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天,你的一年。”
“谢谢。”聂衍官眼里是感激,还有一年,只有两年就好了,她就好了。
但眼前男人十天的数字不觉让人心生凉意,人生应该就如此吧,很快。
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静静望着坠落的海棠花在地中腐烂。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苏未眠脸上,她揉了揉眼睛,一把抱住旁边的聂衍官,可惜抱了个空,聂衍官没在她身旁。
头好疼,这一幕好像发生过。
苏未眠连忙穿上拖鞋打开房门。
“未眠醒了呀?吃饭吧。”
还好,聂衍官只是在外面布置碗筷,等着苏未眠吃饭。
苏未眠扑过去紧紧抓住聂衍官,眼神还充满惊恐,聂衍官也感受到了,他把手盖在未眠头上,轻轻抚摸说道:
“我们结婚吧。”
苏未眠没有缓过来,结婚吗?还没有想过,但身体和心并没有不愿。
“嗯……什么时候?”
“你愿意,都可以。”
“那今天吧。”
让这结婚证如枷锁,锁住你,也锁住我。
就这样草草了事,结了婚。
婚后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普普通通又甜甜蜜蜜,唯一不同的是——聂衍官升职啦!每个月工资多了一千,存几年就可以买个小车了。
一年后的中午,他们坐在一起吃饭,这次的小鸡炖蘑菇没有糊。
“真好吃。”
“那多吃点,瞧你好瘦。”
聂衍官不停地往苏未眠碗里夹菜,直到装不下了。
“你叫我怎么吃呀,这么多。”
“用嘴吃。”
“呜……”
聂衍官夹起一块鸡肉堵住了苏未眠的嘴,苏未眠边咀嚼边翻白眼,可爱得像个气球。
突然电话铃响起,上面显示联系人是于医生,聂衍官心一沉。
苏未眠望着聂衍官,他面色似乎有些不好,于是苏未眠吞下嘴里的肉问道:“公司有事吗?有事的话就去处理吧。”
聂衍官没有回答,他眼睁睁地看着电话挂断,也没有接。
“你怎么了?”
苏未眠很担心,她走到聂衍官身旁,只见聂衍官头上的汗一颗接一颗往下流。
许久后,他才缓缓开口:“未眠,我有可能要去出差,我好怕。”
“嗯?出差就出差吧,一个大男人怕出差?”
画风一转,聂衍官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苏未眠说:“上当了吧,我装的,我才不害怕。”
“嗯……真狗。”
苏未眠说完就给他邦邦两拳,揪着他的耳朵,让他疼得嗷嗷叫。
“好啦,错了、错了,疼死了,呜呜呜呜。”
“说,下次还骗不骗我。”
“下次……一定不骗了。”
聂衍官在下次那点犹豫了一秒,苏未眠立马掐住他脖子说:
“还敢犹豫,你完了。”
“未眠饶命!”
两人开始在客厅里打闹起来,沙发上、电视柜上、地板上……都出现过他们的脚印。
累了就躺在一起,望着天花板发呆。
晚上,聂衍官正在收拾行李,苏未眠从背后抱住他,抱得很紧,力气很大,似乎想把他的腰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