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灯火通明的京城,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无比,然而皇成里却恰恰相反,虽然灯火明亮,但廊道却没有一个太监宫女,反而是四处奔走的士兵,紧张的气氛都聚在御书房和太后的延寿宫。
御书房里站满了人,皇帝气的发抖指着站在首位的男子,终是说不出一句话,然而那个男子身着华服,头戴镶金的玉冠,面容清俊好看,贵气逼人,但此时却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一脸冷色嘴里说着更冷的话,“父皇您还是歇口气吧,现在这宫里已经被我控制了,您也别怪我心狠手辣,您也不是这么过来的吗”
然而皇帝此时也不怒了,轻笑着说,“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立你为太子吗,?你有能力 实力,但是你太心急太不择手段了,都以为我老糊涂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儿,真就天衣无缝?咳咳”
怀王听着父亲的几声问责,脸色变了又变,但还是自信道“那又如何?现在宫里都是我的人,您写不写圣旨,对我而言都一样,无非就是朝堂上困难了一点”
皇帝极速咳嗽了几声,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眼睛却亮极了,他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曾经也以他为傲过,然而现在眼里面只剩下了失望,看着他继续道“看来你做的准备挺多的,趁着大军调出京城,又借机敬王调离,好啊~好啊~好啊~”
连着三声好一声比一声无力,像是没有力气了一样,然而此时却发生了转变御书房紧闭的大门被推开,是敬王此时的他披着盔甲,提着铁剑走进这御书房,先是向躺在病床上的皇帝行了个礼,转而看向一旁都怀王,两个眉眼略微有些相似的人相互对视着而怀王疑惑的看着站在这里的敬王,此时才开始有些害怕,因为他知道事情败露了没有机会了,在他身后本该在中海的元武侯,上前扶住怀王的臂膀低一声道“我掩护你出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元武侯把怀王护在身后向敬王举着剑,寻找时机,什么时候能带怀王出去,然而敬王还如初进来时一样沉静,一双深水一样的眼睛看着向他举剑的元武侯,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流露,只是简单的说道“押下去”
此时才低着头向他父王禀报“我在怀王府里查到,怀王勾结戎国,此次战争便是先由他而起,在雍城中海城皆有奸细,恐危矣”
皇帝此时听着他的禀报,气血上涌咳嗽不止,此时他心里极为震惊,他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个三儿子如此胆大竟动摇国本,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和行李去管这些事情,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此事就交给你了,圣旨我早已写好,盛把那个盒子给我拿过来了”
“是,陛下”窝在一旁一个年老的公公起身从书架上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把里面的信纸取出来交给敬王。
皇帝看着他这个沉稳的儿子,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儿子很有能力,所以在他的内心里面也是有些怕他的,所以他就越抬举怀王,然而现在这场闹剧却还是由他结束吧“那些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去把这些大臣照过来吧!我有事宣布。”
“是”
没过许久房内跪着朝中的所有重臣,皇帝宣布了新帝,说了一些自己简单的身后事,便撒手而去。
然而喜气洋洋的此时,就如杀戮场一样,许多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戎兵在城内大开杀戒,街道上无一不是哀嚎声,哭喊声城内了无几人的的护城军,拼死搏杀,然而,冲杀在最前面的是回家过年关的顾子墨,本来在家还在高高兴兴和一家人一起守岁,听着外面的厮杀声便带着武器出来了,秦夫人也是当机立断让家里的所有家丁把门锁好,所有的墙院都设上机关,本想让下人把女儿带去藏起来,结果顾潇潇坚决不肯,非要留下来。
谁也没有料到此刻的变故,喜气洋洋的新年被鲜血染得红红的,顾潇潇握着她惯用的竹叶枪,做好如临大敌的准备,此时,门外有许多人拍门声响起,听到许多人在叫,“救命,救命,”下人过来报说那些都是街边市井些人跑到这边来避祸来了。
请夫人低头思索了一番看着周围有些瑟缩的下人对李管家分吩咐道“带着武艺好的人去开门,把百姓迎进来,若有发现不对之人立即抓捕,也可当场杀之”
李管家应道,便带着人去开门了,他们都知道开门有多危险但是他些人不就是来护着百姓的吗,李管家曾经也是战场上的老兵了,年龄大了便退下在顾府当差,顾府里的家丁基本都会些拳交,这也是他们在些老兵的功劳。
顾潇潇绷着秀美的小脸向自己母亲行了个礼便跟着李管家去了,秦夫人看着现在细长,瘦小却很坚毅身影,正一步一步的离自己越来越远,秦夫人忍不住垮了半步,却也忍了住去叫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接着道“不会武功的,年龄50以上10岁以下去西厢房躲着,其余的人年轻力壮的去守外围,所有的剩下的女子柔弱的往里站,有力气的往外站。”
“今天是场应仗,整个雍城都已成为险地,记住大家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宅院,若此事过去活着的人每人多发一年的月银,想要脱奴籍我都答应,死了也不用怕你的家人我顾府一定替你赡养,大家最好是活着,活着的才有机会,军营察觉不对就会过来支援。”
其实秦夫人自己也不清楚城外是否能察觉,但得让他们有希望,有了希望才不会轻易死去。下人从屋里拿了凳子出来,秦暖就坐在前院主持大局,后面陆续带进来些百姓也都好生安顿,那些年轻男人也一样守在前院,排了家丁乔装去打探各家情况。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在外迎百姓的顾潇潇站在二门外,挥着竹叶枪灵巧的在追过来的戎兵中穿梭,一招一势之间带走一个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