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川市的夜景依然还是这么美,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来来回回奔走的行人。
有一家老小的其乐融融,也有父母对孩子的溺爱,她对家所渴望的一切,正通过这个小小的窗口慢慢放大。
“婕妤,你跑慢一点,小心摔倒。”
“知道了妈妈,婕妤已经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
“我的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他就像电视中的白娘子一样,她也姓白,她还有一个世界上最好听的名字,叫小莲……”
这是王婕妤小时候写的第一篇作文,我的妈妈。
想起以往的种种,白小莲对她的爱丝毫不比叶青的少,想反,她生活在那个家里的点点滴滴,是她在人间最美好的记忆。
躲在爸爸的怀中撒娇,每晚都要母亲陪着睡觉,要不是那个自称是自己生母的女人出现,她的生活何至于如此。
或许这就是命吧,她不怪叶青,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式,她想找回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有什么错误,但在王婕妤的心里只有恨,她恨每一个毁了她家的人。
“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去杀人,即使是疯子,他也会有所顾忌。
可是有人在指责我的同时有没有想过,是因为没有谁遇到过我所需要去面对的一切,除了报复,我别无选择,除了复仇,我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有句话说的真是好,没有经历过别人所经历的一切,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
王婕妤说到最后,她一次又一次的提高了语调,到声音变得更加刺耳,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也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犯的罪付出代价,就是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
王婕妤自言自语,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站在西餐厅的桌子上进行演讲。
“大多数人之所以不会去犯罪,不是因为他们更加清醒,只是因为他们缺少了一个理由,一个能说服自己去发疯的理由,而我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
王婕妤一看手表,九点过一刻,一算时间,想来南山山庄那边的行动应该已经结束了,她要赶紧实施她的计划,否则让警察抢先一步,自己再想亲手报仇,恐怕就没机会了。
整个餐厅已经被她提前关门,这个西餐厅本就是华丰集团的产业,对于她这个华丰集团继承人的未婚妻而言,这一点都不难。
胡子军和胡子辉俩兄弟就像两只将要被宰的绵阳一样,一动不动的被绑在凳子上。
尽管胡子军在吃饭期间百般小心,就连喝酒也不敢大口喝,说是西餐厅却摆了一桌中式菜肴,什么东坡肉,红烧肘子,糖醋鱼的应有尽有,他这次算是领略了有钱人的任性。
只要你有钱,在西餐厅照样可以吃上正宗的中餐,席间王婕妤和胡子辉俩人吃着牛排喝着红酒,合着这一桌子都是给自己准备的。
要说不感动还真是假的,面对王婕妤的敬酒他都是来着不拒,只是每次都只喝一小口。
不知道胡子辉是不是因为王婕妤对自己太热情了,他很不爽的灌了自己俩瓶红酒。
没有多长时间就把自己放倒了,席间就剩下他和王婕妤,气氛难免有点尴尬。
期间王婕妤出去了一趟,没过多久店里就一个人都没了,就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别提多尴尬了,他甚至在心里幻想,这位弟妹会不会借着酒劲和自己发生不可描述的事。
说她不是为了勾引自己,何苦要摆出这样一场宴席。
王婕妤出去亲手端上来一道千页豆腐,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去了卫生间。
胡子军还没吃上两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就爬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王婕妤站在门口看了足足十分钟后,才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防毒面具。
站在桌子上望着窗户外边,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
叶森在车里看到这个餐厅所有的客人几乎同一时间走出餐厅大门,他就感觉到不妙,子军可能要出事。
他乘着混乱进了餐厅,然后躲在厕所,直到看到王婕妤站在桌子上手舞足蹈,他都不明白这个漂亮的女人要干什么。
王婕妤在等,她在等马路上的行人减少,她怕等一会那个女人从上面跳下来会砸到行人。
她的本质还是善良的,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
晚上十点,金鑫宾馆顶楼的套房里。
“陈厅,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再耗下去,楼顶突击队的同志…”
韩涛的话没有说完,他们这里的人倒是不着急,可是眼看华丰集团顶楼,挂在半空中的突击队战士就快坚持不住了。
不管是谁,挂在半空中两个小时一动不动都难以坚持。
反观刚进套房的尚顿,倒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心事陪着陈厅在喝茶。
韩涛真想在尚顿屁股上踹一脚,这家伙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急什么,人家陈厅长自有打算,你在哪瞎着什么急,这半天都问了几次了。”
尚顿不咸不淡的说道,他已经将他的推断以及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都已经交代的一清二楚。陈厅长真是个好人,一句怪怨自己的话都没说,这会不巴结领导更待何时。
韩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尚顿,要不是念在多年情分上,指定在背后一脚,只是他还是不清楚两个领导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这尚顿都在这里了,十年前的事还是只字未提。
陈伟说道:“韩涛,你有点耐心好不好,她人就在这里,她还能插着翅膀飞了不成,还是你对自己的布置没信心。”
“我……”韩涛无语。
“领导,您真是厉害,古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你在小小茶台之间就让敌人无处可逃,比古人也不差,要是在古代一定能当……”
陈伟一笑说道:“得,你再别说了,我怎么没见你小子以前有拍马屁的天赋?你的话可不多。”
尚顿说道:“您以前认识我?”
“我是听你们邰局说的。”
“不瞒您说,这会邰局不在,我给你说句心里话,在我们邰局手下干活,那得是一板一眼。
别说开玩笑,就是放屁也得躲到厕所才敢,我现在不是开窍了吗,也就是您,在别人面前我可不敢说。”
尚顿说完,媚眼间挤出笑容,笑容比菊花都灿烂,他并不是善于表达的人,只是见着陈伟就倍感亲切,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就在这时,胡晓华拿起电话发出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