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
伏羲抚了抚红泽燕子,呢喃道:“帆儿,为师等你回来,可莫要让为师失望,若这第一个死劫都过不了,这洪荒便也有大难了啊。”
燕子叽叽喳喳不停的叫唤着。
“怎么了?”
挣脱了伏羲的手,红泽燕子一溜烟飞出了洞。
伏羲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小妹,那便交给你了。”
“大兄,给。”只见神农氏地皇从殿间出来,递给伏羲一支笔和卷起的宣纸,这笔杆之上奋然刻着“乾坤”二字,大气得体。
—— ——
紫帆接过毛笔,挥挥洒洒的批著,知道面前小哥不识字,也不避讳,该学什么写什么。
“小先生啊,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识字啊?”一个汉子说道。
“小哥莫要着急,最近可是与家人起了矛盾?”
“小哥既是心情不好来算卦,是想要解决家里矛盾的方法,可是家中艰苦,却是要小哥挑起胆子,自己解决。”
“可我该怎么做呢?”
“小哥,回去吧,矛盾之所以矛盾,就是因为你犹豫不决啊,方才如此纠缠不清,回家里把心里事讲说清楚便行,家人就是互相包容,理解,帮助才是,既然是家人,又怎么会责怪于你,现在回去,也许有好事发生也不一定。”
“,这~多谢多谢。”汉子放完铜钱往远处而去。
“瑕谪,你这么骗他真的好吗?”徐逸尘见汉子离开,拉着紫帆偷偷说道。
只见油黄的纸面上赫然的写着:命中贪狼,坎位,大凶!
“或许,是我算错了~,又或许,原本是大凶之兆,之后改了运,不再是大凶之兆呢~,若是准,那位小哥自然会遇见贵人相助”
徐逸尘摇了摇头,“复杂~,你都算命算了两个多月了,到底在等什么呢?”
“等人。”
“也就是在城里能让你算命,换个地方你也混不下去。”
“唉,等天黑了回府就是,汐儿姐整天在街上逛,花的都是我的钱啊,你还有吗?”
“……别看我,我一个僧人哪有钱,你还是好好摆摊子赚钱吧。”
虽然紫帆一直跟着赵匡胤,不过却从来不向赵匡胤要钱,他因为是个跛子,向来不喜欢出门,也用不到什么钱财,倒是如今遇见虞汐鳯,两手见拙,出来摆摊,既可赚点小钱,也能借机等故人,一石二鸟。
“紫瑕谪,特意在等我吧。”一个身穿棕红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抚着胡须笑道,身后两个侍从跟着,一看就知是贵族之人。
“原来是贵客,快请坐。”
“不知道您想算什么?”
“算我~以后会发什么事,是福是祸。”
“哦?那不知道您是希望我算的准呢,还是不准呢?”紫帆回应道。
沉吟了半刻,忽然笑道:“小狐狸,如此,我却不希望你算的准唉。”说完,“自觉”的将木桌子上的茶壶倒入茶杯中喝了下去,丝毫没有半分客气。
“那便多谢您的银子咯。”
“那我若是要让你算的准呢,你该如何?”
“那您便失了主见,事事都已知答案,毫无争取之心,这不是害人么。”
“是啊,传闻道,算命不算己身,否则害人害己,不过我这个小小的算命先生,可是算到自己当了皇帝呦。”男子饶有兴味的说着。
“您说笑了,你若知道自己日后是皇帝,还会如此努力么。”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他看了看桌面上那张写的“大凶”的纸条,又道:“说吧,找我干嘛,难得出趟宫,还得主动来寻你,可是想通了要为朝廷效力?。”
“若我说,您中了毒,命不久矣呢?”
“铖!”
那中年男人身后一人随从刹那间拔出剑来抵在紫帆脖间,寒光闪闪,旁边坐定的徐逸尘一睁一闭,并没有在意。
一个凡人侍从能对仙起什么威胁呢?
街上的百姓们见如此阵仗,跑的跑,散的散,但依然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探起身子在不远处的匝角观望。
“收回去,莫要再惊了百姓。”中年男子摆开剑身沉声如钟,不容置疑,“那你倒是说说看,是什么毒药。”
未语,只见紫帆端起茶壶,猛的将茶壶摔碎,碎片和茶水一撒于地,那中年男人心中似乎瞬间一震。
茶盘染上黑色,尽是腐浊。
天黑了下来,火烧云端,最后的余烬留给了无际的黑夜,灰蒙蒙的云朵中透露着些许死气,毫无生机的游荡在天空中。
“咳咳!唔~”中年男人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昏倒在地,连同椅子一齐倒塌。
“陛下!”一个侍从大喊。
周边的百姓大惊失色,连忙跪下,身体颤抖,生怕祸及己身。
隐藏在暗处的侍卫立马出身欲将紫帆拷下。
“解药在哪!?”只见紫帆被包围在中间,桌子摇摇欲坠。
“愣着做甚,快带陛下去找杏林(医生)”一个侍卫说。
回过头来,“我再问一遍,解药在哪!快说,否则我让你和这和尚血溅当场!”侍从威胁。
“没有,就算有,刺杀皇帝,也是死罪。”
“喂,你找死怎么还拉上我了,这就是你的脱身之计,什么馊主意啊。”徐逸尘终于睁开眼睛,无奈的撇了紫帆一眼。
这就是紫帆的脱身之意,倘若直接离去,就会打破历史该有的进程,要想消失,就得消失的彻底,避免发生差池。
脱身?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拿下!”说完,几个侍从刀剑横在紫帆和徐逸尘脖间。
“你先走吧,介时在地府寻我。”紫帆颇具深意的说道。
白了紫帆一眼,徐逸尘消失的无影无踪。
“!”侍从们大惊,突然,一把剑穿过胸膛,一个侍从终于忍不下去,不管不顾。“我送你去地府!”
“嗤!”将剑拔出,血流淌出来,“嘀嗒”
鲜血从剑身上滴落下去。
紫帆倒在地上,身体消散于众人面前。
面面相觑,险险握不住手中的剑,“陛下要紧!”领头的回过神一挥手,几人连忙离去,留下无知的百姓颤栗。
只有鲜血,证明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躲藏的百姓么走出房屋,回到街上聚集起来讨论着刚刚离奇的一幕幕。
房屋瓦砾之上,彩凤显现出妙曼的身躯,身穿火棠衣裙的她着注视着一切,“不破不立?唉,学易经的都如此奇怪么?不懂不懂~”
“陛下怎么样了?”宫内,柴荣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宫女和宦官匆匆忙忙的来回折腾。
医正看着老宦官回道:“陛下被下了昏药,精神萎靡,休养几日便可。”
另一边—— ——
“青鸾姐,瑕谪魂归地府了。”徐逸尘说道。
“哦”虞汐鳯还有些不以为然,坐在椅子上,把玩着自己垂下的秀发。
她顿时反应过来。
“什么!”虞汐鳯睁大了眼睛,急慌道:“我去找彩凤姐。”她
“不用啦。”彩凤出现在房内,宠溺的摸着虞汐鳯。
“彩凤姐”徐逸尘恭敬的说道。
赵府,一间独立的院内,“司契兄,没想到你还如此精通易筋经。”紫帆看着徐逸尘招招皆虎虎生威,一阵阵罡风掠过,气势大开大合,威猛不已。
“瑕谪竟然知道贫僧使的是易筋经?”
“当初在云门宗禅不就知道了么?”紫帆回应着。
“那我呢?”虞汐鳯说道。
“汐儿姐当然也厉害啊……”紫帆可受不住那掐人的痛苦。
忽然,徐逸尘眼神一动,有些紧张。
紫帆小心翼翼,不确定的问道:“姐,是你吗?”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
“小帆。”彩凤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徐逸尘看了看紫帆问道“姐姐?”
紫帆连忙抱住彩凤的翩若惊鸿的细腰,清香拂入鼻间,听到徐逸尘的询问便介绍道:“这是我姐,彩凤。”
“姐,这位是徐逸尘。”
徐逸尘皱了皱眉,“凤族?那她岂不是跟——”看了眼虞汐鳯。
紫帆费了一番功夫才解释清楚。
彩凤姐侍奉女娲娘娘多年,早就与我相识,当初还曾劝过凤族,求过女娲娘娘,但都没有用。
虞汐鳯叹了一口气。
紫帆撇开话题,“对了,姐,六年不见,老师和两位爷爷还好吧。”
“难道不想我吗?”彩凤捏了捏紫帆的脸蛋。
“变瘦了不少啊”
“自然是想的,可是阿姐已经在这了啊。”
“好了好了,这次找你是有事的。”
“什么事?”
“小帆,伏羲前辈让我来找你寻你回去。”
“是去玉泉山么,那里好玩吗,我还没去过呢,我们什么时候走。”虞汐鳯十分积极的询问道。
徐逸尘也心动不已“彩凤姐,那我能去的了么吗?”
“自然是能的。”彩凤礼貌的回道。
“回山亦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么。”紫帆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虞汐鳯看了眼紫帆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身在该劫中,本就是劫中。
金蝉脱壳里,掩人耳目从。
……
早在一月前,彩凤便来到了京城,与紫帆重聚。
“彩凤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将瑕谪的魂魄捞回来吧。”虞汐鳯迫不及待的说道。
欲听情节,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