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尚顿一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长春街街道上。
他们身后停着的两辆警车显得格外刺眼,负责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官,虽然年龄不大,但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市刑警队副队长。
由于案件紧急,他们一下火车就直接奔叶森老家。
自从年轻人搬到新城区后,这里就像是被遗弃的地方。虽然人去楼空,但是很多的建筑都显示着它曾今的繁华。
王琪笑着说道:“领导,你们这次过来,上面已经交代要我们全力配合。
是不是叶森出事了?我们这边也正在找他。”
“哦,怎么回事?”
“他这人怪的很,释放之后也不接受政府的帮助,已经很久没有去警局报道了,我们担心他出啥事,一直在找他。
他自己一个人待在这个老房子,也不和邻居讲话,总之……
就在前段时间,还有人报警说他失踪了。”
“王警官,你说的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你让我想一下,十二月五号,对,就是十二月五号,那天我请假给儿子过生日,时间应该是没错。
不过没过几天时间他就回来了,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十二月五号,时间节点对上了,偷尸体是十二月八号的事,这么一想,他有作案时间。
尚顿不由得一阵兴奋,他感觉他离案子的真相也越来越接近了。
“是谁报的警?”
“嗯。”
“我问得是谁报的案说他失踪的?”
“一个捡垃圾的老头,以前一直跟着叶森瞎混,有个外号叫长毛。”
尚顿继续开口问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王琪叹口气说道:“唉!这叶森也算是个苦命人,当年他出事之后,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他父母先后病逝,紧接着就是女儿失踪,紧接着就是媳妇出事,一家人死的死,疯的疯,失踪的失踪。”
“谁失踪了?”
“他有一个女儿叫叶青,大家都叫她青女,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可惜了。
本来好好的在外面上学,谁知回来后就疯疯癫癫的,有一次把房子点着,要不是邻居发现,母女俩差点就葬身火海。
再说他的媳妇,整天面对疯疯癫癫的女儿,时间长了,谁能受得了,再加上家里前前后后来出的事,整个人崩溃了,她也疯了。
一家子就这么毁了,对了,她的女儿在送往精神病院的时候跑了,至今下落不明,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尚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白小莲就是叶森失踪的女儿,那偷尸体的事就能解释通。
不过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一相法,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直觉和主管臆想是警察的大忌,一个不注意就会使案情走上歪路。
白小莲身份成谜,虽然他有一点猜测,但是白小莲似乎和叶森又扯不上关系,在同情叶森的同时直感觉脑仁疼。
“那叶森的媳妇在哪?”
年轻警员说道:“在市精神病院,你是要去吗,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了,你问她也问不出什么,弄不好还会刺激她的病情。”
“还有谁对叶森家里的情况比较了解?”
“知道他的人不多,我们或许可以去问问捡垃圾的长毛,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
王琪领着尚顿他们先去了叶森的老房子,紧接着去找长毛。
老天好像是故意跟他开玩笑,案件依然没什么进展。
走进那个堆满废品和垃圾的屋子,尚顿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看样子这里好久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王琪笑着说道:“看来我们来的不巧,长毛估计是出去捡废品去了。”
“小王,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
“好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全国警察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尚顿突然说道:“小王,还有件事得麻烦你,能不能把叶森当年杀人案的事给我说一下。”
王琪尴尬的一笑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那是行事案件,一般会有卷宗,你可以调一下。”
“谢谢,看你年纪不大,前途不可限量,你是本地人吗?”
“是,今年二十六,我父母是这里以前的工人。你看这里也没什么收获,要不然我们回市里,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在车上,尚顿的思绪飘来飘去,他感觉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通过后视镜一直看着身后车,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尚队,怎么了?”
跟着尚顿来的苟卫平问道,其实他也感觉到了,这个王琪看着热情,实际上他总有一种故意回避的感觉。
“你说一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他会不知道叶森的案子,他是在故意回避还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也有感觉,或许是他说话比较谨慎吧。”
“但愿是我多想了,你带上两个人暗中查一查,另外再找一下那个叫长毛的。”
金川市南边的山上,有一处私人山庄,这里永远不会对外人开放,这是华丰集团的一处产业。
而它的主人就是金川市乃至整个川省都赫赫有名的女企业家***的,能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
整个南山山庄占地三百多亩,一排排的私人别墅随处可见,最中间有一个超大的宴会厅,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美酒和美女更不用说了。
然而这处富丽堂皇的山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平淡无奇,就这么不起眼的隐匿在大山中。
宴会厅的地下酒吧,正在上演着一场刺激无比的游戏,舞台上有一个女人穿着暴露。
脖子上戴的一个铁圈,铁圈连着一条铁链子,就像一条狗一样的被人牵来牵去,任人观赏,没有一丝人的尊严。
台下的每个人都戴着面具,他们亢奋的嘶喊着,最大限度的发着着自己心中的欲望。
每当皮鞭在女人身上抽一次,下面的呐喊声就会高一分,有些人会在女人路过的时候把酒水倒在女人身上,更有甚者会上去拿起皮鞭抽女人,有时还会踩上两脚。
然而这一切还不是最悲催的,更可恨的是女人的笑,她从头至尾都要露出微笑,只有这样她才能拿到自己的演出费。