还要准备登基大典之事,他要徐东自己进亭匀宫去看看。
徐东一个人走进亭匀宫,那些女子并没有及时发觉,因为她们正在演奏和弹唱一支曲子,完全投入到这支曲子曼妙的意境之中。
整个殿内有十八名妙龄女子,这些女子个个挽着高高的发髻,有十二个女子背对着徐东在演奏乐器,有四名女子在台上边弹边唱。
另外还有两名年纪稍长的女子坐在上首,她们是乐坊的教习官,指导这些女子演奏各种不同曲牌的曲子。
徐东很快认出这两名女子中有一人是吕戌儿,她原来在十二位宫女中排名第十一,可能是因为学艺精过其他人的缘故,现在被提升为教习官。
吕戌儿一抬头看见了徐东,在这十八名女子中只她认识徐东,便招手要那些演奏和弹唱的人暂停。
“皇上,这就是现今的皇上,以前的十七驸马爷,姐妹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呀!”
其余十七人听吕戌儿说十七驸马爷在此,纷纷停下演奏和弹唱,丝竹弦乐之声戛然而止,这些女子像潮水一般一齐朝徐东涌过来。
徐东知道她们要干什么,索性闭上了眼睛,以一种忍受般的心里承受十八双手的尽情摸抚,从内心来说,巴不得她们摸过他后真能有什么好运。
一阵抚摸的风暴渐渐平息之后,十八个女子又和刚才一样各就各位,徐东问吕戌儿,“又没有那个皇妃在这里听曲儿,你们这么使劲卖力地演奏干什么?”
吕戌儿说,“几天之后就是你的登基大典,我们在赶着演练几首乐曲,到时候要在大典上演奏和弹唱。”
徐东道,“什么?登基大典上还要演唱曲儿?”
吕戌儿说,“你没有听到这些词儿都是赞颂罗陀国千年基业的吗?还有,我专门为你新写了一首曲儿,我待会让她们唱给你听!”
“为我写曲儿?”徐东倒是觉着稀奇,他倒要听听吕戌儿是怎么赞美他的。
等到一曲唱罢,下一首曲子,吕戌儿就让她们弹奏,她自己亲自唱起了一只曲儿,曲牌为《醉花阴》。
高山流水遇知音,十七女儿身。
光阴又一载,奴家思郎,半夜湿枕巾。
美人玉指遍身抚,有丝帕寄情。
莫道光阴短,晚风绵绵,人约假山后。
徐东心想,这哪是什么赞美新登基皇上的曲儿,明明就是吕戌儿借着这曲牌儿向他传情,他突然悟到什么,往兜里一掏摸,果然有一方丝帕,这是吕戌儿刚才趁混乱之机塞进他衣兜里的。
他把丝帕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看着看着,他觉得那女子就是吕戌儿,男子恰是他徐东。
结合词曲儿里的内容,徐东很快想到,这是吕戌儿向自己传情,并约好今晚在假山后相见。
徐东朝吕戌儿看了一眼,此时的吕戌儿脸带酡红,甚是娇羞,她也一定在暗中观察徐东,为自己的大胆感到赦颜。
从亭匀宫出来,徐东再也不想去哪儿了,他本来计划在一座废弃的宫殿里去找马武的,马武就被软禁在那里,但他不想让马武破坏了他的心情。
好不容易挨到了黄昏,他朝后园的那座假山走去,在假山后面,果然见吕戌儿在那里焦急地等着他。
“十七驸马爷,你快跟我来!”
吕戌儿领着他走进了假山洞,进得洞里,她立即将徐东紧紧地搂抱住,樱桃小口吻上徐东的嘴唇。
徐东不禁想起几年前在熊丕的道场里,熊丕笑哈哈地把赵可交给他,指着另一女子悄悄地对他说,“这是亭匀宫的吕贵人,上次跟你提的能帮你突破瓶颈的女子,就是这个吕戌儿!”
那天,他带着赵可和吕戌儿出了熊丕的道场,转回的时候碰上了水云图,他一手牵着赵可,一手牵着吕戌儿,用神砂排浪才走出了水云图。
“十七驸马爷,奴家想你都想出相思病了,你就把奴家收为你的一房妃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